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陈夫人得知桃软狸猫换太子,偷偷把小翠转移别处以假乱真,火冒三丈跑去质问。
“桃软,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些小动作忽悠我!说,你把小翠藏到哪去了?不交出小翠,你也别想出来!”
桃软心中‘咯噔’一下,悠然捏紧指尖。
陈夫人是怎么发现的?难不成事情败露了?
尽管如此,桃软一口咬定当不知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还有,小翠不是已经被陈矜送去监狱了吗!”
“装,继续装!”
“我装什么了?”
“不见棺材不掉泪!桃软,是不是要我把证据甩到你脸上你才认?!”
“……”
还有证据。
桃软慌了。
不行,她得保持镇定。
桃软声线尽量稳住,“可以。”
陈夫人说着就让黄姨把桃软的手机拿来当面对质,黄姨却摇头在一旁提醒。
“夫人,万万不可!若您这个时候把手机拿来,那安安小姐岂不是暴露了?因为少夫人的手机设有秘密,密码只有安安小姐知道。”
陈夫人抿唇思虑。
她倒是忘了这茬。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安安来当这个坏人,万一日后遭到桃软的报复怎么办?安安才从歹徒手中逃出来命悬一线,决不能再让女儿受到任何伤害和风险!
陈夫人和黄姨窃窃私语,桃软心中隐隐作疑。
这件事除了她和神秘人知道,再无第三人。
陈夫人怎么发现的?
“桃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逃过我的眼睛?”
桃软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除非你拿出证据。”
她倒要看看陈夫人是怎么发现的。
“你!”
陈夫人没辙。
“夫人,眼下小翠逃走,她偷了安安小姐的平安锁逍遥法外,要不要……命人把她抓回来?”黄姨询问。
陈夫人眼中杀气果断。
“一定要抓住小翠!”
“是!”
“安安的平安锁根本就不是小翠偷的,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放过她?我难道没有放过她?上次她烫伤安安,我没要她的贱命就不错了!”
“你确定您没责罚小翠?那小翠双手的烫伤哪来的?”
“区区一点小惩小罚依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一定要置小翠于死地您才善罢甘休?”
“她伤了安安就该死!”
“是安安自己不小心烫伤自己的。”
“住嘴!桃软,你再敢多说一句安安的不是,信不信我让人撕烂你的嘴!”
“……”
陈夫人毫无讲理可言,只要关于安安,她就像变了个人。
“您如此过度溺爱安安,早晚会害了她。”
“你说什么?”
桃软说,“有些话我只说一遍。这次我把安安弄丢我认,但我希望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翠,她还是个孩子。”
“想让我放了小翠?可以,跟我儿子离婚!”
“……”
桃软突然没了音。
陈夫人不禁冷笑,“桃软,你少在那里装烂好人,显得你多善良我多歹毒,那是因为没有涉及到你的利益。现在我把话挑明,只要你跟我儿子离婚,别说小翠,我立马放你自由!不然,等我抓住小翠我一定要她生不如死!而你,什么时候能出去全凭我心情的好坏!”
“您关得了我一时能关得了我一世吗?”
“这你别管。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等您抓住小翠再说。”
“呵!桃软,看来你是赖在我陈家不走了是吧?”
桃软心境复杂。
“不是赖,而是——我对陈矜的确动了真感情。”这话桃软从来没在陈矜面前说过,今天倒跟陈夫人坦白了。
陈夫人突如其来的自豪。
“喜欢我儿子的人多了去,也不缺你这一个!桃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中用!实话告诉你,你现在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价值!”
“就因为我那日出言顶撞您,生……生不出孩子吗?”
“不错。”
桃软略微苦涩笑之,“如果是这样,嗯,我认。”
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依然站出来替陈矜说话。
“好好考虑考虑我刚才说的那些条件!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我!”
—
桃软已经被关了两天,再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可她逃不出去,老宅上下全是陈夫人安排的眼线,盯梢人,包括老太太都被陈夫人控制住,又有谁能救她于水火之中?
陈矜——
想起他,桃软眼睛涩得难受,眼圈泛红。
“嫂嫂……”
陈安安又跑来了。
桃软低垂快速整理一下情绪,没在陈安安面前展现出脆弱不堪一击的一面,她强颜欢笑,“安安。”
“嫂嫂,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安安也是刚刚知道。”
“你说。”
“小……小翠姐姐好像逃狱了!”
“你听谁说的?”
“安安在客厅做作业,然后听到妈妈和黄姨聊天,说小翠姐姐被人带走了。”
纸包不住火,看来是真的。
“还有一个坏消息。安安不想告诉嫂嫂,可……可安安又怕嫂嫂伤心难过。”
桃软自认承受能力强大,“安安,你说吧。”
“哥哥他……”
“陈矜怎么了?”
“哥哥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噩耗传来,桃软心脏一揪。
陈安安把手机拿给桃软看,“哥哥最近几天一直在和这个女人在一起。”
看见女人照片,桃软微微诧异。
她不是那天来帮陈矜拿文件的秘书吗?
“就是她,她就是安安之前说的那个女人。前几天哥哥出差一直带着她,哼,这个坏女人和哥哥一起吃饭,一起逛街,还……睡一起!”
“安安,别胡说。”
“安安才没有胡说八道!都有狗仔拍到哥哥和这个坏女人住酒店的照片!她,她居然还穿着哥哥的外套招摇过市!安安都没有穿过哥哥的衣服!”陈安安泄愤,好似一瓶打翻了的醋瓶,四周弥漫着浓浓的酸味。
“陈矜这几天一直和她在一起吗……”
“对!安安给哥哥打电话让他来找嫂嫂,救嫂嫂出去,可哥哥就是不接电话,要么接电话的就是这个女的!”
桃软眼里索然无光。
所以,她被关在这里的意义,等待是什么?
是个笑话。
失望透顶,桃软决定了。
“安安,帮我个忙。”
“嫂嫂你说。”
“去把陈夫人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