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情况怎么样?”
【秘密保释了。】
秘密保释?
桃软有些不可置信,“真的假的?你没有骗我?”
【你只能信我。】
桃软看见回复失愣。
对方说的没错,眼下不信也没办法,可让桃软大跌眼镜的是,对方的手居然能伸这么长,勾起桃软的兴趣和好奇。
【想好怎么谢我?】
“我可以请你吃饭。”
【可桃软,你说的,我是生活在黑暗里的蟑螂,我见不得光。很遗憾。】
“你躲躲藏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无可奈何的时候。如果可以,允许我贪心地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待在你身边。桃软,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会尽我最大努力去帮你。】
“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你。谢谢你。”
得知小翠平安无事,桃软心中大石得以落地,不过……“我可以见小翠一面吗?我想和她说几句话,哪怕通个电话也行。”
【她被我转移到私密处。暂时还不能。】
“好吧。只要她平安就行。”
【桃软,这是我们彼此之间的秘密,我希望你可以保密。哪怕是陈矜。】
“嗯好。”
【桃软,晚安。】
桃软也打了‘晚安’两字,可迟迟没有发送。
和对方的关系过于黏糊,可如果不是因为小翠,没有办法,又怎么会主动招惹上对方?或许任何事件都有两面性,有好有坏,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得住。
就像对方所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身不由己,若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么可能向之前陷害自己的敌人求助?
“你为什么愿意帮我,还说着那些话。”
【我没有见过光,我身边都是和我一样待在臭水沟里的蟑螂,因为没有见过光,所以,我想见一见。】
“把我视为光吗。”
【不是视作,你就是。】
“是吗,我的荣幸。”
【你说,一个男人连自己妻子的需要都解决不了,你觉得这个男人失败吗。】
桃软久久注视这段回复没有动静,蓦然。
她很平静的面容,“所以,我们没有话题。”
【很幸运,我们俩有共同话题可聊。】
“是的。”
【随时保持联系。】
“嗯好。”
下一秒,对方离线,桃软放下手机。
桃软脑海挥之不去,反复鞭策对方刚才说的话,或许,该和陈矜说再见了。
—
晚上用餐,桃软发现今天一整天都没看见黄姨。
下人说,“少夫人,黄姨被小少爷调回到老宅去了,以后就由我来伺候少夫人。”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月,然后母亲就取名为月亮。从古至今,出现在诗人里的月亮多数代表着家人,团圆,所以母亲说,她一抬头就可以想起我,看见我。也希望以后我做人如同月光皎洁透明。”
“你的名字很好听。”
月亮一笑真像弯弯月牙,“谢谢少夫人赞美。”
桃软今晚胃口不错,连喝几碗炖地排骨汤。
陈矜回来已是夜深人静,月亮上前接待,“小少爷,您回来了。少夫人用过晚餐没一会儿就上楼休息了。”
“出去过没?”
“没。少夫人今天心情看上去还不错,下午在后花园散了步又赏了花。”
“嗯。”
“您吃饭了吗。”
“下去吧。”
“好的。”
陈矜第二次不请自来,桃软习以为常。
“我要出差一周,你收拾一下跟我一起。”
桃软头没抬,在看书。
“不了。”
“我说跟我一起听不懂?”
有其母必有其子,这句话太对了。桃软合上书,对上陈矜饶有不爽的语气,“少用这种命令式口吻命令我,陈矜,我不喜欢。”
“我管你喜不喜欢。”
“奶奶想我了,我要回老宅陪奶奶。”
“给脸不要脸。”
“你该不会以为让我和你一起出差是对我的施舍和恩赐?”
“桃软,我已经对你最大宽恕和宽容,你该适可而止了。”
“不好意思陈矜,我从来没有感受到你对我的宽恕和宽容在哪里,相反,我一直觉得你在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对,你说的没错,他裴锦年就不咄咄逼人。”
桃软凝眉,“陈矜,不要动不动就提裴锦年。”
“心虚?”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说的也是,你都和裴锦年光明正大约会独处,还能有什么好心虚的!”
“如果你执意揪着这件事不放,我也没办法。”
“是我揪着不放?从头到尾你跟我耐心解释过?就算解释了你的态度?桃软,你就是下贱,就是水性杨花!”
“受不了就离婚。”
陈矜阴脸一沉,点燃怒火。“想离婚?行啊,你跪下来求我,我就同意签字。”
“陈矜,你还算个男人吗!或者说,非得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折辱我你才开心,心满意足?”
“过河拆桥是吧?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领教过,最清楚?在床上叫得又爽又骚的人不是你桃软吗!”
桃软的脖子都怒红。
看看吧,这就是男人。
喜欢你时,求之不得你叫的欢愉,不喜欢你时,视你如妓女垃圾!
“陈矜,你不要太过分!”
陈矜说,“我过分?你和裴锦年在一起给我戴绿帽子的时候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没有。”
“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再相信你的鬼话吗!”
“陈矜,我不想和你争辩没有意义的事。”
“对,没意义。那什么有意义?裴锦年?”
张口闭口就是裴锦年,桃软忍不住不禁怀疑。
“陈矜,十句话有八句关于裴锦年,是吃醋吗?”
“吃醋?桃软,你未免太高看得起你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别在我面前提起他。”
明明是炙热的夏天,可陈矜周遭却散发着冷意。
“桃软,你跟我服软会死吗!”
“还怎么服软?难不成聊个天都得向你下跪摇尾乞怜?这样的话,我们之间到底是夫妻还是甲方和乙方?更确切地说,权利游戏?陈矜,人与人之间是尊敬,是平等,在我面前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