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宴会,宋江珩就立马赶回燕台宫了,于清朝这会儿已经替沁婉诊治完出来了。
宋江珩站在院子里,没进去,眼睛却是一直盯着那扇门,直到于清朝出来。
“怎么样?”
“回殿下,婉昭训血是止住了,但心病还得心药医,微臣怕她会因此想不开”
“她不会的”
于清朝听闻轻叹了一声,太子殿下为了保住沁婉,只得隐瞒下来,只是此次事件却突然出了一些意外。
冷宫里,沁婉已经醒过来了,在摸到自己小腹空空的时候,她眼神逐渐放空,听闻门口传来的动静,她扭过头去看向了别处。
宋江珩见她醒了,走到床边,想牵她的手,却不曾想碰到的瞬间她的手颤抖了一下,很冰冷,是带着心也跟着冰冷的那种。
沉默了许久,他才出声:“好些了吗?这件事孤已经查清楚了,待你身子好了,就接你回去。”
沁婉沉了口气,瞥开他的手,冷声说:“不用劳烦殿下了,婢妾在这里很好。”
“就当是为贵妃娘娘赔罪吧”
这件事宋江珩已经说过不是她的错,沁婉这番话说出来,却刺痛了他的心。
他再次拉着沁婉的手,这次他紧握着,告诉她:“婉儿,你相信孤,孤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沁婉闻言睁开有些通红的眼睛看着她:“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孩子没了,殿下婢妾的孩子没了,他还那样小他”
说到后面就被无尽的抽泣和泪水淹没。
宋江珩也是心疼,明明知道没有那孩子,但看见沁婉如此伤心,他也跟着难过。
“婉儿,孩子还会有的,这一次是孤的错,孤没有保护好你,孤以为”
“殿下以为婢妾不会痛,这孩子也能保住吗?”
沁婉想撇开他的手,却被他紧握住,即使两人这样靠近,宋江珩也能感觉到她的手很冰,她这次真的伤心了。
“婉儿。”
“殿下婢妾想求殿下一个恩准。”
宋江珩以为她想开了:“你说”
“殿下,婢妾想出宫求殿下成全婢妾吧。”
宋江珩闻言,脸色有些难看,松开了她的手,许久都没有开口,不是他不让她走,是她走不了。
她只要离开了他,有的是人要她的命。
见他不肯放过自己,沁婉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宋江珩有些担忧。
沁婉没说话,撑起身子来,伸手将自己衣上的扣子解了下来,宋江珩怕她做傻事,拦住了她:“婉儿,你在做什么?”
沁婉挤了一下眼眶里的泪水,抬眸看着,笑道:“殿下不肯放婢妾离开,是因为殿下喜欢婢妾的身子,既然殿下喜欢,那婢妾自然要满足殿下”
说着,就继续扯开她的衣衫,宋江珩心疼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左右衡量了一下,他说:“婉儿,这件事不是孤不要孩子,孤现在告诉你,其实你没有怀孕,孤做这些都是为了让你安然无恙,母后她想让你生孩子,孤为了保护你,不得已才”
“你说什么?”沁婉顿了一下,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了,忽然她大笑了一声:“殿下是不是从未相信过婢妾,婢妾曾经幻想过这孩子出生,也问过殿下,殿下说会保护这孩子。”
“殿下现在告诉婢妾,一切都是假,孩子是假的,之前的话也是假的。”
“之前的话不是假的”宋江珩打断她。
沁婉努力抑制住眼里的泪水,问他:“那婢妾应该相信殿下什么?”
“婢妾原以为自己会得到殿下的一丝垂怜,可殿下从未相信过婢妾,为什么殿下就不肯让婢妾离开呢?”沁婉看着他的眼睛,问他。
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过了一会儿,宋江珩才开口:“你之前说要跟着孤进宫,孤成全你了,现在你为什么好好地又要离开呢?”
“殿下觉得这皇宫还有婢妾的容身之地吗?”
“皇后娘娘想杀婢妾。”
“皇上也想杀婢妾。”
“他们都想让婢妾死。”
“那殿下为何就不能放婢妾离开呢?”
“因为”宋江珩没说出后面的话。
“婉儿,这件事是孤的错,但孤告诉你,孤不会让你有事的,于太医说了,你身子不好,暂时需要好好调养,等日后养好了,会有孩子的。”
沁婉没说话,她推开了宋江珩,躺回床上:“殿下,婢妾累了”
真的累了
知道她伤心,现在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宋江珩没再说话,给她掖好被角才离开的。
临走时候告诉她:“你好好休息,明日孤再来看你。”
见屋里人没有说话,宋江珩就站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皇帝那边派人来传话他才离开。
第二日,沁婉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雀儿,雀儿告诉她,今日可以回湘婉殿了。
一路上沁婉都没说话,似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不明白太子殿下为什么不放她走。
午后,沁婉在殿里休息,雀儿坐在门口守着,见太子殿下过来,想要去叫主子,却被宋江珩拦住。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见床上的人背对着躺着,随即褪下外衫,撩起被角躺了下去。
沁婉睡得很浅,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闻到身后那股淡淡的香味以后,她又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她越是反抗,太子殿下就越纠缠了越紧。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身后的人说话:“你不是想出宫吗?等过了冬,孤去巡游民间,带你去如何?”
听见这句话,沁婉才睁开眼:“当真?”
“婉儿,孤说过,你想出宫孤可以带你去,但是你想离开孤,这种话,孤以后不想听到。”
沁婉闻言,问他:“殿下为何不想放婢妾离开?婢妾想问问殿下,殿下心里可有过婢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