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回来了!”
宋江珩刚进燕台宫,就看见两抹熟悉的身影,他顿了一下,然后径直的走进殿内上座。
沈姝芷在看见宋江珩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
“见过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
赵安连忙上前伺候。
“皇兄,我们等了你好久,你怎么才来!”
宋兆锦有些燥热的问。
“孤事务繁忙,顾不上别的,若是无事,就先回去吧,孤还有要事要处理。”
“殿下!”
看见将要起身离开的宋江珩,沈姝芷急忙站起来。
“沈姑娘,可还有事?近日孤政务繁忙,只怕不能停留太久。”
宋兆锦也是好不容易等来宋江珩,也不肯让他走。
“殿下,这是小女做的香包,想着你经常在外忙碌,此香包里面加的东西已经请太医看过了,对人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宋江珩看见那香包愣了一下,他依稀记得那婢子之前也给他做了一个,只是款式比较娇气,他就收起来了。
“即是如此,那孤便收下了,这些小事以后就不用做了,留给那些下人做才是,女子应当多注意自己的身子,这些事情劳心伤神。”
赵安主动伸手去接过香包。
沈姝芷以为他在关心自己不由的羞红了脸:“多谢殿下关心,小女知道了。”
沈姝芷的声音没有矫揉造作,一切都那么自然,如同她脸上那个灿烂的微笑也来得自然。
宋兆锦心里不悦,主动地上前挽着宋江珩手臂:“皇兄,这么多年不见,你回来也不晓得给妹妹带些外面的东西。”
“是不是把我这个妹妹给忘了?”宋兆锦声音软绵绵地撒娇。
宋江珩自然地推开她的手:“兆锦,你是公主注意身份!”
他在提醒宋兆锦不要拉拉扯扯。
“孤自然是给你们都准备了礼物,只是这几日繁忙没有空,待明日,孤让人将礼物送到你的宫里和沈府。”
赵安在一旁心里一笑,殿下倒是会一碗水端平啊,不过婉姑娘会有吗?
一时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两个人,宋江珩在殿里看了一圈都不见那婢子的身影,开口道:“今日天气这么热,为何不给兆锦和婉姑娘上些消暑的冰?”
此话一出,雀儿刚好赶上前来:“回殿下,婉姐姐已经去取冰了,只是还没有回来。”
话到此处,沈姝芷突然开口:“殿下,适才我来的时候看见公主殿下将那姑娘派去取冰了,这么久没回来,会不会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宋兆锦连忙询问青鱼:“为何冰没取来。”
青鱼急忙跪下:“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奴婢刚才回去取东西,一时将漓瑾忘了。”
“狗奴才,还不快去,是想把本公主和皇兄热死吗?”
宋兆锦不悦地推搡着青鱼去叫人。
原本以为宋江珩会生气,谁知见他一脸淡定的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青鱼才带着沁婉赶了回来。
沁婉被冻得发抖一阵热一阵冷的,一时间没站稳,差点摔了下去,这时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扶住了她。
“你没事吧?”
沁婉闻言,迎上一张温婉可人的笑脸,硬撑着身子站好:“多谢小姐,奴婢没事。”
“怎么现在才回来?”宋兆锦明知故问。
沁婉眼神扫过没有看她分毫的太子殿下,低头回应:“回公主殿下,冰室门被关了,奴婢出不来”
“今日冰室何人值守?进了人都不知道?险些让公主和沈姑娘中了暑!传下去,今日冰室值守的每日赏二十大板!”宋江珩突然出声。
“是。”
宋兆锦欲言又止:“皇兄他们也是不小心,二十大板会不会太多了?小惩便是。”
宋江珩面上看不出喜乐:“兆锦,奴才犯了错,就该罚,莫要替他们求情。
“还不快谢谢公主和沈姑娘。”
这话是对沁婉说的。
“奴婢谢过公主殿下,沈姑娘。”
“不必多礼!”沈姝芷大大方方的上前扶起她,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做派,让人瞧见都会觉得她善解人意,如同那不染尘埃的莲花,清白无暇。
宋兆锦看见沁婉那张脸就不舒服,一想到她伺候宋江珩更不舒服了。
“皇兄,你宫里这婢子我看上了,可不可以送给我?”
宋江珩没说话,也没看着她,专心饮茶,但沉默就代表了否定。
沈姝芷开口解围:“公主殿下,这姑娘伺候得殿下舒坦,这对殿下也好,不是嘛。”
这话说得没毛病,可宋兆锦不舒服她那种伺候。
“你叫什么名字?”沈姝芷一脸和善地问沁婉。
“回沈小姐,奴婢叫漓瑾。”
“漓瑾?你的名字真好听,和你人一样袅袅婷婷。”沈姝芷没有一丝不适地夸赞着沁婉,脸上满是真诚。
“小姐,这位漓瑾姑娘的名字和您的名字好像,漓瑾,黎?”沈姝芷旁边的贴身丫鬟枣儿突然开口。
沈姝芷的小名叫黎婉,带了个黎字。
“不得胡言!”沈姝芷抬眸对上宋江珩的脸色,并没有看出任何不适。
宋兆锦在一旁倒是不悦:“沈姐姐,若是喜欢,可向皇兄要去便是,一个婢子,皇兄与你多年的情分,肯定会给的。”
“这便不用了,漓瑾姑娘伺候殿下得妥当,理应让她留在殿下身边,替我们好好照顾殿下才是。”
一句话,她让所有都满意了。
果然正如沁婉所想,这位沈小姐不是江婉姚那般浮躁,也不像宋兆锦那般嚣张跋扈。
而是林下风致,亲和有礼,这样的人在别人看来,这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可以形容她吧?
这个汴京第一美人,第一才女确实不是浪得虚名,她懂得看事态照顾每一个人。
话说到这里,宋兆锦也为难不下去,她原以为沈姝芷会要了这个婢子,谁知竟没有!
而且太子殿下似乎对这个婢子也不是很在意,看来只是单纯喜欢她那张脸罢了。
不过即便宋江珩不给这婢子身份,她也要敲打一番:“既然你留在皇兄身边伺候,就要守皇宫的规矩,明白吗?”
“进了东宫,就要做好一个奴才的本分,不该肖想的东西不要随意染指,否则别怪我替皇兄教育你。”
“奴婢明白。”
这话说来说去,沁婉都明白兆锦公主是盯上她了,要敲打她!
往后在这宫里她又是举步维艰,如履薄冰的局面,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路她自己选的,她只管做好一个婢子的事情便是,其他的她是不会肖想的。
见她实相,宋兆锦也不多为难,转头问宋江珩:“皇兄,过几日举办花神射宴,你会去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