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婉娇软无力声音传入宋江珩耳中,随即转身回去,一只手按在她的脑后,狠狠吻着她的唇,另一只手开始褪掉刚才穿上的衣衫,不一会儿便把自己扒干净了。
他翻身上榻,将她交在怀里,十指紧扣,沉声问道:“你告诉孤,你在给谁要?”
那最后几个字重重的传入沁婉的耳朵。
只见沁婉无奈的哽咽,缠上他的身子:“要殿下”
宋江珩蹙着的眉舒展开来,低声细语:“这是你自己要的,别怪孤!”
不知过了多久,沁婉已经彻底解了药性,昏睡过去,此刻宋江珩再说什么她便是听不见的。
于清朝焦急的再外面等候,又过了许久,才听见开门声。
房门半开半合,屋内传来声音:“水。”
阿四连忙递上准备好的水,还没有看清屋内的动静,门又被嘭的一声关上了。
又过了许久,门才被打开,于清朝听见动静,这才赶了进去。
床榻上,宋江珩一副衣冠楚楚地坐着,要不是看见他破掉的嘴角,谁能想到发生了什么。
于清朝把脉了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殿下,已经解了药了,只需要把微臣准备好的药按时服用便可。”
“因为这药缘故,微臣还是提醒殿下,这几日不宜再行事”
“知道了。”宋江珩不耐烦打断了他。
一个个把他当什么人了,他岂是那种嗜性之人,救这个婢子也算事出有因。
知道殿下要面子,于清朝也不便说什么,将代了几句以后,便退下了。
半夜,宋江珩坐在议事厅上座,江祈年和裴绻被叫了过来,与之一块来的还有江婉姚命令的那几个男人。
“将军饶命啊。”
宋江珩坐在罗汉榻上,单手撑在腿上依靠着,神情凝重,双眸紧绷。
屏风之外跪着的是几个狂徒,房间里安静得让人窒息。
宋江珩一直沉默不语,自己的亲舅舅一生光明磊落,行事作风那般英雄气概,领养的这个女儿竟这般目中无人,实在是奇耻大辱。
“打,打到说清楚为止!”
这几个是被江婉姚收买的,现在一个劲地求饶,但并未说清楚实情。
“殿下,江老将军来了。”
宋江珩并未回话,江贺铭头发半白,满脸无奈,心里恼怒的走进来。
“老臣见过殿下。”
“舅舅赐坐。”
江贺铭坐下以后,迎面对上江祈年的目光。
他这些日子病重将江婉姚交给江祈年管教,如今竟出了这等丑闻,让他一张老脸拉不下来。
在看见凌风二人拿着刀过来以后,几个狂徒瞬间怂了下来。
“将军饶命啊,小的几人是受江小姐的嘱托,让我们几人一定要侮辱她带来的小娘子,说是如果我们不做,就要把我们杀了。”
“我们几人虽然贪财好色,但也不敢动将军的人啊。”
外人只知是裴绻劫走的人,所以便也默认沁婉是裴绻的女人。
真实情况只有在座的几位知晓。
听闻这句话,江祈年脸色阴沉,江贺铭心中一阵凄凉,江婉姚出了这等丑闻,是他这个父亲的过错。
他活了五十载,作为宋江珩的亲舅舅自然知道宋江珩现在的怒火,若江婉姚不是他的女儿,只怕已经枭首异处了。
想到这里,江贺铭连忙跪下了请罪:“殿下,是臣教女无方,臣愿代女受罚!”
宋江珩眉头稍缓,起身扶起江贺铭:“舅舅此事不怪你,你为国效力,如今还受了伤,想必已经难以管教婉姚了,不如给婉姚安排一个亲事,让夫家好好管教一下,也省得您费心。”
这话一出,江贺铭是彻底知道了,太子殿下是想断了江婉姚入东宫的想法。
作为她的父亲,江贺铭怎么不知道江婉姚的心思。
从小到大明目张胆的爱慕太子,更是为了想做太子侧妃,脸家里给她安排的所有相亲的推了。
还放话说,非太子不嫁的话。
江贺铭心里一沉,开口道:“是,臣会尽快给婉姚安排婚事。”
本以为宋江珩会处罚江婉姚,谁知只是寒暄了几句就让人离开了。
至于那几个狂徒便以冒犯裴绻的口吻直接五马分尸了,尸体都是暗中处理的。
像是没有这几个人存在过一样。
江婉姚的闺房,她是心惊胆战地来回踱步,心里依旧存有侥幸太子殿下不会因为一个奴婢罚她。
听闻江贺铭来看她,连忙出去迎接。
“父亲”
啪!
迎面而来的是江贺铭的一巴掌,江婉姚委屈地摊在地上:“女儿做错了什么,爹为何这般对女儿。”
江贺铭差点一口气没顺过来:“你还不知道错,你可知道太子殿下身边的人你也敢动,一个女子还去那种污秽之地。”
“她只是个贱婢!”江婉姚反驳道:“女儿只是给她一点教训罢了。”
“你”
江贺铭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好好在屋里待着吧,这些日子就为你挑选夫君。”
“为什么。”江婉姚一脸茫然地:“父亲,你不知道我心意的是太子表哥吗?”
“女儿是不会嫁的!”
“不嫁也得嫁!”
江贺铭不再多费口舌!
江婉姚闻言有些崩溃的吼着:“凭什么不让我嫁给太子表哥,我的脸因为表哥毁了,为什么,就因为我不是爹的亲身女儿,你就要毁了我的一生吗?”
这话将转身的江贺铭定在了原地,回头看着她:“你若这样想,那便是了。”
说完,江贺铭无奈的离开了,她幸苦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是这般对他的。
他的心比谁都疼。
裴绻怕出事,特意赶来看看,就看见江贺铭一脸惆怅地走出来。
裴绻连忙安慰道:“江将军,江小姐也是太过年轻,才会说出这般话,过几年便好了。”
裴绻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瞧不上江婉姚的心思,他虽然接触女人甚少,但江婉姚的为人实在歹毒,配不上将军之女的名称。
江贺铭心塞的惆怅道:“裴老弟,你可能不知道,婉姚并非我夫人的贴身婢女所生,而是我们当年之在淮州办事,偶然在花楼门口捡的弃婴。”
“听说是花楼妓子所出不要的,夫人看着可怜便捡了回来,怕她多想这才谎称的,谁知”
“谁知几年前夫人过世以后,我对她也多了几分放纵,竟教她这般目中无人,心思歹毒!”
裴绻安慰道:“江小姐还小,说不定嫁了人便不同了。”
江贺铭听出了裴绻的话,这是让他就近几日就要安排江婉姚的婚事,彻底断了江婉姚的侧妃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