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界内众说纷纭,三生山上青鳞按部就班为袁一疗伤。
来到三生山后的袁一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只是让自己空间开了些许空隙好让玄茗儿也吸收一些。
原本昏迷的玄茗儿此刻已经苏醒,感受着四周无穷尽的虚空之气,劫后余生后的玄茗儿似乎感觉到了无尽的紧迫感。
面对佘蛮蛮的那种无助,若自己踏入虚空境,还会再怕佘蛮蛮么?
收其心神的玄茗儿便专心盘膝而坐于袁一空间内,感受着四周的虚空之气,想要找到突破虚空的那个临界点。
时间持续了整整三日,此刻的袁一伤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通天界内连续三日的风云巨变,使得此刻的界内虚空之气似乎有些匮乏。
凝聚在三生山上空的云悉数散去,虚无之风最终停息,三生山也渐渐显露出来。
袁一缓缓起身查看了一番自身的伤势已经痊愈,但下一刻袁一的脸色却是有些难看。
“还是突破了——若现在这身修为在前往洪荒,恐怕会对洪荒造成影响,目前洪荒的虚空境已经开始出现,若我再以此修为出现,那么洪荒可能就会出现无虚境、神隐境——此事不妙啊”
在袁一喃喃自语之际,岳元愧上前对袁一行礼道。
“恭喜界主晋级神隐境——此乃我通天界之大喜——”
袁一对岳元愧摆了摆手,看了一眼似乎已经进入深度入定的孔玄,暗自点了点头。
“青鳞——多谢了”
“主人这话说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主人你还是赶紧将你空间内的这个人放出来吧——她要在你空间内突破了”
在青鳞的提醒下,袁一轻轻的便将玄茗儿放了出来,生怕中间出现磕碰而影响到她。
“居然这么快就感悟到了——”
袁一含情脉脉的看着玄茗儿,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老岳、老苍,这女子难道是——夫人——”
竹天华来到岳元愧与苍昆身旁悄悄说道,却迎来了二人一直的冷眼。
“就你知道——只要人不傻都能看的出来——”
在苍昆回怼竹天华之时,岳元愧盯着玄茗儿眉宇间有些紧张。
“此女居然天生天罚之眼,若踏入虚空将会拥有虚空法眼——了不得了”
“小家伙懂的挺多——”
青鳞听到岳元愧的话想三人看来。
岳元愧见青鳞对自己说话,连忙低头抱拳行礼道。
“前辈赎罪,晚辈不过一时胡乱猜测而已”
此刻的三人似乎已经猜测到青鳞是谁了,除了界主能调动通天界之力外,那么只有界灵了。
身为通天界之人,面对这个比界主权限还大的界灵,他们怎么不敬。
生怕说错一个字惹得对方不快,让其有那么一丝念头,自己就会灰飞烟灭。
“叫我青鳞就好——前辈叫的有些许老了”
三人听到青鳞自报姓名后,不约而同相视一眼。
难怪通天界内以蛇族为尊,原因居然在这里。
“是是是——”
三人连忙称是,但还是不敢称呼其名,想到自己年轻时曾有过与蛇族冲突之事,就觉得背脊发凉。
在三人各自思考着如何解释当年自己与蛇族间的冲突之时,青鳞开口道。
“你三人天资也是通天界内的佼佼者,其成长经历我也尽收眼底,一些事你们也无需挂怀,他们一些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三人听到此话常舒一口大气,但接下来的青鳞的话确实让三人感觉到了禁锢加身。
“你三人身为通天界至高的太虚三祖,那么就要为通天界做一些贡献才是——”
“青——您但说无妨,我三人定当竭力而为”
作为三人中最长者的岳元愧,定要首当其冲站出。
“也没什么,不过是想告诉你们三人,这些年你们守护的天道律法似乎有些松懈了”
岳元愧与身后的苍昆、竹天华连忙下跪与青鳞面前。
“青——前辈赎罪,此后我三人定当恪尽职守”
“前辈赎罪——”
“前辈赎罪——”
在一旁的袁一也听到了青鳞与三人的谈话,瞥了一眼三人,此刻正是玄茗儿的关键时刻,袁一哪有心思与他三人说教,转而继续专注于玄茗儿身上。
虚空法眼又称之为天道之眼,在玄茗儿眼中皆为天道,只要这次玄茗儿成功踏入虚空,那么她就是这通天界的天道,但要真正执掌天道之力,却是需要达到太虚才行,但在这之前虽然不能执行天道,也能引下天劫为自己而战。
时间一点点过去,玄茗儿始终未有一点动静,但孔玄却是开始有了动静。
袁一连忙在玄茗儿四周设下结界,免得孔玄突破会对玄茗儿造成影响。
“来了——”
岳元愧轻声说完与苍昆、竹天华缓缓后退几步,青鳞则在孔玄面前却是未动半分。
原本盘腿而坐的孔玄缓缓升起,呈大字悬浮于三生山半空,周身灵气开始消散,再消散直至消散一空。
下方所有人紧张的看着这一幕,到了孔玄最为关键性的时刻,若虚空之气进不到孔玄体内随即运转,那么等待孔玄的将会是灭顶之灾,轻则功力全毁沦落为凡人,重则烟消云散,成为一缕虚空之气。
但话说回来,一个界主、一个界灵守在孔玄身边,就算他孔玄想出事可能都难。
孔玄悬浮在三生山数天过去,却不见有任何动静,这下可急坏了袁一等人。
“既没有消散的迹象,也没有吸收虚空之气的迹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袁一根本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自己可是在踏入虚空境前就已经拥有了虚空之力,根本不用走这一流程。
袁一疑惑的眼神看向岳元愧三人。
“界主——按理说,他早就该突破成功了,可这几天下来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是我入道以来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无语的袁一看了一眼岳元愧。
“说了等于没说——”
“主人——这可能与他本体有关,我看不透他本体是什么,但总感觉有些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