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凡成为修士以来，最为愤怒的一次。
他曾经要打破南天门，是因为战神的缘故，但是现在，他完全是为了江碧兰。
唐青山、司马空、穆木等人看到这一幕，心中都是生出无数情绪，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至于那些道场上，尚未陨落的天才，脸上的惊喜之色，都是荡然无存，因为他们都被这股磅礴的杀气，给彻底的吓住了，生怕招来秦凡的怒火。
“冷静！”就在这一刻，铜镜之中的神秘女子，声音冷冷的响起：“她还没死！她现在化作死亡水晶，只要自己能悟透死亡之书，她就能自己证道，彻底活下去！”
“没……没死？”
秦凡精神一振。
这也让他猛然想起之前江碧兰所说的话。
好像江碧兰确实没有死，还有着一线生机。
“死亡之书是什么？自己证道是什么？我该怎么帮她？”
秦凡犹如从无尽的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缕光芒，急忙开口问道。
“自己证道，就是自己证帝。”神秘女子语气依旧冰冷。
“自己证帝？”
秦凡脸色顿时一变。
他可是很清楚，自己证帝有多么难，在如今的苍岚大陆，本源帝力和神格之力，都被帝榜和神榜掌握在手中，没有本源帝力和神格之力，想要证帝，根本不可能。
这要怎么办？
秦凡的大脑，瞬间乱糟糟的。
“虽然自己证帝，非常困难，但还是有一线希望。”神秘女子冷冷道：“告诉你也无妨，前提是给我冷静下来，现在的你，像个什么样子？”
秦凡身形一颤，深吸了好几口气，沉声道：“请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如若成功复苏江碧兰，我定然感激不尽。”
“第一，先将死亡水晶，放入虚空之中，唯有在无尽虚空内，感受无尽的黑暗和孤寂，她才能参悟死亡之书。”
“第二，你靠自己证帝，这样你就可以不受帝榜和神榜的影响，从苍岚大陆汲取到可以操控的本源帝力，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第三，让她知道，你还活着。”
神秘女子冷淡道，说完之后，整个铜镜，也再度沉寂下去。
若不是看秦凡有情有义，若不是从江碧兰身上，看到了自己昔日的影子，她才不会出来管这件事情。
秦凡微微一愣，半响之后，脸上露出了坚决。
他必须要自己证帝，操控本源帝力，到时候助江碧兰一臂之力。
只要有一线希望，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江碧兰，为他而死。
“江碧兰，你放心，我一定会自己证帝的，到时候回来助你的，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要丧失自己的意志，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在苍岚大陆等你……”
秦凡看向死亡水晶，喃喃自语一声，随即挤破之间，将那一滴滴的精血，滴在了晶石上。
死亡晶石微微晃动，将这些精血，全部吸入其中。
直到秦凡脸色发白，身体颤抖，他才停止输送了精血。
“去吧。”
秦凡眼神露出了抹复杂，反手一拳，将虚空击碎，将这死亡水晶托起，放入了虚空。
秦凡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死亡水晶朝着虚空深处飘去，直到没有了它的丝毫踪影，他才收回了视线。
现在，他的当务之急，就是自己证帝！
唯有证帝之后，才能帮助江碧兰，才能找南天门算总账！
“秦……秦凡？你没……没事吧？”站在不远处的司马空，犹豫了良久，小心翼翼问道。
“没事，她还没死，她还活着。”秦凡脸上挤出了抹笑容，看向了唐青山等人，道：“这次的事情，都多亏了你们，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唐青山、司马空、穆木等人见状，心里一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刚才秦凡那个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
“嗯？你们的气息，怎么衰弱了这么多？”
突然间，一道苍老的声音，响彻起来。
全场众人扭头一看，就见得一名白发老者，从虚空中缓缓踏出，赫然是帝榜之灵。
现在白发老者的目光，正落在了九大帝命之上，眼神之中带着丝疑惑。
纵然秦凡承载帝命失败了，九大帝命也不该损耗的这么严重才对？
现在九大帝命的气息，只相当于平常的六大帝命。
九大帝命微微波动一下，随即传音说道。
“被强行打断，我们受到了不小影响。”
“与一颗武树融合不同，在与九颗武树融合之时，被强行打断后，导致我们的本源帝力，强行流失了。”
“秦凡体内的神秘之力，太过强大，被强行打断时，我们无法及时抽身。”
它们没有吐露实情，没有告诉帝榜之灵，它们气息衰弱，是因为被秦凡吸走了堪比三大帝命的本源帝力。
它们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秦凡有了自我证帝的决心，而且还吸走了堪比三大帝命的本源帝力，有着非常大的希望自我证帝。
并且这无数年以来，从未出现过自我证帝的修士。
因此，它们才会帮秦凡撒下这个弥天大谎，以免让帝榜盯上秦凡，干涉秦凡。
只不过九大帝命完全没有想到，正是它们的这个谎言，让秦凡避免了一个天大的麻烦，从而有机会，掀翻整个苍岚大陆。
“原来如此。”
白发老者听得此话，点了点头，没有过多怀疑，目光朝着秦凡看了过去，充满了复杂。
他这一次，万万没有想到，南天灵使最后关头，会爆发出那样的力量，将秦凡承载帝命给打断了，否则的话，现在的秦凡，已经是九帝一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南天门它们也因此多出了一个恐怖的敌人。
虽然现在南天灵使害死了江碧兰，引起了秦凡前所未有的愤怒，但是秦凡毕竟证帝失败了，已经没有了第二次机会了。
不管秦凡是否超越武道规则，不管秦凡的来历，再怎么惊人，再怎么强大，终究也只是一个武祖而已，在他的棋局里面，只能算得上是一个中等棋子。
以前的秦凡，在他眼里，可是上等棋子之首。
如此想着，白发老者叹了口气，看向秦凡，随即看向其他人，道：“此次帝命争夺战，遭受异变，九大帝命纷纷受创，所以帝命争夺战，只能提前结束，尚未获得帝命之人，唯有等下次帝命开启，方能承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