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山之上,无尽大势当中,苏文盘膝而坐,犹如泥塑木雕一般,一动不动。
不过,身影未动,但身躯之上却有一股无形的刀势缓缓凝聚,常人不可看之处,他的头顶一柄无形长刀缓缓浮现。
刚出现,周遭犹如风暴般的大势尽皆被逼退,犹如定海神针一般,将苏文方圆数米之内任何大势驱逐,压制!
他的刀势,无尽的霸道与杀意,灰袍老者与白衫老者神情恍惚,仿佛能够看到一道手持长刀,屹立苍天,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神祇伫立在那一般。
“这就是刀势!仅仅一下午的时间,他就领悟了刀势?这还是人吗?”
白衫老者不能淡定了,震撼莫名。
他见过太多失败者,更是见到过当年陛下领悟势,究竟是多么的艰难,即便是上国大使馆那位少年天骄,也足足用了半年时间才堪堪领悟大势。M..
这种速度,足以称得上妖孽了。
若非亲眼所见,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化灵境领悟刀势,千古第一人了吧?据我所知,即便是上国也不曾出现过。”
灰袍老者开口,眼皮狂跳,上国大使馆的那位少年,他曾经与其交流过。
从其口中得知上国天骄究竟是多么的可怕,就算是太子,身处天运国也只能称得上是中上之资罢了。
“今日我算是见证了奇迹,他究竟是谁的子嗣?悟性这么恐怖?”
白衫老者惊疑不定,暗自揣度。
“这件事,要汇报给陛下,如此天骄,需大加拉拢,他若不死,便是我大夏未来的无敌战神!刀势啊,走得霸道一路,这种人体天生适合战场。”
灰袍老者眼神炽热,直勾勾盯着苏文。
不消片刻,苏文缓缓睁开了双目。
刚睁开,便有一股锋锐的刀气迸发而出,目之所及,那片残破的兵刃都在轻鸣,震颤不已。
他的刀势,未必比兵山上这些兵势强。
但他的刀势是活的,这些兵势都是死的,而且年代久远,消磨严重,已经无法和苏文的刀势比肩了。
驻守在路口的两个老者,见苏文已然睁眼,脸上挂起微笑,正准备等他出来攀谈一二,想要请教一下如何领悟大势。
他们虽然在这里很久,更是可随时领悟大势,但悟性方面资质愚钝,几十年都未曾领悟。
而今见苏文领悟成功,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然而,紧随着他们便惊愕的看到,苏文站起身,竟然继续往深处走去了。
“他已然领悟了刀势,还往深处走干什么?难不成要拿那些蕴含刀势的武器?”
灰袍老者惊诧道。
“那些武器早就已经腐朽不堪,若非刀势支撑,再加上兵山特殊,早就烟消云散了,他即便拿到也没用,离开兵山就会彻底消散,而且蕴含他人刀势的武器,排斥巨大,他也用不了啊。”
白衫老者摇摇头,甚是不解。
然后两人只能看着苏文往深处行去,逐渐消失在视野当中。
那里,只有阳境强者才有胆子进去。
阴境强者进去的后果,会被无尽大势瞬间碾成齑粉。
不过。
苏文显然不受影响,周身刀势弥漫,全部将那些大势挡了回去。
“兵山之中的至宝,凝神石?”
苏文来到最深处,这里已经是所有刀势的风暴最中心点,核心位置有一把剑静静矗立在那,周遭空无一物。
他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那把剑上有着无匹的锋芒。
“这把剑上面的气势超越了普通的势,已经突破到了剑心的层次。”
苏文眯了眯眼,大步向前,似乎是因为他身上拥有刀势的原因,那股庞大的剑势并未怎么对他进行攻击与压制。
走到近前,苏文上下打量了一番,并未看出哪里有什么凝神石。
这种神石,他倒是了解一些,若是掌握在手,对领悟势,心,意帮助甚大,神妙莫测。
苏文又寻摸了片刻,最终在那把剑的下方,找到了一个入口缝隙。
苏文低头往里面看去,双目如大日,射出两道光芒,目力陡升。
刻画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层层光点在通道中若隐若现。
“这是一个阵法?皇帝布置的?”
苏文看出端倪,目中露出恍然。
皇帝知道里面有凝神石,也不奇怪,这座兵山传闻中就是一个宗门的修炼地,凝神石是专门放入进去的。
皇帝之所以没取出凝神石,恐怕也是为了大夏天骄能上兵山修炼吧?
“那个老道士如果是国师的话,他似乎不是和皇帝一个阵营的?”
苏文诧异,无法理解,凝神石皇帝必然极其的看重,可国师却是给他指了位置,显然不怎么在乎这凝神石,更不在乎皇帝有什么反应。
“有意思。”
苏文眯了眯眼,直接转身向兵山之外走去,这里面阵法重重,他进不去,而且就算进去了也拿不了。
否则惊动夏帝,那老皇帝直接杀了过来。
等修为达到阳境再来。
半年的时间,足够了。
刚来到入口位置,耳边就响起了笑声。
“恭喜小友领悟刀势,现在的战力恐怕连阴境初期都不是你的对手了吧?”
灰袍老者大笑着开口,他深知拥有刀势的人,战力究竟多么的可怕,在普通的化灵境巅峰,若是拥有刀势,施展刀法,足以逆境伐上!
只不过古往今来,还没有化灵就领悟刀势的。
“侥幸罢了。”
苏文哑然失笑,阴境初期,他即便没有领悟刀势,也足以镇杀。
而现在,即便是阴境中期都非对手,更能与阴境后期一战!
这几天,对于旁人来说战力增幅不是很大,但苏文的神魔镇天录趋近圆满,大龙炼体术也趋近圆满,再加上刀势,他的战力成倍增长。
他若是再面临那名手持大弓的刺客,他即便不敌,但自保无虞。
“你这种悟性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可非侥幸。”
白衫老者见苏文谦逊有加,愈发钦佩了。
殊不知,在京城所有人的眼中,苏文俨然是一个狂徒。
“不知小友父亲是谁?”
灰袍老者试探道。
“无名之辈罢了,我叫苏文,出身寒门。”
苏文摇摇头。
“寒门?”
两位老者都愣住了,他们不禁诧异,寒门能孕育出如此人物?
不过,他们也没有深思,眼下还有正事要办。
“小友在大势上领悟深刻,可愿教我等一二?我这里有两枚进入兵山的令牌,可当作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