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如牌兴不错,旁人也知今日是孟见琛组的局,为的是哄老婆高兴,也纷纷使出浑身解数逗陈洛如开怀一笑。
这麻将一打,就到了晚上。
周炜让后厨做了一顿大餐,送入套间。
吃完饭,陈洛如还想打麻将,却被孟见琛制止了:“你忍心看他输得片甲不留?”
孟见琛指了指曾绍祺,他这一晚上都输得没脾气了。
“那我们换个玩法,”陈洛如提议道,“就玩骰子,比大小。”
“你会的花样还挺多?”孟见琛挑眉。
陈洛如:“以前没事的时候,会跟朋友包直升机去澳门玩。”
孟见琛:“……”
澳门赌场要求必须满十八岁才能进入,所以她去赌场那会儿已经结婚了。
原来婚后陈洛如这么能玩,孟见琛还真是小瞧她了。
每个月她的账单账目繁多,孟见琛也懒得细看,直接交给高骞打理。
谁知里头还有这么一笔。
拿了摇骰子的道具,一行人挨排坐在沙发上。
祝明峤道:“来钱没意思,不如喝酒。”
曾绍祺笑:“这我可不怕。”
孟见琛道:“我老婆不会喝酒。”
陈洛如立刻狡辩:“我能喝。”
孟见琛斜睨她一眼:“你会个什么?”
祝明峤笑:“孟总,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得多带孟嫂出来锻炼酒量。”
陈洛如点头似小鸡啄米:“就是就是。”
孟见琛冷哼道:“你还挺积极?”
陈洛如催促道:“哎呀,快点开始吧。”
兴许是运气在打麻将的时候用完了,陈洛如摇骰子是真的惨,几乎回回垫底。
眼瞧着她三杯啤酒下肚,脸上浮起两抹红晕,孟见琛道:“不玩了,我要带她回家了。”
陈洛如却腻歪在他肩膀上,撒娇道:“我不走,我还要玩。”
孟见琛:“……”
平日里她出去玩也是这么个德行么?孟见琛不由蹙眉。
祝明峤替陈洛如的空杯满上,说道:“孟嫂不能喝,孟总你替她喝呗。”
孟见琛玩到现在,一把没输过。
陈洛如转过头看他,一双水润的桃花眼眨啊眨:“帮我喝啊。”
孟见琛知道她有些醉了,便道:“你玩游戏输了,让我喝酒,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买卖么?”
“你是我老公嘛……”她的脑袋又往他脖子下蹭了蹭,毛茸茸得令人心头发痒。
“对,谁让你是她老公!”祝明峤直接把陈洛如的杯子移到了孟见琛面前,“孟总,酒量这么好,也不替老婆挡一下,说不过去吧?”
孟见琛无可奈何,他不忍拂了陈洛如的兴致,难得她玩得开心,还乖巧地冲他撒娇。
美人在怀,怎么也得给她点儿面子。
于是游戏继续。
陈洛如的手气还是背,一开盖,一一二,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还小的点数了。
全场哄堂大笑,孟见琛拿起她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游戏玩了十多轮,孟见琛替她喝了五六杯啤酒。
这点酒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可陈洛如要是一直这么输下去,谁能扛得住?
再看看兴冲冲要玩骰子的陈洛如,已经靠着沙发半阖上眼睛了。
孟见琛高估她的酒量了,她就三杯倒,还得是啤的。
就这么个小东西,也敢刷他的卡在伦敦包下酒吧,谁给她的胆子?
想到这里,孟见琛心底的气不打一处来。
他搂上陈洛如的肩膀,对其他人说道:“她醉了,我带她先走了。你们随便玩,都记我账上。”
说罢,他就带着陈洛如离开了。
司机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孟见琛把陈洛如塞进后座,随后也上了车。
陈洛如半醉半醒间,又靠上了他的肩膀,孟见琛一路揽着她回到家。
车停后,陈洛如赖在车上不肯下来。
“到家了。”孟见琛拍拍她酡红色的脸蛋。
“我不下去,”陈洛如抓着椅背,说道,“我还想玩。”
孟见琛:“……”
酒品这么差还要喝酒,幸亏他带她撤得早,不然得让外人看笑话了。
“快点下来。”孟见琛命令道。
“我不。”陈洛如还跟他杠上了,屁股像是黏在车上,动也不肯动一下。
孟见琛眸色一沉,双手抱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像个麻袋一样扛上肩膀。
倏然间的失重叫陈洛如惊慌失措,她两条胳膊像久涸的鱼一样扑腾着,嘟囔着:“你放我下来!”
陈洛如的意识稍稍清醒了些,她发现自己竟然被孟见琛扛回卧室,顿时委屈。
怎么也该是个公主抱吧?扛回来也太有辱她小仙女的形象了,这叫佣人们看了成何体统啊?
“孟见琛!”陈洛如用小拳头捶他的后背,“快放我下来!让人看见怎么办?”
孟见琛的手托上她的臀,轻嗤道:“你还怕人家笑话你?”
言下之意,还嫌她今天不够丢人么?
不过闹归闹,孟见琛还是将她放了下来。
陈洛如气呼呼地要往楼上卧室走,谁知脚底发飘,她差点栽倒。
孟见琛:“……”
身娇体软平地摔,说的就是她吧?
孟见琛扶了她一把,搀着她上了电梯。他可不敢让她走楼梯。
好不容易回到卧室,陈洛如扑上大床,抱着被子像只猫一样滚来滚去。
孟见琛平静地观赏着她撒酒疯——三杯啤酒的酒疯,说出去真是贻笑大方。
“去洗澡。”孟见琛坐到床边,扯开她的被子,这才发现她身上那条吊带裙在一番激烈的动作下,早已凌乱得不像样。
她一侧软腴曝露在灯光下,犹如饱满的蜜桃,就连蜜桃掐着的一点红尖尖,都惟妙惟肖。
孟见琛默默在心底做了个决定,以后坚决不能放她出去喝酒,要喝也是在家喝,还得是两个人的时候。
“不嘛……”陈洛如撑着身子跪立起来,她挨上孟见琛,两条雪臂环上他的脖子。
现在的情况是,孟见琛坐在床边,陈洛如面对面地抱着他的脑袋,把他压到了自己面前。
而她早已衣不蔽体——陈洛如对这事儿毫无知觉,可孟见琛纵使是柳下惠,也不能对此情此景无动于衷。
突然,很想尝一尝她的味道。
孟见琛眸色渐深,他的手就势搂住她的腰。
陈洛如像条灵活的泥鳅一样想要向下滑动,却被他箍着动弹不得。
她向后仰起头,白皙的脖颈划出优雅的弧度,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奇妙体验。
她的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热,眼底不知为何蓄了星星点点的泪光。
片刻后,她被孟见琛放倒在床上。她抬起泪湿的眼,却被他衔住唇。
朦朦胧胧间,她听见他说:“不洗就不洗吧,等会儿一起洗。”
……
他势如破竹,冲锋陷阵。
她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她的感官像是被麻痹,就连痛意也变得微乎其微。
可是她的身体却如同漂浮在云端,不停地上升、再上升,直到顶点。
*
第二天一早,陈洛如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孟见琛怀里。
她的身子被清理得干净利爽,一点儿都不黏腻。
她稍稍一动,腿根处被撕扯着的痛感顿时袭来。
陈洛如掀开被子偷偷朝里面看了一眼,立刻捂上。
糟了,两人都没穿衣服,是一件都没有!
孟见琛这个混蛋,连条底裤都没给她留!
这、这这叫个怎么回事啊?
她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跟他睡了呢?
偏偏陈洛如仔细一回想,昨晚好像还是她勾引的他……
这下真是欲哭无泪了,她的第一次就这么不明不白被交代了。
她是怎么做到前一天跟孟见琛闹离婚后一天就跟他上床的呢?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一时半会儿没了主意。
孟见琛翻了个身,没摸到她温软的身子,这才睁开眼睛寻她。
“你醒了?”孟见琛问了一句。
回答他的是一记鹅毛软枕攻击。
“孟见琛!”陈洛如怒嗔道,“你居然趁我喝醉酒捡尸!!!”
孟见琛:“……”
睡自己老婆怎么就叫捡尸了?昨晚要不是她这样那样,他也不至于那么心急地要了她。
陈洛如挣扎着要跳下床,谁知刚刚破身,她身体内部像是被撕开一道口子,隐隐作痛,她立刻软下了腰。
昨晚到底是做了什么,她才会受这样严重的内伤啊。
陈洛如越想越愤怒,她骂道:“孟见琛,你个咸湿佬!你昨晚是不是对我实施了S丨M?”
孟见琛:“……”
现在的小姑娘啊,啥实战经验没有,懂得还挺多。
他昨晚是又小心又细致,生怕她难受,还一遍遍地问她受不受得住。
她抱着他的脖子发出雏鸟般的啼鸣,一双眼睛含情带欲,催他快点。
结果倒好,一觉醒来,翻脸不认人。
行吧,不这样那也不是陈洛如了。
孟见琛将软枕塞入头下,否认道:“没有。”
陈洛如横眉冷对,这狗男人怎么能如此淡定?
“我不信!”陈洛如说道,“我现在好痛,两条腿抬不起来。”
孟见琛道:“第一次都这样。”
陈洛如更生气了:“你还挺有经验?”
孟见琛:“……”
孟见琛:“是你没有常识,怎么能诬陷别人有经验?”
陈洛如委屈极了:“我感觉我被你弄坏掉了。”
孟见琛靠到她腿边,低声道:“我帮你看看。”
陈洛如立刻捂住,尖叫道:“走开!”
“昨晚什么没见过。”孟见琛伸手去拨她的腿,哄她道,“让我检查下,不行得上点药。”
“上什么药!”她才不要上药。
“红霉素软膏就行。”他一本正经地答。
陈洛如脸红似番茄。
接下来,又是一句耳熟能详的话。
“孟见琛,我要跟你离婚!!!”
得,又来了。
就没有一天消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