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错位的呢?
那大概是一周前,常明烟的二十二岁生日会上。
她的生日在十一月的末尾,那会儿,天气已经很冷,晋城也已下过初雪。
前不久,她才跟男友顾恒北订了婚。
为了给她惊喜,顾恒北特意瞒着她举办了生日宴会。
生日会上,来了她跟顾恒北好多的朋友。
常明烟记得那晚她玩得很开心,也喝了很多酒。
到后来,她醉醺醺的,人都站不稳,最后是被人扶着进的她跟顾恒北的房间。
就那样,她醉得晕睡了过去,变得无知无觉。
再睁眼时,她身处陌生的房间。
屋子逼仄狭窄,粗糙的水泥墙面,上面几乎贴满了报纸,连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也润润的,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透露着寒酸。
常明烟“啊”的叫了声,嫌弃的踢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她身上还穿着露肩的礼服裙,这会儿站在阴冷的屋子里,整个人抱着肩膀冷得瑟瑟发抖。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不是好事,第一感觉是想赶紧离开。
常明烟冲到那扇门前,还没碰到门把手,门却从外面被推开了。
首先进入常明烟眼帘的是那只扣在门把手上黝黑粗糙的手,那上面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疤。她顺着手往上看,然后撞进男人深邃墨黑的眼里。
眼前的人,她并不认识。
她愣了愣,警惕的往后退,嘴里问道:“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人一开始没说话,他进了屋,然后扣上锁。
接着,他走到常明烟面前,突然掐住她的脖子。
“你干什么啊,放,放开我……”常明烟呼吸变得困难,她挣扎起来,用力拍打着男人的身体。
“我要让顾恒北后悔他所做的一切,让他受尽煎熬!”男人瞪着她,突然开口。
常明烟听着他没头没尾的话,耳朵捕捉到“顾恒北”三个字,艰难的张嘴:“恒北,你把恒北哥怎么了?”
说话间,她的双目因为呼吸困难变得充红。
男人冷嗤一声,突然松开手。
常明烟得到释放,身子无力的跪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
“你,你到底是谁……”她喉咙干涩的问着。
男人这时候在她旁边蹲了下来,他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脸。
“庄敏敏,我的妹妹,被你的畜生未婚夫伙同其他人轮jian。不仅如此,她还被拍下照片威胁……”
“最后,她想不开,跳楼自杀了!”男人说到最后,整张脸红胀着,眼底的恨意几乎要蹦出来。
常明烟震惊的看着他,末了她恍惚般摇头:“不是,不会的,恒北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你搞错了?不可能的,一定是重名的人……”
“顾邦集团的公子爷,还能有谁?”男人扬声大吼。
常明烟被他的吼声惊得愣住,她看着眼前的人,能透过他的眼睛看到里面的愤怒。
九岁的时候,她被人绑架过,知道亡命之徒有多可怕。
在男人的眼睛里,她再次看到了那种狠绝。
“你想要什么?钱么?要多少?”常明烟慌了,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你想要多少都行,只要你放过我。”
到最后,她几乎是哽咽着。
男人却摇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顾恒北受到惩罚。”
“那你去找他,去报警啊!为什么要找上我?”常明烟无措的哭着大吼。
庄默臣哑声开口:“你们这些有钱人手段多得很,你以为报了警他就会得到惩罚吗?不,他依然会逍遥法外。”
“而且,那样太便宜他了。”庄默臣看着她,突然奇怪的笑,“我要让他尝尝至爱被凌辱,痛彻心扉的滋味!”
“你,你想干什么?”常明烟惊恐的往后退,身体瑟瑟发抖。
“过来吧!”男人突然将她从地上拎起,用力摔向床上。
常明烟看着欺压过来的男人,慌乱的从床上爬起,哪知男人却扣住她的手腕,突然拖了过去。
她用力拽着床上的被单,可却抵挡不住男人的力道。
她大力挣扎着,手掌毫无章法的朝男人身上拍打。
“不要,求求你不要!”她哭得不行,卑微的求着。
然后,庄默臣却无动于衷。
“啊……”常明烟大叫,下一秒,陷入痛苦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