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当即便皱着眉,毫不客气地对着施薛彤怼了回去,“施薛彤你发什么神经?”
“你为什么不来我怎么知道,好心问你一句,你还跟我发脾气,谁惯的你?”
她本就是看在他们算是同学的份上才关心的问了施薛彤一句,谁知道却反而被她吼了这么一声。
是个人心情都不会好。
更何况女生本就是性子直爽,有事说事的人,压根就不会选择在这种事情上隐忍退让。
看着众人在一瞬之间望过来的目光,施薛桐心中屈辱至极。
霍舒悦和顾瓷肯定已经将她先前的事情宣扬的人尽皆知了。
现在班级里的所有人肯定都已经知道了她做过的事情,也知道了她在篮球场的那一天丢脸的一幕。
这个女生这样问,不就是想让她出丑吗!
想着,施薛彤更是红了双眸,愤怒的瞪着女生和班上的所有人,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发什么神经?难道不是你们非要将我往死里逼吗?”
“我倒是要问问你,你明明都已经知道了我昨天没来是为什么,为什么还非要问出来?!难不成不就是想看我笑话吗!”
说着,她目光怨毒的看向顾瓷,“顾瓷,是你说的吧?”
“还是你?霍、舒、悦?!”
她气的浑身颤抖,看向霍舒悦的目光更像是遭到了什么背叛一样。
然而听了施薛桐的话,女生却只觉得一头雾水。
她看向了周围的同学,直言不讳的问道,“她出什么事了,你们知道吗?”
然而周围的大部分同学也全都是一头雾水的看向了顾瓷和霍舒悦。
所以,这件事情又跟大佬和大姐大有什么关系?
那天他们在篮球赛结束以后,跟萧阳他们说了恭喜之后就直接离场了,并没有多待多久。
也就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而在学校里面,当日萧阳球队的人,包括霍舒悦和顾瓷都没有半分将这件事情拿到学校里来说。
因此,施薛桐的事情实际上也就顾瓷他们几个人知道。
“怎么可能,你们还装什么装?有必要吗!”
看着众人脸上不做假的迷茫,施薛彤仍旧不相信顾瓷和霍舒悦会放过这么好的在学校里贬低她的机会!
有同学不耐烦了,“你有什么事情你倒是自己说出来呗,我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你干了什么破事?”
说着,这位同学又朝着教室里面大声喊了一句,“有没有人知道施薛桐他什么事情啊,一大早的过来就发疯。”
霍舒悦只冷眼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她既没有开口为施薛彤说话,也没有说出周日发生的事情。
施薛彤方才那宛若遭遇背叛的眼神就好像是笃定了她已经将他周日的事情说出来了……
所以,一直以来,在施薛彤的眼中,她霍舒悦就是这样卑鄙不堪的小人吗?
想着,霍舒悦的目光忍不住恍惚了片刻……
至于顾瓷,就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了。
倒是萧阳的朋友忍不住了,“怎么,施薛桐,你还觉得顾瓷和舒悦把你的事情说出来了呢?”
听着这话,施薛桐冷笑一声,直接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她就不明白了。
为什么这些人明明已经做了,却还非要装作一副不是自己做的模样!
萧阳的朋友直接就气笑了,“顾瓷和霍舒悦压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你竟然想让所有的同学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我就成全你!”
听着这话,再看周围同学还有些迷茫的目光,施薛桐心中一个咯噔,莫名的产生了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只是,她的心中已经认定了是顾瓷和霍舒悦已经将她的事情在学校里面宣扬了出去,便依旧梗着脖子,只冷笑的看着萧阳的那个朋友。
看着施薛桐这副模样,萧阳的朋友再不客气,直接了当的将她先前和曹越勾结,来害萧阳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不过少年人到底没有赶尽杀绝的心思,并没有说出施薛桐还喜欢萧阳,以及最后被探员带走调查的事情。
只不过,他依旧愤愤不平的为霍舒悦说了一句话,“亏的舒悦还特地让我们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班上的同学,结果你却是这样想她,真是白瞎了霍舒悦这两年对你的好了!”
“施薛彤,他说的都是真的?你不光暴露了萧哥他的行踪,还给萧哥他们下了药,以至于让曹越打了萧哥他们一顿?”
随着这话,众人的目光下意识落在了萧阳至今还没有好全的腿上。
虽然周日的时候萧阳看起来好好的,最后还直接碾压了曹越他们。
可是看看萧阳现在这个样子,也知道他周日那么做,必定是付出了什么代价的。
退一万步说,如果萧阳当天没能站起来,和曹越的赌局就会输掉。
按照曹越一直以来和萧阳不对盘的状况,又会怎么对待萧阳,他们闭着眼睛都能想得出来。
“我说施薛桐,萧哥平时也没得罪过你吧?你犯得上这样去害他?”
“还怪起了舒悦和瓷姐来,她们两个压根什么都没有跟我们说,好吗?”
“亏的舒悦平时对你也不错,出了事儿还给你兜着,你第一时间想的却是……”
听着这一声声一句句的话,再看周围的同学从这一刻才开始变得有些奇怪的目光,施薛桐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
她的身子开始颤抖,脑中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所以……
所以霍舒悦和顾瓷真的没有将她周末的事情在学校里面说出去……
反而是她自己先提起的这件事情,才让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些事情?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她今天提了这件事情。
同学们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她还可以继续安稳的在学校里面上学,等着时间将这件事情彻底抹消……
看着同学们眼中或夹杂着震惊,或夹杂着鄙夷愤怒的视线,施薛彤腿一软。
她踉跄了两步,最终跌坐在座位上,又如同受了惊吓一般的整个人弹跳起来,脸色惨白地朝门外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