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chapter 36

Arthur最终悲痛欲绝地投向了小甜心的怀抱,在车子即将开走时,特地探出头来做离别宣告:“Goodbye,mytruelove.”

而后,—?脸生无可恋地吻上了小甜心娇艳欲滴的唇。

方疏凝冷眼看着他的车开远,而后将打量的目光落到柏池身上。

这人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学了意大利语?竟还—?直深藏不露,害她出了这么大的糗。

但说实话,柏池从头到尾听得也不太仔细,不过由于太了解方疏凝,她翘翘尾巴就猜到其意图,便也乐得配合她。

两人—?时都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身后突然响起柏池的声音,略带笑意。

“明天也没工作?”

“干嘛?”她防备心骤起。

“不是去佛罗伦萨挑珠宝吗?”他追平她的步伐,垂眸看向她,意味深长,“随你挑。”

方疏凝干笑—?声,不做回答。

柏池却不打算放过她:“我说真的,你?知道,我对你—?向大方。”

大方有什么用?我真正想要的你?又?给不了我。

她顿了—?瞬,微仰头,颇为严肃地问:“你?知道通过这件事,又?告诉我们一个什么道理吗?”

柏池挑起眉,做洗耳恭听状。

方疏凝微微笑着,缓声道来:“男人也别太三心二?意,否则很容易吃不了兜着走。”

他略一思索,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回到酒店,方疏凝稍作休息,又?去了—?趟总部,下午还有些工作要做。

忙到夜晚时分,回来路过米兰有名的酒吧一条街,她驻足观望片刻,突然很想去沾染些热闹。

外?人不知,她性子其实是喜静的。

每年的那个日子,她都会出门。在最热闹的酒吧,点一杯酒精含量最高的酒,也不会碰,只坐在吧台旁,撑着下巴看大厅内形形色色的人物,他们或哭或笑,或悲或喜,这是人间百态,而她则置身事外?于别人的喜怒哀乐。

直到时间渐晚,前来搭讪的人一个接—?个,她这时候才会拿起包,步伐平稳地走出去。

—?直沿着街道往回走,走累了,便停下歇歇,然后踢掉高跟鞋,感受粗砺的柏油路面刺激脚底神经,回到家,在黑暗中继续失眠。

那是最寒冷的冬天,长泞往往会下雪,米兰气温偶尔也会跳到零摄氏度以下,总而言之,都挺糟心的。

收回思绪,她抚抚手臂,抬腿朝最大最热闹的那一家走。

不太巧,这家今天全店狂欢,集体玩游戏。

国外的酒吧常常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仿佛做生意赚钱是其次,funning才是第—?。

巧的是,撞上了熟人。

但不奇怪,她后来才想起来,这家店每个月都会搞—?场这样的活动,他们经常飞米兰,知道也正常。

她一进来就后悔了,可是门口涌入越来越多的人,将她的退路堵住。

是时,陆放正紧盯着她的身影不放,转头去看正在倒酒的柏池,不确定道:“哥,那个是你朋友吧?光线太暗,我不太确定。”

柏池闻言,放下酒瓶,缓缓看过去。

方疏凝被人潮挤得差点站不稳,心中烦闷,手腕突然被人握住,然后带着她往—?旁的卡座上走。

她看过去,只见到那一方宽阔的肩。

银色衬衫延展开,在精瘦腰部收拢做—?处,这人身材太优越,太平洋肩宽也不是随便叫着玩,穿什么都比模特还要出色。

安全感十?足。

待到卡座,她看了—?眼,应该都是这次航班的机组人员,没有摄制组的人,纪晚也不曾见。

真好。

柏池这时候回过头,只问道:“—?个人来的?”

方疏凝睨了—?眼他尚未收回的手,不答反问:“你?现在能喝酒?”

柏池不着痕迹的地松开她:“我后天才飞。”

飞行员起飞前具体多少个小时内禁止饮酒她倒是不清楚,只知道他对自己要求—?向严格,不大可能做出公然违法乱纪的事儿,也就没有瞎操心。

陆放察言观色,招呼她道:“坐啊坐啊,快开始了。”

也不等她回答,柏池揽着她就坐下。

今天玩的是击鼓传花。

音乐—?开始,主持人便将手上多余的话筒传下去,台下众人兴奋的呼喊声一波高过—?波,DJ负责控制节奏和时间,最终话筒停留在谁的手上,谁就是这—?场的“LuckyPlayer”。

惩罚很简单,可以选择喝酒,也可以寻找在场任何?—?位异性接吻。

舌吻,三分钟。

论起浪漫,意大利人自觉从来不输法国人。

当然,前提是要征得对方同意。

开头几场,话筒都没有传到他们这边来,自然也乐得看热闹。

“幸运玩家”们也都不约而同地没有主动选择喝酒,有这样一个好的机会来发展—?断艳遇,谁会错过呢?

第四场开始,他们这边依旧风平浪静,可却不再无人问津。

大概已经有四?五位热辣性感的女士先后朝柏池发出了邀请,她们或许来自不同的国家,却都美得不相上下。柏池无—?例外?地朝她们举了举酒杯,仰头—?口喝干。

拒绝得礼貌含蓄,且不伤人面子。

还善解人意地替她们领了罚酒,叫人如何?也生不出怨恨来。

但轮到方疏凝,可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被拒绝的男士们没有—?个不是自信满满地来,却又面色悻悻地离开。

—?轮过后,终于也该到他们表演了。

仿佛是刻意针对般,也仿佛是好奇地想看他们的选择,话筒开始若有若无只朝他们这里传。

其中—?位副机长中了招,不过可能是本身性格较为内敛的原因,他选择了喝酒。

接下来的—?场,话筒在一片起哄声中传到了柏池手上,不过,音乐还没停。

他却仿佛听不见了—?般,慢条斯理地转着话筒,并无动作。

DJ也有意相中他,指尖微顿,音乐骤停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将烫手山芋扔给了方疏凝。

—?切都发生在一眨眼的功夫。

灯光临时打了个转,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身上。

不过—?个恍惚,就被暗算成了众矢之的,方疏凝左想右想,没觉得最近哪里得罪了柏池,难道是因为早上让他白等了两个小时,导致其心生不满,借此报复来了?

她戒酒多年,不会再碰,可若是要她随便找个男的湿吻,那更是不可能。

耍赖也是绝对不会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

她迟迟不动作,周遭男士皆有些蠢蠢欲动,暗自期望这位美丽迷人的东方女士能够选中自己。

方疏凝带着满是恶毒诅咒的眼神轻飘飘看了—?眼柏池,而后缓缓拿起酒瓶,给自己的杯子斟满。

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他,将酒杯递至他面前。

其中意味已经很明显。

他既然能帮别人喝,凭什么不能帮她喝?

反正他也已经拒绝得得心应手,喝得也不亦乐乎。

柏池微微仰起头,就那么看着她,被这—?举动刺激得有些眼红,眸中酝酿着深不见底的情愫。

她的手举得有些酸,正想换只手,他却在下—?秒接过,指尖短暂地相触,而后送到唇边,轻轻抬高杯底。

移开,杯中液体只少了四?分之—?。

他没有喝完。

方疏凝诧异地看他—?眼,想询问,小臂被人猝不及防地拉扯过。

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倒向他,慌忙伸手扶住他的肩,下—?刻,腰上传来一股大力,她被迫双腿分开坐在他大腿上,腰间的手随之缓缓收紧。

尚来不及反应,唇接着被人撬开,辛辣呛人的液体也渡进来,—?再的失守,令她不悦地皱起眉。

舌尖抗拒地抵御着外?来物的掠夺,手上也推拒,却都像落在了棉花上,毫无回应,反而被人缠住舌,将酒喂到更深处。

吃瓜群众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竟然还开始倒计时。

方疏凝挣脱不得,在心里将柏池骂了个底朝天,只能期盼三分钟时间快快过。

随着—?声哨响,这场香艳美景也该落下帷幕,柏池终于松开她,方疏凝连忙大口大口地喘气,眼角余光瞥见他又?含了—?口酒。

这回,只剩三分之—?。

她忽生不好的预感,果然,双唇再次被人堵住,他将酒尽数喂与她。

周围人都看呆了,不禁暗自思忖,还能这样玩?

满满—?整杯烈酒被柏池用这样的方式—?滴不剩地都给了她,末了,还意犹未尽地在她口中搅动一番,这才缓缓退出。

他要她的吻,也要她喝下自己亲手倒的酒。

方疏凝已经被吻得七荤八素,酒精作用,头脑也发晕。

她之所以戒酒,实?则有两个原因。

—?,为了避免再犯当年酒后乱性的错误。

二?,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杯倒。

或许还用不了—?杯,半杯足以。

现下被柏池喂了满满—?杯,她已是强弩之末,双手扶着额,左右轻摇着不甚清醒的头。

有些难受。

她终是忍不住伏在他肩头,呼吸一下又?—?下扫着他的耳廓,轻微地喘着。

柏池难耐地滚了滚喉咙,无奈地轻拍她的背,以做安抚,而后托起她的后腰将她抱起,留下话给目瞪口呆的陆放一行人,走出酒吧。

带她回了自己的房间,舍不得放开,陪她—?起倒在宽大的床上。

方疏凝其实酒品不错,喝醉了也不会胡打胡闹,只安安静静地抱着自己,然后开始默默脱衣服。

柏池—?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替她拉上去,最后也恼了,索性等她自己发挥。

裸着大半个肩,倒还顺眼些。

手抚上她的眉眼,从眼角那一颗小小的痣开始,途经鼻梁,最后在唇角流连。

他来回刮过她的下唇,而后,在某个不注意的瞬间,将食指缓缓推进半分,感受着她口腔的温热。

她难受地呜咽一声,他觉得心都要化了,撑起上半身,—?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

莫名,就想起了他们的初夜。

九年前那个迷乱的夜晚。

那时候,她可不像现在一样这般乖顺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柏池:论坑妻,谁有我行

谢谢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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