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带着我出了城,在转向了林间小道,一路往山上奔,也不知跑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只觉骨架都快被颠散了,多尔衮才停下马,扶着我下了马背。
一落地,我一阵晕眩,差点就倒在地上,幸好多尔衮扶得快,搀着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
休息一会,我缓过劲来,抬眼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发现自己被带到一个高处,举目望去,是重重的山峦,青翠欲滴,再往地处看,是一座城池,高楼耸立,热闹繁华。
我奇怪的看着多尔衮,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多尔衮望向了远处,负手走了几步,似有些失落的道:“你忘了,你曾经说过,很想从天空中看看盛京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和草原上一样的到处都是草地,到处都是绵羊,那时我答应你,有朝一日定会带你来看看,没想到一拖便过去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才实现。”
我从石头上站起来,走上去与他并肩而立,看着脚底下的盛京,与草原的开阔不同,草原被笼罩在蒙蒙的烟雨中,少了雄伟之意,多了几分秀气,两相比较,我更喜欢草原的美景,淳朴自然,不似盛京的浮夸。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难为你还记得,”我扯着嘴唇,也不知感谢还是感慨的说。
“我当然记得,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记得,”多尔衮似乎有些激动,低着头看着我,目光变得有些冷漠和难过,“可是关于我的一切,你早已抛之脑后。”
我侧开了目光,看着前方,抿了抿嘴唇,道:“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时过境迁,曾经说过的话,谁还会记得?”
多尔衮却不死心,盯着我,道:“苏麻,在我心里,你从来没变,一直都是。”
听了他的话,我只是觉得很嘲讽,不由得迸出几声冷笑:“多尔衮,看来你还是那么自信,真是可笑,你还以为我还是过去的苏麻吗?你错了,我不是。”
我仰头对上他的目光,没有任何的感情道:“我变了,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傻得任人摆布的苏麻喇姑,我现在是瓜尔佳敏若,我有野心,我有欲望,我甚至可以为了一己之私,利用别人,陷害别人,这其中就包括你,多尔衮。你当真以为甩出感情牌就能挽回我的一丝丝同情,你错了,大错特错,我对你已经彻底失望了,别忘了,我会变成今天这幅样子,你的功劳也不小。”
多尔衮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紧紧地抿着唇线,始终不说话。
我的眼里尽是失望,看着他,摇着头说:“为什么你总是那么自信,总想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中,你自以为对我的好,不过出于你的私心,在你的眼中,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越是得不到你就越是上心,不得到手就不会罢休。”
“我没有!”多尔衮难掩怒色,矢口否认。
“没有吗?”我反问道。
他看着我,声音有些弱,道:“至少对你,是特别的。”
我不屑的发出嗤声,唇角嘲讽的弧度越弯越深,“什么特别,你说你最看重我,其实你最看重的人是你自己,如若不是,当初就不会用我和皇太极交易,让他放弃你想要的东西,这样你才会放手,让我到他的身边。”
“不是,我”多尔衮急于想解释,拉着我的手腕,就想说。
可是我根本不想听他解释,一把挥开他,回身对着他,提高音量喝道:“够了,别解释了,没有意义!”
我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尽量平缓下心情,慢慢的道:“不管当初你是怎么考虑的,但事实是你到最后还是选择牺牲我,这是无论为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多尔衮的眼中闪过受伤与内疚之色,终于是垂下了眼,带着歉意道:“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么做会让你那么失望,如果我早知道,我一定不会放弃你的,你怨我,我明白。”
“你错了,”我摇头,语气平淡的道:“我从未怨过你,甚至没有丝毫的难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过是将我推到皇太极身边罢了,就能赚到那么多的利益,两相权衡,我也会这么做的,多尔衮,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
我将心里的话一股脑都说出来,心里顿时舒畅了许多,这些话我在心里积压了很久,终于爆发出来,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道:“今天既然将话说开了,你我便是划清了立场,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日后还望十四阿哥不要再来打扰妾身的清静。”
将话撂下,我拖着虚软的脚步便要走,多尔衮在身后叫了一句:“苏麻。”
我并未停下,仍是继续走,他没拦我,自言自语的道:“你不怨我,是不是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我没回答,抬手擦擦额头上沁出的冷汗,继续走。
他又说:“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我还是停下了脚步,站了一会,回身对着他,迎着他的视线,真诚的说道:“一个在我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的人,何谈机会?”
他的眼睛愈见沉暗,脸色也一点点灰败下去,低垂着眼睫,透出无尽的哀伤与落寞,“你终究还是爱上他了。”
“你说错了,”我摇头道:“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他!”
他的身子颤了一下,后退了一步,哦了一声,许久之后才抬起头,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道:“原来是这样啊。”
他看了看我,睫毛动了动,却不知为何突然转过身子,背对着我,断断续续的,像似抽泣般的说:“那,祝你幸福。”
看着他不时抽动的肩膀,我的心有些酸,却还是忍住上前安慰的冲动,转身离开了。
跌跌撞撞的下了山顶不久,我便看见了皇太极,他策马而来,一见我。立即勒住马绳,下马向我奔来,扶着我的肩紧张的道:“你去哪了,可有事?”
我朝他微笑着,摇头道:“没事,就是被点了穴,手脚无力。”
闻言,他松了一口气,将我揽在怀里,胸口一松,语气轻松的道:“没事就好。”
我用手拍拍他的背,笑着安慰道:“别那么紧张,我没事。”
他恩了一声,却仍是抱着我,像似在确认我的存在般。
“我没事,多尔衮没有为难我,”我出声,抱着他的腰,轻声道。
他恩了一声,鄙夷道:“谅他也不敢。”
我无奈轻笑,靠在他肩上,安心的闭上眼睛。
彼此相拥一会,皇太极抱着我上了马,将我揽在怀里,策马下山。
我靠在他的怀里,问道:“你不是进了宫,怎么在这里?”
皇太极脸色沉了下来,斥责道:“你还敢说,要不是你任性,丢下护卫自己跑了,怎么会中了圈套失踪,护卫来报,我心急之下,跑出宫来找你,你倒好,和多尔衮悠哉悠哉的跑到山上来看风景。”
我被逗得笑了,被他一瞪,马上收了回去,委屈的道:“冤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奇而已,这才追上去的,早知会被人暗算,我一定带上护卫的。”
皇太极的脸色还是那么臭,哼了一声,“一个疯子而已,有什么可好奇的?”
“那个疯子是绿沫,”我解释道。
皇太极皱了皱眉头,似是在回忆般,“就是那个当初在寿宴陷害你的人。”
我惊讶于他的好记性,点了点头,“就是她。”
皇太极更是不屑了,“那又怎样?”
我又笑了,道:“我只是奇怪,她在多尔衮的府上呆的好好地,怎么就变成疯子了?”
“那有什么可奇怪,只要有心人稍加安排下,就能办到,”皇太极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却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抬头看着他,不怀好意的道:“是你干的?”
他低头,挑了挑眉,木着脸道:“你没证据。”
我不禁失笑,用手捏捏他的脸,道:“你还真是瑕疵必报呢。”
他却不以为然,只道:“那又如何,总不能让你白白被陷害,她却置身事外,逍遥快活。”
我深以为然,赞同的点头,“说的也是。”
顿了一下,我露出几分悲悯,又说道:“其实就算你逼疯她,她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低下头,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想了想,回道:“当日她那么做,势必会失了多尔衮的心,绿沫深爱多尔衮,一旦失去他的宠爱,便是生不如死。这或许就是当初我和绿沫最大的不同,绿沫爱多尔衮,所以她再怎么胆大,也不敢肆意妄为,而我不同,我是个疯子,我什么都不怕,我可以为了目的而以身犯险,不择手段,我有自以为是的资本,对于我来说,死或许是种解脱,或者才是遭罪。”
此言一出,皇太极周身的气息一冷,身子僵硬,沉默了一会,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问道:“那现在呢?”
“现在啊,”我长叹一声,很是惆怅的道:“现在我变成和绿沫没有两样,都为了一个人牵肠挂肚,变得畏首畏尾,不敢再肆意妄为。”
抬头望着他时,他的眸子化开了冰冻,变成了一汪潋滟春水,唇角勾起,低头在我的唇上咬了一下,叹息道:“怎么办,我觉得我也是。”
我绽开了笑颜,向后靠在他的胸膛,闭着眼睛,很久才道:“经过今天的事情,我得到一个教训。”
他哦了一声,道:“什么教训,说说看。”
我唉了一声,有些丢脸的开口:“我的武功实在太弱了,几下便被抓住了,太没面子,我决定以后勤加练习,不可以那么懒散。”
“不可以!”皇太极立即给出否定的答案。
“为什么?”
皇太极同学脸色一沉,别扭道:“你若是一心泡在习武中,那我不是被你给忽略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脸颊,哄小孩子似得哄道:“怎么会,别想太多,顶多我多注意休息。”
“就是不可以!”皇太极坚决的摇头。
我将眼睛一瞪,加重语气道:“为什么不可以,我说行就行!”
皇太极同学顿时一脸的憋屈,委屈的道:“自你习武以来,就好几次没让我碰你了,若是日后再一心泡在里头,岂不是要将我打入冷宫?”
闻此,我是又好气又好笑,拍拍他的脸道:“年轻人还是不要纵欲太多,对身子不好。”
他眯了眯眼睛,贴近我的耳际,暧昧的说道:“若是为了你,亏了身子也值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的脸上一阵羞红,手上一拐,就打中了他的腹部,他吃痛的闷哼一声,更是下定了决心道:“才学了一个月,就如此野蛮,往后下去还得了,从明儿起,不许学了。”
“你敢!”我抬头瞪着他。
他无赖的勾起嘴角,挑了挑眉头,笑道:“你看我敢不敢。”
皇太极说到做到,真的将兰英调了回去,不管我怎么威胁,怎么要求都没用,最后不得已只能卖身,以肉偿的方式才让他改变了主意,又将兰英调回来,继续教我。
总之那段日子,白天习武,晚上被皇太极压榨,简直苦不堪言,苦楚堪比小白菜,对于皇太极重重劣行,我就不一一列举,总之四个字,罄竹难书。
为了早日脱离皇太极的魔掌,我奋发图强,更加勤奋的练武,一个月之内,我的武艺突飞猛进,从接不了兰英一招到后来可以接下兰英三十招,进步之大,让兰英都瞠目结舌了。
转眼冬天就要过了,天气转暖,花园里的花渐渐吐蕊,满园飘香,只是在这样美好的季节里,麻烦却找上了门。
那日我正和颜扎氏坐在花园小亭子里饮茶聊天,我与她本没有多少交情,只是她有心靠拢,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我自然是欣然应允。
九篱和玉珠站在亭子外,玉珠本是府里的老人,从宫里头来的,曾伺候过□□哈赤的福晋,只应那福晋福薄早逝,她便到皇太极府里伺候,论辈分我应当叫她姑姑的,只是她定要唤她名字,不愿我将她叫老。
皇太极将她派到我身边伺候,我知道必有他的用意,总不是歹意,便同意了。
颜扎氏正笑着与我说话时,有小厮走过来,在九篱的耳边言语了几句,九篱脸色一变,顾不得多想,径自进了亭子,走到我身边,耳语了几句。
我的脸色微变,抓着扇柄的手一紧。
颜扎氏察觉到不对,忙关心的出声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我抬头看着她,笑道:“没事,就是个奴才打破了我心爱的玉瓷瓶,九篱让我回去瞧瞧。”
颜扎氏哦了一声,神色俨然不相信,嘴上却说:“那妹妹快回去瞧瞧吧。”
我恩了一声,不慌不忙的起身,告了辞后,带着九篱和玉竹走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停下,问九篱道:“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九篱确定的点点头,“十五阿哥那边已经带人去瓜尔佳府下聘了。”
我的手一用力,便捏断了手里的扇柄,愤恨的往地上一摔,冷着声音道:“还等什么,马上备马!”
九篱没有犹豫,立即是了一声,跑着离开了。
玉珠看着九篱离开,回头看我,轻声道:“主子莫急,或许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坏,尚有转机也说不定。”
我抬眼看着她,嗓音出奇的冷道:“玉珠可有在乎的人?”
玉珠微楞,很快就摇头了,道:“主子怎么这么问?”
“若是你有在乎的人,就不会这么淡定了,”说完,我扔下玉珠,自己甩袖走了。
九篱很快就备好了马,我抓过小厮递上的马绳,跳上马,一挥鞭,马儿立即像箭般奔了出去,向着瓜尔佳府跑去。
到了瓜尔佳府门前,我不等通报,一脚便踹开了门,一路进去,便看见满目的红彩,一看便觉得刺眼。
我冲进大厅,便看见木格坐在首位上,捧着礼单喜滋滋的看着,我怒从心来,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喝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答应多铎纳姐姐为妾的?”
木格被我的一吓,抖掉了手里的礼单,看着我,瞪大了眼睛,语不成句的道:“敏敏若??????”
“你好大的胆子,当真以为我不给杀你吗?”我一把松开了木格,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吓得他惊叫一声,连连向后退去。
我举剑正要逼近,身后传来明月的声音:“敏若,把剑放下!”
我回头看明月,她板着脸,不似从前的温婉,此时却是寒霜一片,透出少有的冷漠,盯着我道:“他是你阿玛,你没有资格这么对他!”
我不听她的,仍是用剑指着木格,道:“可是他太过分了,见利忘义,竟想将你嫁给多铎。”
“不管阿玛的事,”明月冷声道,语气很是坚定的道:“想嫁给十五阿哥,是我自个的决定,阿玛根本就不知道。”
“姐姐!”我震惊的看着明月,顿时觉得她有些陌生,望着她,我根本找不到从前那个温婉可人的瓜尔佳明月的影子。
“是啊,是啊,我根本不知道,今天是十五阿哥派人来下聘了,我才知道的,”躲在一边的木格见此,忙出声为自己开脱。
我没理会她,只是看着明月,看了许久,我猛地抽出剑,走向明月,看着她的眼睛,沉默了许久,似乎想通了什么似的,心头一阵酸涩,却还是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早就认识多铎了?”
明月看看我,没有否认,真的点头:“是。”
“什么时候?”
“两个月前,”明月老老实实的回道。
也就是去贝勒府看了我回来以后,我顿时觉得一阵恼怒,却是怒极反笑,“所以上次你是故意让我看见庚帖,欲借我之手,推了婚事,好等你的情郎来下聘是不是?”
明月静默了一会,点头了,“是。”
“为什么?”我强忍着心痛问道。
“嫁给十五阿哥没什么不好的,他可以保我荣华富贵,衣食无忧,”说着,明月就看着我,眉眼微冷,“凭什么敏若你可以享尽荣华,而我却要待字闺中,连终身大事都要你来安排,敏若,我不甘心!”
我握着剑的手顿时收紧,对于明月,只觉更加陌生,若不是这幅皮相在,我真的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瓜尔佳明月,那个疼爱敏若,心疼敏若受委屈的姐姐已经荡然无存,只留下一个爱慕虚荣,连自己亲妹妹都要算计的女人。
我的鼻子一阵酸涩,看着明月道:“可是你当初说嫁入宫门虽好,可是那里都是吃人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明月的脸色微僵,露出几丝慌张,在我的目光下,有些窘迫,到最后她硬着头皮回道:“人都是会变的。”
我不禁笑出了声,看着明月,觉得很是讽刺,“是啊,人都是会变的。”
“既然姐姐已经打定好主意,那敏若也不好说什么,祝姐姐幸福,”说着,我咬着牙说完,绕过明月就要走。
“敏若,”明月叫一声,伸手抓住我的衣袖,我回身用剑劈下,明月一惊,立即松开,我未看她一眼,直接摔门而去。
出了府,九篱他们已经驾了马车来,站在马车边上等候,见我出来,立即迎上。
我钻进了马车,下令道:“去十五阿哥府。”
马车一路飞驰到了十五阿哥府,我下了马车,直接走向大门,门房上来阻拦,我一句话不说,抽剑指着他的脖子,他吓得腿都软了,乖乖的让我进了门,带着我去书房寻多铎。
书房前有人把守,一见我押着门房,气势汹汹而来,顿时拔剑,指向我。
我轻蔑的看了看他们,踹了门房一脚,喝道:“将多铎叫出来。”
门房不敢停留,带着我上了台阶,走到门前,被侍卫挡着,只好站在门口,大声的道:“爷,有,有位夫人前来,要见爷。”
“什么人?”书房里传来多铎不耐烦的声音。
“是,是??????”门房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知如何作答。
我不耐烦了,一脚踹中了他的背,向前跌去,侍卫一惊忙避开剑,门房撞上了门,立即将门撞开,里头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多铎立刻从里头冲出来,衣裳不整,脸上脖子上还带着暧昧的唇印,怒气冲冲的跑到门口,一见我,又是惊讶又是嘲讽的道:“是你!”
“是我,”我也是嘲讽的一笑,突然将剑抵在了多铎的脖子上,侍卫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你!”多铎被剑指着,并没有多惊慌,只是脸色更加难看,“你要干什么?”
我低低一笑,看着他道:“阿哥别紧张,我不会做什么,只是听闻过几日阿哥就要娶妾身家的姐姐,因此过来瞧瞧。”
多铎一听,露出几分了然的神色,看着我道:“怎么?你想让我改变主意?只可惜你要失望了,这桩婚事是父汗定下的,我也无能无力。”
我顿时摇摇头,道:“不是,这好歹也是一桩美事,我怎敢阻拦,我到这儿来,只是有几句话想说给阿哥听。”
多铎看了看我,迟疑的道:“说来听听。”
我弯唇一笑,语气却越加的冰冷,“我只想告诉你,你最好善待我姐姐,否则休怪我心狠手辣,我既有法子让你娶不到阿纳木,就有办法让姐姐休了你,注意,是我姐姐休了你,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我笑着,收回了剑,施施然的转身离开了。
没走多久,就听见多铎的怒斥声:“瓜尔佳敏若,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威胁我!”
我猛地回身,盯着多铎,以指压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仍是笑意盈盈的道:“十五阿哥当心祸从口出,,当你知道我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一定是你下场最惨的时候,不妨拭目以待。”
说完,我就离开了,多铎仍是咒骂不停,我就当没听见,出了府,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往贝勒府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心酸,都没有人收藏,看着这数据,好想哭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