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莎和秦娇对视一眼,内心犹如一万头野兽奔腾而过,之前觉得乌良辰挺帅的,她们多少还有羡慕宋晓媛,但是,看到桑棉男朋友,她们才知道什么叫做降维打击。
袁莎低头打字,疯狂地私戳秦娇:“你TM没说桑棉男朋友帅的这么惨无人寰,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这让我以后怎么找对象?”
秦娇生无可恋,她还没看到七年前的司烬呢,少年意气,张扬肆意,犹如古希腊神话传说里的俊美神祇,现在变得成熟内敛,斯文俊雅,吸引力更加致命了。
要命,难道她单身多年是因为眼光无形中拔高了?
袁莎:“我现在对桑棉就一个字,服气,就这男朋友,还藏着掖着,不带出来,要是宋晓媛,估计嚷着天下皆知了。
而且我敢用我收租多年的经验告诉你,她男朋友吊打一百个乌良辰,不是一般家庭出来的。”
秦娇疯狂点头,不愧是小富婆,眼光就是毒。她现在甚至有一个离谱的想法,当初桑棉被她博导抢占功劳,她怀疑派了一个律师团出面帮桑棉的就是她男朋友啊!
秦娇打字的手一抖,那边宋晓媛笑道:“桑棉,你男朋友也跟朋友来这边?你们两怎么没一起来?”
宋晓媛一肚子疑问,当年司烬来度假村找桑棉时,还是高三的学生,高大帅气,穿着白T恤,休闲裤,话不多,看不出来家世,现在可完全不一样了。
宋晓媛看着他手上的手表,质感惊人的大衣以及裁剪简约精致的内搭马甲,这一身行头,里里外外都透着一个字:贵。
“我也没想到,他跟朋友约的是这家会所。”
桑棉看向司烬,努力挤出笑容,希望他在人前打个圆场,相安无事地吃完这顿饭。
司烬眼眸半阖,收敛了几分懒怠,半真半假地说道:“我想跟来的,她不让,只得约了朋友自己来。”
秦娇:“棉棉,你在家里这么霸道呢?”
桑棉也险些要疯,微微一笑,不敢多说什么。
乌良辰上下打量着司烬,笑道:“司总现在哪里高就?几年没见,变化还真大,我都险些没敢认。”
司烬伸手握住桑棉的手,五指交握,冷淡说道:“自己创业做点小本生意,比不上乌总。”
“哪里哪里,都是运气好。”乌良辰在这么多美女面前也不能怂,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只是这一次吹的收敛了点。
不过司烬还是跟以前一样话不多,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注意力都在桑棉身边,乌良辰就有些高兴,继续肆无忌惮地吹了一波。
好在很快就上菜了,话题终于被打断。
桑棉已经快被右边的袁莎扯烂了袖子,左边司烬又握着她的手,见菜品上来,如释重负地缩回手,指腹不小心碰触到他掌心的疤痕,微微一愣。
以前都没注意到,他掌心怎么会有疤?
乌良辰看了看有六个人,笑道:“要不,咱再点瓶酒?一瓶酒不够喝吧。”
菜品是她根据众人的口味点的,大多是牛羊肉和火腿,配的是红葡萄酒,只是为了省钱,她省略了餐前酒和餐后酒,只点了年份新的佐餐酒。
对于司烬而言,这酒就有些不太够看。
他要是点酒,那今晚的消费就蹭蹭蹭往上涨了。她半年的工资都得搭进去。
司烬侧身看向桑棉,目光深邃:“酒是你点的?”
桑棉点了点头,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脸,以及那颗漂亮的小泪痣,声音微软:“就随便点的。”
“有点浪费。”司烬似笑非笑地勾唇。
盛时在这里存了不少酒。
“司先生,打扰了,这是盛先生存放在这里的酒,让我们送过来的。”
说话间,酒庄的经理小心翼翼地取了一瓶酒过来。
“嗯。”司烬点头,看了一眼,76年份的酒。盛时比较钟爱这个年份的酒,人不大,酒倒是喜欢喝年份老的。
众人都愣了一下,存放在这里的酒?
乌良辰殷勤地问道:“小司,要不喊你朋友一起来,这都送酒了。”
司烬警告地瞥了一眼秀存在感的盛时:“不用,他们要走了。”
他垂眼,给盛时发了一条信息:“回头去我酒窖里自己挑十瓶,然后赶紧滚~”
盛时:“草,十瓶?我马上滚~”
盛时心花怒放,这生意暴赚。司哥还真是一掷千金啊!
盛时美滋滋地跟和平滚了。
一顿饭桑棉吃的如坐针毡,司烬在人前给足她面子,比私底下亲密许多,她都有些受宠若惊。
好不容易等吃完饭,乌良辰提议去续场子。
司烬冷淡拒绝:“不了,你们去吧,我们该回去了,桑棉最近准备讲座的事情,有些累。”
秦娇和袁莎羡慕嫉妒恨地看向桑棉,可恶,她男友到底哪里找的?这跟群里聊的完全不一样。人帅还低调,关键眼里只看得到桑棉。
桑棉也觉得有些吃不消,一晚上也没怎么跟室友聊天,就光听乌良辰说了。不如回家睡觉。
这种室友聚会就不该带男人!
桑棉:“那我们就先走了,下次再约。”
袁莎:“好,桑棉,那我们回头再约。”
她看向司烬,司烬起身,伸手握住她的手,低沉说道:“回家吧。”
她错愕了一下,随他离开。
桑棉和司烬一走,余下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觉得今晚吃了一嘴的狗粮。
秦娇提议:“要不买单吧,我也要回去了。”
宋晓媛踢了乌良辰一脚,让他去买单,一晚上她示意了他那么多次,他都无动于衷,不吹牛会死吗?好好的聚会让他搅和了。
宋晓媛有些后悔,本来是带老公来秀恩爱的,结果被桑棉和她男朋友秀了一脸。老公是自己选的,还能离咋的?
“先生,您这桌的消费都记在了司先生的账上。”
“记账?”
“是的,司先生是我们会所的顶级客户。”经理微笑地说明情况。
众人呆滞。
*
桑棉晚上喝了红酒,一上车吹着暖气就觉得有些晕,偏偏手机还滴滴滴地响个不停。
四人小群炸了。
袁莎:@桑棉,我终于明白你所谓的低调领证是什么意思了!
乌良辰吹了一晚上,到最后吃完饭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当时宋晓媛的脸色精彩极了。
可能是真的没想到吧,桑棉找的是个超级富二代,人也挺低调的,这也TM太低调了。
秦娇星星眼:棉棉,经理说,账单记在了你男朋友账上,咱要不把钱转给你?
秦娇肉疼,觉得晚餐AA吧,还行,就是她们后来又问了她朋友送的那瓶酒,顿时心都凉了,这要是AA,一年白干。
她为什么嘴欠,要提这家会所?!早听桑棉的,换地方,屁事没有。这吃的是饭吗?吃的都是钱呐!
桑棉愣了一下,看向司烬,低低问道:“你买单的?”
司烬上了车,神情就冷淡了几分,靠在后座闭目眼神,那瓶76年的罗曼尼康帝,他跟乌良辰喝的最多,还给桑棉倒了半杯,闻着她身上沾染的酒香就有些醉。
“嗯,我不喜欢别人买单。”
桑棉:“……”
“我同学说给你转账。”
司烬睁眼,攫住她的细腰,危险地逼近:“桑棉,你觉得我差那点饭钱?”
她要跟他算的这么清楚?司烬有些暴躁,自从重逢以来,总是他在逼迫着她靠近,她不是应该牢牢抓住他,用尽一切手段重新挽回他的心吗?
当年她明明跟方静宜说,她要的是权势地位,跟他在一起也是因为他的身份,结果呢,这七年她也没处心积虑地往上爬,而是待荒凉的大西北一心做她的学术研究,甚至他说要结婚,她也是挣扎了许久才答应。
现在她还要跟他经济分开?那他赚那么多钱做什么?司烬脸色微沉,按下车上的挡板,后座空间瞬间更加隐秘逼仄起来。
为什么骗他,这么多年,她就不想为当年的事情解释一句吗?
桑棉细腰被他勒的发紧,见他神色阴鸷地逼近,近的能闻到淡淡的酒香,浑身紧绷成一根弦,声音干哑无力:“我就问问,不要就算了。”
司烬盯着她有些发白的小脸,神色晦暗。
手机嗡嗡嗡地震动着,许久,司烬一言不发地往后靠了靠,继续闭目养神,只是按在她腰间的手没有收回去,似有若无地掌控着。
桑棉手脚发麻,掌心都渗出了冷汗,不敢动,刚刚,她以为他会动怒,他明明很生气。
只是因为她说要给他转账?桑棉只觉得他如今喜怒无常,完全不讲道理。
手机还在嗡嗡嗡,对方炙热的大掌危险地掌控着她,桑棉想往边上挪一挪,腰上力量陡增,她顿时便一动不敢动了。
这种隐秘又狭窄的空间,安静暧昧的令人窒息。她摸到不停嗡嗡嗡的手机转移注意力,忽视腰间炙热的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