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巩教授和女学生是认识的,从拍照姿势来看,两人不仅是同学,关系还很亲密。
从照片
如果当年两人是一起来到渡水村后山考古,为什么后来走散了,一个回去之后做出了重要研究,而另一个却受了重伤,被王大柱背回来了?
这些年,巩教授有找过曹茜吗?他知道曹茜已经死了吗?
当年在山洞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即使我只身去闯山洞,也未必能发现什么,巩教授这边或许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不知不觉已经天光大亮,我妈起来就去了村长家,我则打电话联系相熟的同学,问他们有没有巩教授的电话号码。
我妈很快就回来了,拉着我问道:“欢欢,苗翊呢?”
她这会儿才回过神来,我却给不了她答案,只得说道:“昨天后来形势太混乱,我也不知道他追着邪祟去哪了。”
索性我妈也没追问,而是严肃道:“欢欢,你爷爷下葬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了,等那黑蛇再来找你,你就跟他说,只要他肯放渡水村一马,渡水村愿意给他建蛇庙,供奉他的牌位三十年,助他早日飞升。”
“为什么?”我极度不理解,“妈,女学生的事情不往下查了吗?咱家的仇不报了吗?你们不是说黑蛇不是好东西,为什么还要为他建庙,供奉他?”
我妈咬牙道:“欢欢你别问了,这是眼下我们能做出的最好选择,等事情结束,你就跟苗翊回苗疆去。”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道,“妈,苗翊不是好人,他是带着目的接近我的,我甚至怀疑他根本不是我奶奶的关门弟子!”
啪!
我妈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我捂着火辣辣的左脸颊,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从小到大,我妈把我当命根子一样的疼,从来没有打过我,这一巴掌直接把我打蒙了。
我妈竖着手,眼神也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她便调整好情绪,不容置喙道:“欢欢,你要是不想你妈我死在渡水村,就按我说的去做。”
早饭过后,我妈就去祠堂和村长他们商量建庙的事情了,我被锁在家里,老屋四周都有村民守着。
这样的架势更加让我明白,渡水村的水,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九点多,房间窗户啪嗒一声响,墨九骓带着一身血气从后窗翻进来,扔给我一个药瓶,直接脱掉长衫趴在了我床上。
一条狰狞的血痕横贯他的后背,皮肉外翻,周边还有不少小伤口。
我帮他清理伤口、上药,包扎好之后,坐在床边没有动,犹豫良久才说道:“墨九骓,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墨九骓歪过头来,眯着眼睛假寐:“说。”
“收回我爷爷眉心的蛇纹钉,让他入土为安吧。”我小心翼翼的说道,“作为回报,渡水村会给你建蛇庙,立牌位,供奉三十年助你飞升。”
我盯着墨九骓的脸,他一直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房间里的空气在那一刻仿佛都冷凝住了一般。
良久之后,墨九骓啧啧两声,翻身起来,一把捏着我下巴咬牙道:“建蛇庙,立牌位,三十年供奉,当年你们用来糊弄白蛇的把戏,如今还要在我这儿如法炮制一遍?”
“重欢,告诉我,谁给你们的胆子跟我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