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王家的避暑山庄——琳琅别院,就被修整好了。王听雨和顾曜阳搬到这个别院里消夏,日子过得颇有意趣。
琳琅别院名字起得巧,是王听雨的祖父题的,取自“尤爱簷间竹,风来响琳瑯”。晚上听着窗外凉风吹过,泉水潺潺,万竿竹声好似环佩叮当,清幽无比。山庄后圈进一座山,山上尽是些鸟兽,以前王家就是在这个围场里打猎。果不其然,一听说围猎,顾曜阳就来了精神,第二天就拉着王听雨上了后山。
王听雨笑着想,果然,这人只适合在大漠打马骑射,让他在宫门这几年里还真的将他闷坏了。顾曜阳没想那么多,只觉得王听雨笑得好看,自己心情也突然晴朗起来。他伸手揽过王听雨,勾唇笑了笑,狠狠吻了上去。王听雨惊喘一声,却也只好张开口任他为所欲为。士官很快牵来两匹马,王听雨眼神闪了闪,对马这种生物产生了深深的恐惧。顾曜阳笑得有些得意,说:“贵妃来与朕同乘一匹吧!”王听雨很想翻白眼,却克服不了对马的恐惧,只好乖乖被顾曜阳抱上马。
顾曜阳搂着怀里僵硬的人,靠近他的耳朵说:“还害怕吗?嗯?”
王听雨敏感的耳朵可以感受到顾曜阳皮肤的热度,有些不习惯地扭扭身子说:“没有害怕啊。”
顾曜阳笑着说:“拉好缰绳!”然后扬鞭一催,马立刻向后山奔去。
王听雨好像又回到那天,自己绝望地趴在失控的马背上飞速前进,随时都可能摔下马的恐惧铺天盖地席卷过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只好用尽全身力气咬牙拉近缰绳。这时,顾曜阳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声音很低,却很稳,说:“不用怕,我在。”王听雨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紧紧地依偎进顾曜阳的怀里,从他坚实的胸膛寻找力量。慢慢地,一股安全感从背后传过来。好像,只要有身后这个人在,就什么都不会发生,就会一直都很安全。
顾曜阳紧紧搂着怀里脸色有些苍白的人儿,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心疼,只好不断鼓励他,安慰他,看着他慢慢睁开眼睛,不再那么颤抖。两个人在马背上紧紧偎依在一起,好久都不舍得分开。好像有什么发生了变化,又好像一切都没改变。阳光穿过叶隙星星点点洒在两人的身上,这个夏天好像一直都是如此热情,让人时时刻刻都有一种动心的感觉。
马渐渐停了下来,王听雨也逐渐恢复过来。顾曜阳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背后抽出一支箭,瞄准了一个方向。
嗖的一声,箭矢破空而去,远远的灌木那边有什么挣扎了一下就没了动静。顾曜阳打马过去,王听雨看到了一头鹿。王听雨知道猎鹿是很困难的,毕竟鹿都是极其灵巧的动物,一旦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就会不见踪影。他有些佩服地看着顾曜阳,说:“大齐骑射得天下,此话果真不假。”
顾曜阳被夸得心情舒畅,说:“我大齐男儿从小就是要练出一身骑射功夫,百步穿杨都不在话下。”
王听雨点点头说:“原来陛下不止有王霸之气,还有一股男儿豪气。”
顾曜阳低头说:“我有没有男儿豪气,你难道今天才知道?”说着将胯(hx)下向前一顶。王听雨脸顿时通红,忙说:“还不快走,一会儿猎物都跑光了!”
顾曜阳哈哈大笑,说:“这么多天了,你难道还会害羞吗?”
王听雨轻轻捶了顾曜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