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文磊带着陈雨墨和姓黄的女人进来了。
可以说我毫无思想准备,目光停留在陈雨墨脸上,瞬间变得坐立难安。
此刻,陈雨墨的目光和我的目光在空气中对视,眸子里明显出现了些许慌乱,但很快又变得冷漠,然后便挪开视线。
穿着连体裙外面是一件长袖的眼镜女,肯定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这个“好色之徒”,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镜片怎么在文少家里?”
老实说,我对这个姓黄的女人没有多少好感,或者说对她唯一的好感,就是源于那天陈雨墨被胡铭抓走,她找到文磊过去救陈雨墨。
夏雨婷冷冰冰地说道:“我们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你们能来,我们就不行?”
眼镜女显然不爱听这话,扶了下眼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我们是文少邀请过来做客的。”
闻言,夏雨婷忽然笑了,“你们?未必吧,我看文少想邀请的人,不过是陈小姐罢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眼镜女满脸尴尬,“我懒得跟你计较!但我必须告诉你,我认识文少的时间,比雨墨都长。”
此刻,陈雨墨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柳眉微微蹙起,眼神也显得无比复杂。
这时,文磊忽然说道:“爷爷,这位就是我跟您提到过的陈雨墨陈小姐,旁边这位是陈小姐的表姐,黄蒙黄小姐。”
话音落地,黄蒙急忙笑着说:“能认识文老这样声名显赫的人,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文老,听说您爱喝茶,我就托朋友买了一点茶叶,一点心意,还望文老笑纳!”
黄蒙手里拎着一个礼盒袋,上面印着茶叶的图案。说话间,就走过来双手把礼盒袋放在桌子上。
“黄小姐太客气了。”文天保朝文磊淡笑道:“文磊,既然是黄小姐的一片心意,那你就帮我收下,但礼尚往来,黄小姐走的时候,你不要忘了回赠黄小姐礼物。”
黄蒙急忙摆着双手:“文老,您是长辈,我又怎么能要您的礼物呢?不必了不必了,其实这茶叶也不值钱。”
“既然是心意,那就别谈钱。”文天保放下筷子说。
“这……那到时候再说吧。”说到这里,黄蒙忽然转身看着陈雨墨,又说:“雨墨,你不是也给文老准备了一点心意吗?”
陈雨墨凝了凝眉,“忘记拿了。”
“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忘了……”
黄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文磊打断了:“没事没事,一点小事,爷爷不会在意的。”
文天保笑着说:“你们都是文磊的朋友,能来家里做客就是给文磊面子,至于那虚来晃去的东西,拿不拿都一样,只要心意到便好。对了,文磊,你们吃过饭了吗?”
“还没来得及吃。”文磊摇头。
“那就坐下一起吃点吧,家常便饭,都不要客气。”说完这话,文天保又回头看着那名中年女佣,让后者添三副碗筷。
夏雨婷是挨着我坐的,看到陈雨墨和黄蒙过来了,夏雨婷就挪了下凳子,贴我贴得更紧,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给陈雨墨看的,女人的心思,往往很难捉摸。
此刻陈雨墨和黄蒙坐在我们正对面,陈雨墨好像故意放低视线,没有看我和夏雨婷,但黄蒙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俩,继而说道:“这位山西来的煤二代吴少爷和咱们可真有缘呐,那天吃饭的时候就遇到了,结果今天又在文家府上遇见了,真巧。雨墨,你不会忘了他了吧,那天你请文少吃饭的时候,这位吴少爷可一直盯着你看呢,也不知道他对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表姐,当着文老的面,就别提那件事了。”陈雨墨说。
“正因为在文家,我才要说的。既然这位吴少爷是山西来的煤二代,想必家里一定很有钱了,也不知道他们来文家做客,都给文老准备了什么心意,老实说,我很想开开眼界。”黄蒙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满脸复杂,却没有说什么。
但夏雨婷明显不想让着黄蒙,目光灼灼地盯着黄蒙说:“我们什么心意也没准备,听到这句话,你是不是心里舒服多了?”
“表姐,你不是早就饿了吗,这么多菜,赶快吃吧。”陈雨墨给黄蒙使了个眼神说。
说真的,我不知道黄蒙到底看我哪里不爽,也许就是天生的冤家,她看我不爽,我看她也不舒服。
黄蒙瞥了夏雨婷一眼,轻哼道:“什么都没准备,居然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夏雨婷面不改色地说,“文家主都没说什么,你叽叽喳喳个什么?”
“你!”黄蒙顿时被怼得无言以对。
陈雨墨不停地用胳膊提醒黄蒙别再说话。
此刻,坐在陈雨墨旁边的文磊忽然说道:“吴先生,夏小姐,黄蒙是我的朋友,请你们尊重一下她。”
听到这话,黄蒙瞬间趾高气扬起来,昂首挺胸地翘起下巴,恨不得直接将脸拿下来放在空中,一边说:“你们听到了吗,我是文少的朋友。”
这会儿轮到夏雨婷该无话可说了。
刚才夏雨婷问过我,文天保为什么会出面帮我们,我说我也不清楚,所以夏雨婷就坚持马上离开文家。
她的想法很简单,连人家为什么帮我们都没搞清楚,哪好意思还住在人家府上?
要知道,夏雨婷也是一个轻易不欠人情的女人。
所以此刻听到文磊再次强调黄蒙和陈雨墨是他的朋友,夏雨婷当然会觉得自己显得多余,自尊心上来了,站起来就说:“我走就是了。”
说着,夏雨婷就准备往出走。
我下意识握住夏雨婷的手腕,如果我们现在走了,难免会显得不给文天保面子,所以我就给夏雨婷挤了挤眼睛,示意她别冲动。
事实上,夏雨婷虽然性格不好,但她绝对不是一个爱冲动的女人,反而遇事沉着冷静,也不知道此刻是怎么了,受了谁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