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哲穿着一套休闲装,短头发显得很精神,相貌堂堂,尤其那双漆黑的眸子,很有男性魅力。
他大步走来,携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气场,漆黑的眸子从我脸上滑过,继而又笑呵呵地说道:“我还以为夏叔在和谁说话,原来是准女婿上门了,如此贵重的客人,夏叔为何不请客人进去?”
胡哲说到“准女婿”三个字时,故意咬得很重,脸上也是露出戏谑的笑容。
夏文山急忙干笑着说:“胡少这是哪里话,我和张凡只是有过几面之缘,连熟人都算不上,怎么能说他是我的准女婿呢。呵呵。胡少以后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胡哲似笑非笑地看了夏文山一眼:“虽然夏叔和他不熟,但夏雨婷和他却不能再熟了,整个黎城但凡是认识夏雨婷的人,谁不知道她和张凡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女大不中留,依我看夏叔不如成全他们,促成这段姻缘。夏叔意下如何?”
夏文山连连摇头,“那件事纯属子虚乌有,我绝不相信雨婷是那么随便的人。胡少,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胡少成全。”
说这话的时候,夏文山居然也摆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哪里还有夏家族人的高贵。
看到夏文山弯腰,胡哲直接双手插兜,不冷不热地说了句:“夏叔言重了,但说无妨。”
“我想请胡少放过雨婷,她毕竟是个女孩子,真要被判了刑,后半生该如何是好?我也知道雨婷不懂事,冒犯了胡少,可最近这几天对她的惩罚已经够多了,胡少就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胡哲轻笑一声,接着拿出右手托起夏文山的肩膀,“夏叔是长辈,怎么能对我卑躬屈膝,被别人看到不好。我理解夏叔的心情,其实我也不希望看到雨婷身陷囹圄,一个女人,会毁掉她一生。”
夏文山喜出望外,刚准备激动地说点什么,可胡哲紧接着又说:“夏叔先别高兴,毕竟雨婷的事情还是有些麻烦的,如果没有媒体曝光这件事,倒也好解决。
可现在很多网民都在关注这件事,夏叔应该也知道舆论的厉害,我也是黔驴技穷啊。要说这件事还是怪雨婷自己,居然用这种方式诬陷雨荷,结果却搬起石头打了自己的脚。
夏叔,我倒觉得你心疼雨婷的同时,也该关心关心雨荷,毕竟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夏文山愁眉苦脸地叹息一声。
“也不知道是谁帮雨婷想的这种馊主意,张凡,听说你足智多谋,该不会是你让雨婷这样做的吧?”胡哲冷笑道。
我冷哼一声说:“谁是主谋,谁心里清楚!人在做天在看,作恶多端的人,终有一天会遭报应!”
“哈哈哈,说得好。夏叔,原本我还想帮帮雨婷,可张凡对我的敌意如此之深,想来他已经想到办法了,我也不用班门弄斧献丑了。”
说完,胡哲转身便往夏家里面走。
夏文山急忙说:“胡少,留步!雨婷和雨荷都是我女儿,所以我现在已经不想追究谁对谁错,我只想让她们都平平安安的。胡少,只要你能帮雨婷,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哦?”
胡哲忽然停在几米之外,转过身嘴角上扬,毫不避讳地露出满意的笑容。
“可我的条件,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尤其对夏雨婷来说。”
“请胡少明示!”
“那就让她做我三年婢女,这期间无论我让她做什么,她都不能有怨言。”胡哲说。
“婢女?!”
即便是夏文山,也是满脸匪夷所思的表情。
“不做婢女,难道还想做胡家少夫人不成?!”胡哲冷笑一声说:“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夏雨婷,也只配做我的婢女,残花败柳,甚至做婢女我都嫌弃她。可既然夏叔求到我了,我总得给夏叔几分薄面。这也是我最后的让步,夏叔,你考虑考虑。呵呵。”
胡哲扬长而去。
夏文山满脸愤恨之色,过了几秒,他看着我说:“张凡,你也听到了,这是雨婷唯一的机会,还是你去给她说吧。”
我忍着怒意说:“让夏雨婷给他做三年婢女,这可能吗?!就算我能说服夏雨婷,可你就忍心看着她被胡哲糟蹋?!”
胡哲嘴上说的是婢女,但其实真正的意思大家心里都清楚,无非是长期的床伴罢了。
说的难听点,就是某种特殊的奴隶!
用三年青春和肉体作为交换筹码,这种代价谁能承受?
与其这样,那夏雨婷还不如早点答应胡哲的追求,至少到最后还能得到一个胡家少夫人的身份。
“张凡,要不是你对雨婷做了那种事,又怎么会有今天这种局面?!我没找人打断你双腿,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居然还朝我大呼小叫,你有什么资格?!
雨婷是我女儿,你以为我想让她承受这一切?!
可我又有什么办法?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啊?!”
夏文山怒火上来了,戟指怒目地朝我吼道:“做三年婢女,总比坐牢强!你还是不了解胡哲的手段,就诬陷雨荷这件事而言,无论对雨荷本人还是夏家,更或者是夏氏集团,都是极其恶劣的影响!
胡哲只需暗箱操作,雨婷没有三年别想出来!一个人坐三年牢出来还有什么用?更别说雨婷还是一个女孩子!你朝我发火,我满腔怒火还找不到发泄对象!”
听到夏文山的怒吼,我竟无言以对。
不管咋说,所有的事情,都因为那晚醉酒后失控而起的,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也许夏文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所以才病急乱投医。
但我绝不能让胡哲得逞!
哪怕牺牲我自己,也得把夏雨婷救出来!
想到这里,我直接开车走了。
不久后,手机响了,是王玉成的电话。
我以为是有周婕的消息了,急忙接通。
“张哥,我刚刚接到老爷子的电话,我们王家……认输了。”
听到这话,我一脚刹车下去,车停在路中央,心也跌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