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星洗碗动作一顿。
在餐桌旁收拾剩饭剩菜的苏梦听到这话直接一把夺过夏繁星手机,阴阳怪气嘲讽:
“哟,这是把我家繁星当作保姆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年给我家繁星多少钱啊?繁星欠你们的啊?
喝醉了啊,往头上泼盆冷水就清醒了!别在那里狗叫喊我家繁星的名字。”
毕竟是有求于人,被苏梦怼了谢辞只能忍着,他半是讨好开口:
“苏小姐,麻烦你把手机给夫人,让我和夫人说几句行吗?”
“我和傅南爵已经没有关系了。”夏繁星深呼吸一口气道:“等他清醒了,麻烦谢助理帮我问问什么时候去把手续办了。”
“疯够了吗?疯够了就给我回来。”傅南爵在一旁听到夏繁星声音,一把抢过手机说:“只要还没领手续,你就还是傅太太,你就有责任有义务回来照顾我,离婚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休想离婚。”
夏繁星心脏愈痛,她不敢相信这话会是从傅南爵嘴里说出来,旋即又讽刺笑出声。
傅南爵向来唯我独尊,从不会考虑别人感受。
他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栖身上流社会,无论私下里他的脾气是怎样,从小接受的教养让他最起码在人前他是彬彬有礼的绅士。
又或许他骨子里也是一位彬彬有礼的绅士,不然也就不会在年少时不止一次帮她,对她好。
而他现在所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对她进行羞辱。
结婚两周年纪念日说恨她耍手段霸占本该属于顾楠楠傅太太位置的人是他,现在她主动离开又不肯放过她的也是他:“傅南爵,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她开口问道,苍白又无力。
“回来。”傅南爵言简意赅对着话筒命令道。
“傅南爵,我们离婚,你放过我,可以吗?”
夏繁星嗓音颤抖着,无助,茫然,还带着一丝乞求,傅南爵听着并没有感受到臆想中的痛快,反倒是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一样难受。
“我还没玩够呢。”夏繁星手段真是越来高明了,下午在停车场撞见时还在和自己顶嘴,现在又上演装可怜的戏码,欲擒故纵四个字真是被她玩明白了。
这样想着,傅南爵说出口的话越来越肆意,疯狂,残忍,好像这样就能叫他心里痛快些:“这不都是你费尽心思求来的吗?自己求来的,那就受着……”
夏繁星浑身一颤,浑身上下冷汗淋漓,大脑一片空白,傅南爵后面又在说什么话她听不清了,只有那句“自己求来的,那就受着”在她脑中不停回荡,盘旋。
她好像浑身都麻木了,身体僵硬,没有任何知觉,大脑似乎也停止了思考,她耳朵里一阵嗡鸣,紧接着,傅南爵犹如恶魔低喃那句话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你活该”三个字在脑海中不停盘旋。
是,她的确活该。
傅南爵说的也没错,是她自找的。
自找的,就活该受着。
苏梦被这话气的脸色发紫,浑身颤抖,身为一个人局外人尚且如此,她不敢想象夏繁星此刻是什么心情,她再也绷不住气的她心脏狂跳不止的怒意,表情狰狞的对准话筒欲要开口回击。
可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