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仁章等人也在这电光火石间反应过来,现在他们被此起彼伏的炮火所包围,有五六个人还被瞬间炸成了肉泥,各个人脸色无不惊恐万分。
被打个措手不及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们根本看不到在暗处潜藏着的敌人,找不到攻击目标,子弹满膛却无从扫射,这无异于是致命性的打击。
罗仁章来不及想为何‘无缘无故’地出现如此让人束手无策的局面,他赶紧一边让手下抓紧时间装货,一边让大家聚拢在一起,距离分散很容易被潜伏的敌人各个击破。
炮弹炸了五十发后,刘云的佯攻小队便从暗中挺起,刹那间,shǒu • qiāng、冲.锋枪和*对着罗仁章等人火力全开。
罗仁章发现目标后,立刻下令反击,双方开始交火周旋,刘云小队佯装不敌,在原地与之交火了一小会儿,便边打边撤退。
张小言激动道:“老大,原来敌人就这么点人,我带人上去追,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罗仁章兴奋地点了点头,让他带领一半手下冲上去干掉敌人,最好能够活捉到这股来历不明的敌人的队长,问出他们袭击的缘由。
宋浩云见张小言带领一半人马追了出去,立刻下令打响主攻战斗,瞬时,罗仁章又神色惊恐地听到了西北方向传来的喊杀声,刚一转身,便瞪大眼睛看见又一股敌人从不远处杀来,喊杀声排山倒海,让他脸色发青、震耳欲聋。
他抬起一只颤抖的手指,神色惊恐道:“快,快攻击!”
双方交上了火,但是宋浩云带领的特战队战斗力极强,如猛虎下山般势不可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了罗仁章跟前,罗仁章等人赶紧脸色发青地举手投降。
宋浩云叫罗仁章上前问话,他道:“你就是罗仁章?”
“鄙人便是,敢问好汉是哪路人?”
宋浩云冷哼一声,道:“你没必要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们是铲奸锄邪的抗日好汉!”
罗仁章惊得瞠目结舌,颤抖道:“好汉明鉴,罗某可是正儿八经的中国人,只是一个普通商人,并未干出有损国家民族利益的事情,还望好汉高抬贵手,放罗某一条生路。”
宋浩云怒发冲冠道:“你勾结日本人,走私非法物品,谋发国难财,你还敢说你是中国人?你这个人面兽心的败类!”
罗仁章被吓得瑟瑟发抖,但他打算拼死一搏,问宋浩云他有什么证据可以指正他勾结日本人,发国难财?
宋浩云怒道:“还嘴硬!我问你,你为何勾结日本人走私恶魔之花?你知不知道那是多么可怕的物品?”
罗仁章故作懵逼地狡辩道:“什么恶魔之花?我们做的是丝绸锦缎生意。”
宋浩云冷笑道:“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没关系,我只要把你的货打开一查验,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宋浩云让手下把货箱悉数打开查验,结果却惊讶地发现:里面装的居然都是丝绸锦缎,并无一朵恶魔之花!
这真是活见鬼了!原以为计划就这么完美无缺地顺利完成,可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抓了主犯,却没有物证,那自己岂不是到头来反被敌人算计了?
宋浩云内心翻江倒海,脑海中天人交战,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周密的计划完美地实施,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不科学!
宋浩云恼羞交加地拿枪顶着罗仁章的脑袋,眼睛瞪得像铜铃铛,道:“说!你把恶魔之花藏在哪了?你要是再敢嘴硬,老子立刻让你脑袋开花!”
罗仁章尽管仍被吓得颤栗不止,但他脑子里却十分清楚,现在就是要死不认罪,否则自己就算被威逼招供,干出这样人神共愤的事也绝无生机。
于是他色厉内荏道:“好汉明鉴,罗某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恶魔之花是什么东西!你也亲眼所见,我这货箱里装的全都是丝绸锦缎,没有任何危险物品,如果您要钱,那这些货您都可以带走,我认了!但是您要无端指控我通敌叛国,我罗某就算今日血溅五步,也绝不自毁名节!”
这时,刘云小队已经解决了张小言的手下,押解着张小言来到宋浩云跟前,道:“队长,我已经把那些虾兵蟹将全都解决了!”
宋浩云微微颔首:“干的好!”说着他转向张小言,咄咄逼人道:“你主子现在可是拒不认罪,不承认他走私恶魔之花,那我听你说,他是不是和日本人勾结,走私恶魔之花?你要敢有半句虚言,我先送你上西天!”
罗仁章趁宋浩云不注意,赶紧给张小言递了个眼色,张小言瑟瑟发抖道:“好汉饶命!我主人做的真的只是丝绸生意,我也不知道什么恶魔之花。”
宋浩云朝张小言的腿上开了一枪,张小言疼得鬼哭狼嚎,宋浩云怒不可遏道:“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出了你在说谎,你要说了实话,我保证给你一笔钱,放你自由离去,但你要是选择负隅顽抗,那下一颗子弹必然打穿你的心脏!”
不想张小言虽然只是个小卒,但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也变得异常敏感起来,他也学罗仁章变成了铜豌豆,嘴硬道:“小人真的不知道什么恶魔之花,小人只是个跑腿的,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内幕呢!”
刘云上前在宋浩云耳边窃窃私语,他觉得张小言应该说的是实话,恶魔之花可是可以给人类带来毁灭性灾难的物质,罗仁章不可能告诉他,以免走漏风声。
宋浩云万般无奈地叹了口气,下令将罗仁章等人缴械收押,从长计议。
小渔湾战役打响的同时,其他行动组也以摧枯拉朽之势将马宇成等人制伏,但是他们同样也得到了和宋浩云一样失望的结果,所缴获的货物全都是丝绸锦缎,并无恶魔之花,让人甚感惊诧。他们也威逼恐吓马宇成等人,没想到这些苟合之徒却也在存亡之际沆瀣一气地死不认罪,他们也只得无奈地将他们收押,听候站长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