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医,刚派人去寻你,没想到你就来了!”
贺拔言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看到洛神医欣喜的道。
洛衍看到贺拔言进来同他行了一礼,“算着这位郎君今日该醒了,故今日来复诊!刚才听仆从说他醒来过又昏了过去,可是出了何变故。?”
贺拔言忙回礼后道:“此时说来话长,可能是家母与他说了些话,他一时激动……”
洛衍了然道:“原来是这样!待我与他诊脉!”
洛衍诊脉后起身歉意的同贺拔言道:“不知贺拔郎君可否暂避一下,在下要给这位郎君施针!”
贺拔言闻言一愣,还是依言挥手让仆从退下,自己也退到外间,只能透过帷帐看到洛神医隐隐绰绰的身影。
洛衍收拾妥当才拿出银针对着阿木施了几针,很快阿木便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洛神医刚要开口说话,洛神医立即制止,眼神示意他外面有人。
阿木了然,洛神医拿出药瓶,弯腰俯首给他上药之际才轻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阿木摇头,只来得及说:“你回去告诉木微,我无碍暂时也没有危险,让他不要冲动!”
话未说完,洛衍便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从容的收起药瓶,然后帮他把伤口包扎好,这才回身看向来人。
贺拔言搀扶着一位神情激动的老妇人走了过来,他猜测这可能是贺拔氏的老夫人,贺拔言的母亲了,忙上前行礼。
“洛神医,这是家母,想问问他的情况如何了!”
拓跋言低声向洛衍介绍,像是怕惊动了里面昏睡之人。
洛衍回道:“老夫人,大郎,伤势虽重只要好生将养便不会有性命之危了。”
“那他为何又晕了过去?”
贺拔老夫人担忧的问。
“还是之前失血过多,太过虚弱了,又受了些刺激所以应急之下晕了过去。在下已经施针,再过片刻应是能醒来!”
贺拔老夫人闻言松了口气,又关切的道:“神医给开个方子吧!”
洛衍道:“药方不宜常换,还是用之前的便好,再过些日子,在下来复诊时再换药方即可。”
到此洛衍没了继续留下去的理由,只能提出告辞。
贺拔言闻言对贺拔老夫人道:“阿母,我送洛神医,您在这儿稍坐!”
贺拔老夫人摆了摆手,眼睛不离阿木,脸上满是慈爱。
洛衍看了一眼,见贺拔言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不敢再回头收敛心神出了屋子。
走到院子里,贺拔言突然开口唤住了他:“那日花笺会时,洛神医似乎带了两个仆从?”
洛衍闻言一愣,转而便明白贺拔言指的是木微和木南,心里顿时警觉起来,笑道:“是在下收的两个小徒,一直对明月楼心神向往,在下便带他们去长长见识。”
“我曾偶然看过一眼,洛神医高徒都是好人才好颜色,不知这次怎么没随洛神医出诊?”
贺拔言笑着又问。
洛衍知道平城里某些贵族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他以为贺拔言也是这类人,有些警惕排斥的扫了贺拔言一眼,求情似的笑笑:“贺拔郎君,他们还都是孩子”
还未说完,察觉到自己失言忙解释:“那个小徒儿前日夜里染了风寒,没办法大徒在家里照看,只能在下自己出诊了。”
贺拔言闻言点了点头,不知是否相信了他的说辞,只笑道:“再有一月便是上元节,到时平城会有庙会,明月楼也会广邀友人赏月玩耍,孩子们最是喜欢,到时洛神医可以带他们一同来参加。”
洛衍心里叫苦,脸上却得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明月楼的上元节宴热闹可是平城所有人都向往的,那俩小子要是听说了这等幸事怕是要高兴地睡不着觉了。在下谢过大郎君了。”
“洛神医与我贺拔氏有大恩,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贺拔言目的达到,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城,送洛衍出了府。
此次不仅洛衍收到邀贴,三皇子府也收到了,希望他上元节能带着大周的那位郡主参加明月楼的夜宴。
洛衍苦着脸回到小院,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一本《本草经》放在郑微和廖文南面前,对着他们疑惑的表情道:“你俩或有麻烦了!”
“发生何事?”廖文南好奇地问,郑微则追问:“可有见到阿木叔,他如今怎样了。”
“阿木他让我告诉你,他没有危险,让你不要冲动。而且我观贺拔老夫人对他颇为关切慈爱,想来他暂时不会有事,”洛衍回答了郑微的话,接着声音拔高道:“但是贺拔言让我上元节那日带你们参加明月楼的夜宴。”
“为何?”
赵明之走进来听到他的话,担忧的问道。
“可能是你俩这副皮囊惹得祸,也可能是他发现了什么,有所怀疑。”
洛衍指着几案上的《本草经》道:“我与他说你们是我收的徒儿,你们一月内必须把本草经熟记,别到时候露馅牵连到我!”
洛衍说完去厨下盛饭,不多时自己端着饭食过来又道:“我会让童儿查验的。还有别忘了你答应我的百金!”
待洛衍真正离去,郑微才看着赵明之问:“师父,如何?可有发现?”
赵明之点头,这几日他在明月楼后门斜对面的酒肆盯着明月楼的动静,他们人手不够,又怕近了会被察觉。
他们几人商议后觉得送假郡主来的那人不会大摇大摆的从正门离开,赵明之便日日去那酒肆盯着。
虽然知道那人或许当日夜里他便已经离开,但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碰碰运气了。
“有!”没想到赵明之竟然点头,笑着道:“那人昨日天微亮时从明月楼后门离开,明月楼派了人暗中护送到城郊,我远远坠着,直到进了南山才动的手!”
郑微兴奋地坐直身子,兴冲冲的问:“那人如今在哪儿?”
“我把他藏在南山了。”
赵明之接过廖文南递来的热汤,道了声谢,捧在手里说道,“你想见他吗?”
“见!”郑微咬牙道:“我倒要看看这人是不是如荀及那般硬气!”
赵明之用了吃食,三平来报:“骡车套好了!”
郑微同廖文南道:“阿兄,你留在家里看家吧,我与师父去就好了!”
姝绽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