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738.为情所困
“呵呵,我们报社的白雪公主终于找到白马王子了!”另一位女同事打趣道:“嘉琪,你可得请吃饭啊,向我们隆重介绍一下你的那一位。”
“好了,秀儿,书晴姐,你们就饶了我吧,我跟他才刚刚开始交往呢!”
“好吧,不请吃饭也行,那伱得向我们坦白,你的那一位是干什么的?”蓝秀儿还是紧追不舍地追问道。
“他是当兵的。”金嘉琪一言概之。
“当兵的?怪不得长得这么魁梧,该不会是大头兵吧,像他这样的,应该有一官半职了吧!”于书晴有意刨根问底。
“刚升了营长。”金嘉琪只能随意给秦守义编了一个官职。
“嗯,前途无量啊!”于书晴揶揄着金嘉琪:“嘉琪,你的白马王子相貌堂堂,身材魁梧,还有一个好前途,你可一定得把握住这个机会啊!”
“是啊是啊,按他这个年龄,以后肯定能升到团长,甚至是旅长,师长,嘉琪啊,说不定过两年,你就能当上团长太太,再过几年就是旅长太太,师长太太了。”蓝秀儿在一边起哄着。
“讨厌!”金嘉琪佯装生气的模样,伸出手去,捏了一下蓝秀儿的脸蛋,但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当秦守义回到博仁诊所时,凌云鹏已经去了赵锦文那儿了,老杨夫妇在楼下接诊,楼上的2号病房内就剩下戏痴和阿辉二人在聊天。
“哪吒,你去哪儿了?”傅星瀚一眼瞥见门口的秦守义,便招呼他道:“一早就不见你人影。”
秦守义却并未回应傅星瀚,而是望了望对面的1号病房,见房门大开,里面却空无一人:“老大呢?”
“老爷子刚才来过了,说是找老大有什么事,把老大接走了。”阿辉向秦守义解释道。
“唉,不知道是不是老爷子又有什么任务要交代老大了。”傅星瀚低声嘀咕道:“老爷子刚从重庆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来这儿把老大给接走了,说不定是局座给老爷子下达了什么命令,看来还没等我们喘匀这口气,就又要接任务了。”
“又有任务了?”秦守义听傅星瀚这么一说,不由得眉头一皱。
“怎么啦?你怎么皱眉头了?你不是最喜欢有任务的吗?每次一听说有任务了,浑身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傅星瀚横了一眼秦守义:“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听说要有任务了,愁眉不展的样子呢!”
秦守义耸了耸肩:“身为军人,自然是把完成上级下达的任务放在第一位的,我只是担心老大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就要接下一个任务了,觉得太仓促罢了。”
秦守义说这话时眼神有些闪烁,把凌云鹏身上的伤没好利索作为他皱眉的借口,以掩盖其真实的内心想法。若是往日,他一听说有任务了,确实像傅星瀚所说的那样,浑身上下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很是兴奋,但今天他听傅星瀚说站长找老大可能是要交代什么任务时,心里不免有些踌躇,其中的原因自然是金嘉琪的缘故,他们这对刚刚确立恋爱关系的恋人还没开始谈情说爱就被迫分开,至今已经一年多了,好不容易见上面了,还没来得及在外滩漫步,在花前月下倾诉彼此的相思之意,现在忽然听说有任务了,那势必又要与他的心上人分别了,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不过,作为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他秦守义就算是有些儿女情长,也知道孰轻孰重。
“呵呵,哪吒,你这张嘴倒是变得越来越能说了啊!”傅星瀚斜睨了一眼秦守义。
“那不得归功于你吗?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近你呢,嘴皮子就会变得利索些!”秦守义朝傅星瀚耸了耸肩。
&t;divtentadv>“嗯,嘴皮子确实比以前利索多了!”傅星瀚站起身来,一手叉腰,一手搭在秦守义的肩膀上:“哪吒,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一大早你去哪儿了?老爷子还一个劲地问你呢!”
这最后一句自然是傅星瀚编撰的,想以站长之名逼秦守义说实话。
“没去哪儿,就在大街上闲逛来着。”显然秦守义有些心虚,脸上泛着红晕。
“哪吒,你跟我在一块儿,嘴皮子确实利索了许多,不过这厚脸皮还没学到我的一成呢,连个谎都不会撒,你去逛大街,有什么好脸红的呢?除非你不是一个人去逛大街,身边还有个姑娘吧!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去找金嘉琪一起逛街了?”
秦守义心里的小秘密一下子就被傅星瀚给看穿了,他抓耳挠腮地说道:“我没有找金小姐逛街,我是送她去上班。”
“露馅了吧,你这么个不喜欢逛街的人居然一大早去大街闲逛,鬼才信呢!果然不出我所料,肯定是找金小姐去了。”虽然傅星瀚对金嘉琪选择了秦守义依然还有些醋味,但已经比当初坦然多了,在感情上,他是最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哪吒,你去送金小姐上班啦?”阿辉在一旁对秦守义已经成为金嘉琪的护花使者甚是羡慕,甚至是有些嫉妒:“你们一个个都已经出双入对的了,就我,还单着呢!”
“哎哎哎,你别指着和尚骂秃驴好不,我不还单着呢?你好歹还有个思惠可以惦记着,我呢?现在我们四个之中,就我最憋屈,我一个天生的情种,公认的情圣,如今身边竟然连一个红颜知己都没有,老大和阿芳都已经下崽了,哪吒跟金嘉琪也已经牵上手了,你和思惠虽然还差些火候,不过也快了,就剩下一层窗户纸了,而我呢?我的那位傅太太到底在哪儿跟我躲猫猫呢?唉,我这么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才貌双全的美男子居然打光棍,真是天理难容啊!”傅星瀚一个人在那儿自怨自艾,为自己没有桃花运,身边没有红粉佳人而大吐苦水。
“戏痴,你就别叹苦经了,就你这么个花花公子,曾经的拆白党,被你祸害的姑娘大概能从城隍庙排到外滩了吧,谁让你不懂得珍惜人家女孩子的,你现在打光棍也是报应,你要是现在还能左拥右抱的,那才是天理难容呢!”阿辉毫不客气地损傅星瀚。
“你个没良心的,要不是我撺掇着你和思惠,思惠会给你绣那只灵猴香囊?”傅星瀚显然是被阿辉这番刻薄的言语给激怒了,便脱口而出,把当初给阿辉和思惠牵线的实情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是你撺掇思惠给我绣那只灵猴香囊的?”阿辉一听急了眼:“这么说,不是思惠她主动要给我绣那只香囊的?搞了半天,思惠对我根本就没那意思,原来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阿辉原本以为那只灵猴香囊是思惠主动给他绣制的,所以一直认为思惠对他有情有义,不仅想方设法把他从鬼子手里救出来,而且还送给他这只亲手绣制的灵猴香囊作为定情之物。现在听傅星瀚这么一说,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人家思惠根本就没有把他当作情郎,是自己一直在自作多情呢!
“戏痴,你这混蛋,你害人不浅。”阿辉虎着脸,瞪视着傅星瀚。
傅星瀚一听,感到莫名其妙,满脸的委屈:“我害你什么了?”
“你害我得了相思病了。”阿辉气恼地往床上一躺,把被子蒙住头,绝望地敲打着床铺。
“阿辉,你别这么孩子气,好吗?”秦守义走到阿辉的床边,劝慰着他:“思惠心里未必没有你,要是她的心里真没有你的话,怎么可能想方设法救你出虎口,又熬夜给你绣灵猴香囊?”
“我一直以为这只香囊是思惠送给我的定情物,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阿辉沮丧地背过身去。
“阿辉,我跟你说,我可是好心啊,当初你被鬼子逮住后,双腿差点被老虎凳给弄折了,后来我哄骗渡边说,说你是上海滩的赌王,渡边这个傻冒一听这话,便解除了对你的怀疑,后来还把你给放了,并接去馨庐,让我照顾你,你小子晚上昏昏沉沉的,哼哼唧唧的,念叨着思惠的名字,我见你都这样了,心里还念念不忘思惠,就知道你爱上思惠了,所以我就想撮合你和思惠,给你们牵线搭桥。你也知道,老大是为了查明假钞一事才冒险让我入住馨庐,后来又派思惠以绣娘的身份入住濑户家,当初在馨庐里,为了查明假钞模板的准确位置和濑户的真实身份,我必须与思惠接头,但当时濑户怀疑我跟雪子关系暧昧,所以提防着我去他家,我只能找了个借口,说是快过端午了,想让思惠给我绣个香囊,这样才骗过濑户和雪子。后来我见到思惠之后,就让思惠绣一只带有猴子图案的香囊,思惠明知道我这是个借口,可她还是连夜赶活,熬了个通宵,不仅把雪子的那件旗袍绣完了,而且把这只灵猴香囊也做好了,后来我就把这只香囊转交给你了。”
“可其实思惠根本就没想过给我绣香囊,这完全是你自个儿的主意。”阿辉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嘟着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