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长林堡一切稳中向好的时候,水泥作坊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
陈莫亲自过去检验了水泥的成品,果然,水泥已经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标准。
当下陈莫便抽出大部分工匠以及屯田兵开始修建扩建长林堡的防护墙。
说是防护墙,但是按照陈莫的规划继续去建的话,已经差不多达到了城墙的标准。
其余的,陈莫要求铁匠房那边要造出一百支合格的初式步枪和六百支鸟铳,这件事也由秦威和刘亮牵头去办。
陈莫对作战部队的要求,那就是全面装备鸟铳和初式步枪。
只不过初式步枪的枪管更加难造,所以暂时先制订了一个一百支的计划。
以他们现在的水平,高强度作业的话应该两个月就能造出一百根合格的枪管,然后加上其他零件以及最终测试,四个月就能打造好能作战的步枪以及弹药。
另一边,房屋第一期的建设工作也已经基本完成,规划给屯田兵和从凤阳县坤源村过来的村民们也可以马上入住。
陈莫房子的施工也非常顺利地进行,毕竟是自己的房子,陈莫也亲自到场,参与施工。
几天后,当房子逐渐有了雏形的时候,零派人传了消息回来。
在琼山县,他已经发现了青龙教的蛛丝马迹,并且和那个青龙教主上小舅子说的一样,很有可能慕婉婉就被关在琼山县。
陈莫当即带上了一艘炮舰,点了秦大牛和林左二人,外加五十护卫队成员、五十长林堡军士赶往琼山县。
当然,女兵那边,映月和朝云这次也带了一支六人的女兵医疗小组,以防不测。
一路无风无雨,并且风平浪静。
在茫茫的大海上,人就能更加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船上许多人都是在陆地上长大的汉子,对大海十分陌生。
若是真的在此时遇到了什么麻烦,恐怕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不过他们此时凝聚力已经空前绝后的强大。
加上有陈莫在,他们就有了主心骨,自然没什么好怕。
好在一路无事,三日后的夜晚,陈莫一行顺利了抵达琼山的港口,被巫彦祖安置在琼山县外的一座别院中。
“说说具体情况吧。”
陈莫和巫彦祖秉烛夜谈,希望了解到具体的事情。
巫彦祖立即将查到的事情全都汇报给陈莫。
根据零和他的调查,青龙教的人的确频繁在琼山县出入,他们虽然将自己伪装成普通人,但还是被零发现。
如同那个青龙教小舅子说的一样,琼山县是个联络据点。
并且零已经将目标给锁定。
陈莫了解完之后,认为越早动手越好,如今青龙教很有可能已经收到他们在广州城的人还有活口的消息。
所以,千万不能继续等下去。
第二天一早,零回来道:“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情况有些变化。”
陈莫道:“怎么说?”
零道:“青龙教的人应该已经知道这里暴露了,所以人都撤走了,但是慕婉婉姑娘应该今天会由青龙教找的人转移。”
“此人是琼山县有名的豪绅方孝宗,同时他们好像也在帮青龙教的人转移什么东西,琼山县之内似乎有青龙教的一个仓库,他们会上一艘花船,借用花船的掩护。”
陈莫沉吟道:“既然如此,那就截住他们的船,正合我意,他们什么时间出发?”
零道:“半个时辰之后,时间比较紧急。”
陈莫道:“你带几个人去盯着他们,我和阿祖他们去开船。”
在陈莫的命令下,大部队都跟着陈莫回到了船上,然后去北面的另一个大港口。
很快,陈莫找到了目标,那是一艘花船。
在海港之处,有花船也正常。
许多走海上贸易的船夫经常一年半载难得下船几次,在港口这样的地方有花船,完全是非常对口的生意。
零很快又命人传了消息回来,慕婉婉应该就在上面。
青龙教的人利用非本教的人帮忙转移慕婉婉,更让人难以察觉。
如果慕婉婉不在船上,陈莫解决事情会容易得多。
但现在上面有慕婉婉,也有无辜的人,所以陈莫必须亲自上去。
思忖片刻后,他带着巫彦祖、雷骁,还有林左以及四个老兵上了花船。
上船之后,陈莫等人在龟奴的带领下来到了最热闹的舱中,这艘花船专门是为人寻欢作乐所设置,所以也是非常大。
此时,那舱中有一名面容较好的女子,正在演奏琵琶。
看这个场景,也是正在点花茶。
陈莫示意几人先按兵不动,等零的消息。
于是巫彦祖等人也是没有说话,各自饮酒。
琵琶声完毕之后,听到厅中一阵欢呼。
然后便是一个清脆如黄鹂般动听的声音响起。
“小女子谢过诸位捧场,抚琴一曲,略表心意,若是献丑,还请诸位多多包涵。”
“王姑娘!小生愿为姑娘献上诗词一首,请姑娘笑纳。”
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
“王姑娘!学生特地奔赴千里而来,愿为姑娘献上拙作两首,请姑娘不要拒绝。”
又是一个声音响起。
“…………”
“……”
顿时,厅内噪杂声一片,说什么的都有,显得有些混乱。
看来这个王姑娘是这艘花船上的头牌,不然也不会引得如此轰动。
也就在此时,大门被人粗暴的推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衣着华贵,但却面带彪悍之色的汉子闯了进来。
身后六七个随侍人人都是刀甲在身,气势十分惊人。
零出现在最旁边的角落,对陈莫眨了眨眼。
陈莫明白,目标就是这个人。
于是,他也向巫彦祖等人示意。
零示意完后,就消失了,应该是去追查慕婉婉的具体下落。
此时,厅内几个有身份的大佬也都是笑呵呵的迎上前去,显然这方孝宗在琼山县的地位十分超然,与众不同。
一个乡绅笑道:“方兄,今日怎么会来玩?”
那方孝宗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有些不悦,似乎认为对方没有和他说话的资格。
于是冷哼一声,只是坐在最豪华最前面的位置。
那乡绅碰壁了,也不敢多说,只是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