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许多官员上折子弹劾陈莫,就连已经安稳了许久的赵竑都上折子强烈地弹劾陈莫,但是赵适全都压下来了。
没过多久,赵适就去找杨皇后。
杨皇后听说这件事之后,笑道:“看来官家也知道女儿又偷跑出去了。”
赵适无奈地道:“这个丫头,真的是女大不中留。”
杨皇后道:“这次官家既然这么相信陈莫,不如就不要理会这些折子。”
赵适道:“朕知道,但是下一次朝会恐怕无法避免,他们总是会在朝堂上商议这个事。”
杨皇后笑道:“近来天气转凉,殿下若是不注意身体,感染风寒也是正常的。”
赵适呵呵笑道:“还是你有办法……”
谷山城。
此时,吐蕃军队已经快马加鞭直接占领。
阿勒元野生怕自己走得慢,短短一天之内就命令吐蕃大军占领了谷山,这个时候,吐蕃军队正在搜查整个谷山城内还有没有隐藏的炎军。
不管这些手下查的到底仔细不仔细,最后反馈过来的结果都是整个谷山非常干净。原本的百姓早就跑了,还能看到炎军之前的炉灶痕迹,按照炉灶痕迹推断,炎军的数量至少有三万人。
阿勒元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非常纳闷。
难道是炎军的援兵已经到了?整个谷山的守军怎么可能有三万人,如果真的有三万人,为什么他们放弃了谷山,去进攻康定?
很快,石束带着叛军也赶到谷山。
在之后,带着五千铁骑的巴苏利也赶到。
“拜见将军。”
石束和阿勒元野对巴苏利都非常恭敬。
巴苏利皱着眉头,心情并不好。
作为草原猛士,他没有参与之前的西征,反而是被委派了另外一项任务。
大汗要提前部署进攻炎朝,让四王子负责暗中消耗大炎的国力。他刚好是四王子的人,四王子对他下了死命令,带领吐蕃的军队攻打炎朝,最好拖住大部分的炎朝军队,从而消耗炎朝的国力。
大兀在炎朝早有安排,所以这次炎朝的均州守将石束立刻被策反,倒戈过来。
这个任务兵让巴苏利不能领兵光明正大地杀敌,让他非常郁闷。尤其是上一次在另一边的战场,他遇到的炎军实力非常强,跟之前传闻中的炎军形象相差甚远。
此时,巴苏利听着阿勒元野和石束的汇报,露出思索的神色。
“炎军竟然放弃谷山去攻打定康?”
巴苏利非常惊讶。
石束道:“不错,并且他们根本没有付出什么代价就拿下定康城,我们损失是几万石的粮草。”
说这话的时候,石束带着冷笑。
阿勒元野脸上露出铁青之色,道:“巴苏将军,此事的确是末将失职,但是根据情报,这完全是因为谷山的守军没有粮草,他们是迫不得已才去定康城,纯粹是为了粮草。”
“哦?竟是如此?”
巴苏利说完之后,又道:“听闻此次的炎军将领就有一个叫陈莫的,就是之前大宁监之战痛打女真人的那个?”
石束道:“不错,驻守谷山的应当就是陈莫。”
巴苏利道:“大宁监一战令人震惊,炎军以少胜多,并且将女真军队玩弄于鼓掌,此人非常精通兵法之道。这次主动放弃谷山,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巴苏利是大兀国之中少有的学习过炎朝儒学的将领,所以说话方式与炎人比较接近。
石束道:“将军,这陈莫虽然有些名头,但是我看多半是虚有其表罢了,而且此人得罪了朝中的大臣周勐和史弥远等人。这一次定然是也受到排挤,否则怎么可能连粮草都没有?”
巴苏利点头道:“有道理,看来这也是他放弃放手谷山的原因之一。”
“现在襄阳城有多少人马?可有侦查?”
阿勒元野赶忙道:“回禀将军,襄阳城的守军至少有十二万人。”
巴苏利道:“如此一来,等后续的大军一到,石束随我立刻迂回到襄阳城的东侧,围住襄阳城。”
“末将领命!”
片刻后,石束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营帐之中,石束对具先生道:“现在巴苏利已经来了,他让我带人马和他一起到襄阳城的东面。”
具先生沉吟道:“先按照他说的做,到时候找些理由,带上一些吐蕃那边的人马就行。”
石束道:“若是炎军那边援兵攻势攻势胸闷,恐怕不好保存实力。”
具先生笑道:“石将军,这炎朝朝廷可用之兵已经不多,况且这一次定然是以议和为主,你们对襄阳城围而不攻,这一点就不可能让炎朝采取过大的举动。”
“这倒也是!”
石束当官这么多年,对于这个朝廷的形式套路还是比较熟悉的。
现在的朝廷,虽然韩节复出任丞相,但主和派的势力依然非常大。皇帝是个没有什么主见的人,到时候定然还是会采用主和派周勐和史弥远等人的意见。
“不过,陈莫此人,一定要紧紧盯住,你必须亲自派人时刻观察定康城的动向。”
具先生说完,石束不以为意地道:“具先生,这个陈莫人已经在定康,又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何必多虑。”
具先生道:“虽然我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后手,但是这个人非常危险,主上千叮万嘱一定要注意,所以你我还是谨慎些好。”
石束闻言,还是派出了一组最精锐的斥候去定康城盯着。当然在他心里,这几本也是走个流程罢了。
第二日,谷山城之中的五万吐蕃大军和两万叛军,就朝着襄阳城的东面迂回。
当然,巴苏利亲自带领了五千大兀铁骑也在其中。
这支骑兵已经不是先前在雅州准备进攻的那支,而是参与过西征的精锐。四王子将这支部队派给他,就是让他对大炎狠狠地打。
很快,襄阳城之内也收到情报,他们已经被围住了。
赵儋作为主将,根本就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只是吩咐城门,无论敌军怎么叫骂,都绝对不能出城应战。
此时的陈莫端坐在定康城的行馆之中,悠闲地喝着茶。
“襄阳城被围住已经好几天了,我们一直在这待着吗?”
赵姁予走进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