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刺杀

“在距今约一千年前,古老的洛伊拿人城邦和瓦雷利亚自由堡垒展开了战争,从第一次冲突开始到全面溃败大约花了二百五十年的时间。”

冈瑟学士捧着一本书籍,边走边和韦赛里斯说道。

其实按理来说,学士是服务于维斯特洛的仆人,年轻的学士因为龙石岛而被学城派来,如果龙石岛易主他便会服务于下一任领主。

不过,凡事都会有意外发生。

跟随贵族离开封地的学士在历史当中也并非没有,甚至还有很多,比如风息堡的学士便跟随史坦尼斯而去。

这其实是由学士自己决定,他们名义上是学城的学士但实际上已经变为了贵族的家臣,学士不和政治挂钩有的时候只是一种理想状态。

而在上洛恩河以东,这座名叫瓦洛的小城镇中,刚刚被安达洛斯军队征服。

“其中在第二次香料战争中达到了顶峰,洛伊拿人的盖林亲王率领二十五万洛伊拿人顽强抵抗,一度击退了瓦雷利亚的入侵者,其中有两条龙陨落,一位龙王仓皇逃命。”

“然而有更强大的魔龙从自由堡垒飞来,它们不同于曾经被击败的三条龙,它们”

学士话说到了这里微微有些停顿,看着书籍上的记载沉默了一下随后继续道。

“它们有超过之前龙数倍的大小,并且足足有三百条魔龙,盖林亲王的二十五万洛伊拿人大军飞灰湮灭。”

“盖林亲王被关在了黄金的笼子里,吊在城墙上目睹他的城邦毁灭和子民被掳为奴隶。”

“不过后面就是传说了,陛下,这些故事可听可不听。”

学士看了一眼后面的记载然后开口道,两个人边走边谈,韦赛里斯微微点了点头。

随后学士继续说道。

“传说中盖林亲王死前泣血诅咒瓦雷利亚人,呼唤母亲河为她的子民复仇,当晚洛恩河突然暴涨,其威力史上罕见,一股邪恶的浓雾从此永远笼罩查约恩,无数不得安息的瓦雷利亚侵略者得到了盖林的诅咒也就是灰鳞病,死在那里。”

“而这个故事说盖林亲王最后从水下坟墓爬上来,以裹尸布大王之名永久统治着这片伤心领。”

这一段历史很漫长,覆盖了一千年前洛伊拿人城邦的辉煌到毁灭,后面的故事韦赛里斯就了解了,奥柏伦同样也清楚。

他的祖先就拥有古老洛伊拿人的血脉,洛伊拿人的传奇女战士娜梅莉亚带领古洛伊拿人的横渡狭海来到了多恩,并且嫁给了奥柏伦的祖先,莫尔斯马泰尔。

而如今古老的城邦虽然早已经飞灰湮灭,然而洛恩河这条对于洛伊拿人来说是母亲河的两岸仍然生活着许多的洛伊拿人村镇。

韦赛里斯这一次出兵便是为了把这些村镇收于麾下,如今经过了前期一连串的征服,母亲河的源头,上洛恩河附近的洛伊拿人已经组织起来了反抗,并且在这里被韦赛里斯大军一举击溃。

“陛下,您作为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之王,永远不要依赖一个种族。”

“其实您早就应该做出来这样的决定”

学士开口道,他其实是很赞同韦赛里斯的想法,不要执拗于铁王座进而陷入魔咒,而是要安心在潜力巨大的厄索斯大陆发展自身。

韦赛里斯如果执意参与到铁群岛的叛乱很有可能不仅收获不到什么东西,还有可能损兵折将,并且拖慢了自己发展的速度。

“嗯,有道理。”

韦赛里斯点了点头。

两个人脚踩着泥泞的土地,昨夜厮杀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清理完,城镇中还是可以看得到残破烧焦的房屋,墙面上还有挥洒的血迹。

随后两个人来到了一座还算完好的庭院门外,这里是韦赛里斯的临时居所。

安达斯平原上的安达尔人和上洛恩河两侧流域的洛伊拿人情况相似,如今两个种族都已经不复当年的辉煌。

这块夹在诺佛斯、布拉佛斯还有潘托斯三座城邦当中的大型三角区域实际上是一个势力的空白。

自由贸易城邦的体制决定了它没有帝国体制那般强烈的领土欲望,韦赛里斯便是抓住了这个机会在这一片没有什么势力立足的地区逐渐发展起来了自身。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

韦赛里斯和学士两个人在庭院的门外站住了脚步交谈。

而周围人群来往,大多都是被抓获的俘虏,其中一名被俘虏的洛伊拿人奴隶似乎听到了韦赛里斯和学士的交谈,微微扬起了头,目光闪动了一下,不过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懂维斯特洛的通用语。

虽然通用语是安达尔人和洛伊拿人带到维斯特洛的,但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演变还是早就发生了变化,听起来甚至像是两种不同的语言。

“去死!”

随后在那名奴隶路过韦赛里斯身边的时候猛然扑了过来,发出了沙哑的吼声,想要用捆住双手的铁链勒住韦赛里斯的脖子。

“嗯?”

“糟了”

然而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却被小国王眼角的余光扫到,随后赶忙躲闪开来。

韦赛里斯反应的很及时,躲开了奴隶的攻击,同时一只手紧紧的捏住了对方的手腕。

而他的另一只手抽出了身边卫兵腰间的匕首,直接放在了这名洛伊拿人奴隶的脖颈上,随后轻轻一划便割开了对方的喉咙。

鲜血喷洒了出来,洛伊拿人的奴隶满脸不可置信,带着锁链的双手捂着自己的喉咙,然后尸体栽倒在了地上。

他本来想要挟持韦赛里斯然后逃走,但没有想到对方反应居然这么快。

“陛下!”

而韦赛里斯身边的卫兵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这名奴隶已经死去的时候,这些卫兵脸上又惊又怒。

其余路过的洛伊拿人奴隶则是惊恐万分的跪倒了一大片,他们并不是这个人的同伙,他们很害怕这位小国王会因此连累到他们。

而学士全程目睹着这一幕,看着韦赛里斯深吸了一口器,然后从卫兵那里拿来了手帕擦干净了手上的鲜血。

“陛下没事吧。”

“我没事。”

韦赛里斯轻轻摇了摇头,随后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眼眸中有一抹阴翳。

这种程度的刺杀他已经遭遇太多了,甚至已经开始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