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方来京都时带着唯一的妹妹,也就是殷常在。
殷常在为了贴补家用,在集市上卖自己做的烧饼。殷常在长得貌美如花,即使是粗布衣裳也难掩其美貌。所以在集市上还有一个烧饼美人的美称。
美人抛头露面是非多,有一次昭武帝微服出巡,刚好遇上了被人调戏的殷常在。
英雄救美成了佳话,美女就以身相许。有很长一段时间,殷常在勾着昭武帝的心,惹得老是往外跑。
后来皇后做主将殷常在纳入了宫里。
因殷常在之前老是抛头露面,勾得昭武帝留恋在外,这是不顾龙体安危。太后以此为名,不允许皇帝给殷常在高位。皇帝想了想,就把常在给了她。
后来即使殷常在生了女儿也被太后压住没有晋升。
这一切殷常在都默默地忍了下来,在昭武帝面前,永远是那一抹解花语。
殷常在进了内殿,见昭武帝手支撑着脑袋在榻上闭目养神。
殷常在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轻轻地上了塌,然后跪在昭武帝身边,将他的头轻柔地放在了自己腿上,接着把手放在昭武帝眉心,慢慢地捏了起来。
不轻不重的按摩感,再加上淡淡的女人香,昭武帝慢慢进入了梦乡。
昭武帝是半夜醒来,发现自己的头还在殷常在的怀里,额头上依旧传来舒服的按柔感。
昭武帝起身,看着殷常在的眼神带着说不出的柔情,“怎么还是这么实诚。”
殷常在柔和地道,“皇上,奴婢也就这么一点用处了。”
“胡说。”昭武帝佯怒道,拉起殷常在的手,轻轻地揉了起来,“最近都睡不着,有你在身边,连睡觉都是香的。”
殷常在闻言,有些急切地道,“皇上怎么睡不着?最近在愁什么?”
话落后,殷常在连忙告罪,“奴婢多嘴了,请皇上赎罪。”
昭武帝拉起磕头认错的殷常在,“你有何错,不过是关心朕罢了。”
说着话,昭武帝也看到了殷常在感激的目光,心中十分受用。他身边女人来来去去,知情识趣的也就只有殷常在了。
昭武帝一般很少把朝堂之事带入后宫,但也许是今日气氛好,昭武帝忍不住说了起来,“还不是小五这个逆子,藏着小皇孙就是不肯说。”
“皇上,奴婢有话不知道能不能说。”殷常在小心翼翼地询问。
昭武帝大手一挥,“什么话你说,今日恕你无罪。”
“不知道皇上找到小皇孙后,会如何处置?”
昭武帝沉默了起来。
殷常在看了眼昭武帝的神色,缓缓地又说,“秦王不肯说,估计就是担心皇上对小皇孙的处置问题。如今太子不在了,这是他在世的唯一骨血。秦王殿下也是不忍这一点血脉受苦,所以才会硬气不肯开口。若是皇帝跟秦王承诺,保小皇孙以后一身富贵,太子犯下的错与他无关的话,也许秦王就会开口了。”
“保小皇孙一身富贵?”昭武帝呢喃。
“这四方的京都中,富贵闲人何其多呢。”殷常在柔和地道。
昭武帝忽然眼前一亮,原本以为要斩草除根才是正确的。如今殷常在说的对,把小皇孙养成一个富贵闲人也不错。免得外面不知情的人说他虎毒食孙。
昭武帝高兴也就一瞬间,随即想到了秦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若是有他阻扰恐怕不行。若他知道自己将要把小皇孙养成富贵闲人,估计也会跟他翻脸。
想到此,皇帝犹豫了起来。
见皇帝皱眉,殷常在道,“若是告知了皇上对小皇孙未来的打算,秦王还是不可能开口口,那可能需要找一个对秦王来说非常重要的人来劝说了。”
皇帝看向殷常在,“非常重要的人?”
“嗯。”
皇帝闻言陷入了沉思。
……
素月被提审时就知道自己终究是被波及了。
不过还好,感谢前世的一切的,经历信息爆发的年代,再加上素月也看过很多宫斗剧情。
落入天牢时,素月就时常预想,追问侍寝之夜时,她该如何回答。
所以狱卒将她拉入一个单独的牢房时,刚提侍寝之夜,素月就哇地一声蹲在地上嗷嗷大哭起来。
素月觉得很委屈,哭得狱卒和隔壁偷窥的人莫名其妙。直到隔壁传来咳嗽声,狱卒才清醒,喝声制止道,“给我闭嘴。”
素月抬起眼,原本含笑的眸子带着眼珠子,泪水在雪白的小脸上划出一道道淡淡的痕迹,显得我见犹怜。
隔壁偷窥的魏柏宏心里叹了声,小五真是好福气,找到很一个尤物。若是没有被小五沾染,魏柏宏都忍不住要偷回府邸藏起来。
狱卒见到素月的模样,也忍不住放缓了语气,“说说,侍寝之夜的事情。”
之前的咳嗽声让素月知道,隔壁才是真正做决定的人,眼前的狱卒不过是代为问话罢了。
素月如今想的是跟秦王撇开关系,看能都把秦王侍妾的身份摘除,若是回归到婢女的位置被卖,其实也是可以的。
攒几年银钱后就给自己赎身。
素月早就想好如何抹黑秦王,述说他那夜的无能,他们根本没有发生什么。
只是素月刚要说话,隔壁就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不知道来人说了什么,很快又是一阵匆匆脚步声离去。
离去前还有个侍卫叫了狱卒前去说了话。
狱卒回来就把素月带回了牢房。
离开女牢的魏柏宏问手下,“小五真的说了小皇孙在何处?”
“说了,牢头把头都磕破了。”侍卫道。
“只是磕破了头就让小五心软了?然后告知小皇孙的下落??”魏柏宏问,听起来怎么那么不靠谱呢?
“不是。牢头问是不是有认识的人照顾着小皇孙?但京都变化这么大,小皇孙在外两个月了,会不会难过害怕?如今全国通缉,他们肯定不能明目张胆地生活在外,与其躲躲藏藏的,不如光明正大地活着。何况皇上承诺让小皇孙富贵一生的。他们活着的人不就是追求富贵么。”
“这牢头还挺有口才的。”魏柏宏夸赞。
“对的。他还将皇上贴的皇榜给了秦王过目。秦王这才说出了小皇孙藏身的地方。”
“赶紧带人抓去。”魏柏宏道,“必要时候可以……”说着做了下抹的动作。
“是。”
……
魏柏轩此时躺在牢房中的稻草上,在温何意进来的刹那一跃跳了起来,“如何?可是阻止了魏柏宏审问我府邸的女眷?”
温何意以为秦王担心王妃受辱,连忙道,“阻止了。”
“那侍妾可有说什么话?”魏柏轩又问。
温何意还在想,秦王没有出去怎么会知道审问的是侍妾?
“是否说了什么话被魏柏宏听到了?”魏柏轩厉声追问道。
温何意连忙说,“没有,没有。我打探过的,王爷你那名侍妾只是一个劲地哭,还未来得及开口的。”
“甚好甚好。”魏柏轩深吸了一口气。
后面一定要教训那铁石心肠的女人。这么早就开始跟他撇清关系,殊不知道把自己置身于何种局面。
魏柏宏有个怪癖,别人的女人,非处子之身就不会要的。
上辈子就因为素月急着与他撇清关系,这才让魏柏宏得知了她还是处子之身。也就是那时素月就被盯住了,后来更是为了威胁他,扬言要在他面前要了素月。
素月是被人送来的扬州瘦马,当时魏柏轩还并不知晓,只是觉得这女子知情识趣,还长得漂亮。但与这辈子一样,侍寝之夜遇上了太子之事,他们也就自然没有成事。
其实当时跟素月比起来,小皇孙更重要一些。
他能多拖些时日,也就为小皇孙多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可是对着素月的眼神时,魏柏轩心软了。将他们准备最后才抛出的地方告诉了魏柏宏。
只是魏柏宏这个变态,竟然不顾约定,在牢房内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地要了素月的身子。
魏柏轩看着如破衣服被仍在地上的素月,一气之下,借着禁锢他的两人的力道,手一撑,一脚踢上的魏柏宏还未系着的□□。
石破天惊的叫声中,魏柏宏下身血流如注。
朝堂群臣对魏柏轩和魏柏宏这事撕扯了起来。有人说魏柏宏有违道义,毕竟素月还是魏柏轩名义上的侍妾。有人却觉得魏柏轩太过于狠毒了。
魏柏宏虽然保住了下面,但以后却与太监无亦。
群臣最终争吵的结果是,秦王府与定国侯府流放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