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奸生子温何意

三皇子虽然说给五殿下请个太医,但宫里的太医,温何意根本没有资格去请的。只能自掏腰包去外面医馆请大夫。只是大夫一听是到天牢看病的就连连推辞。

无论温何意是如何威逼利诱都没有用。后来只有一个游医因为价格高才同意进了天牢。

于此同时,深受酷刑的魏柏轩终于倒在了腐败熏天的稻草里,身上发着滚烫的热度,汗水直下,身子不停地颤抖着,似乎承受着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但魏柏轩却紧咬着嘴唇,一点声音也不吱声。

站在牢房外的魏柏宏神色不明地看着魏柏轩。

此时的他,躺在烂草堆里,衣衫褴褛,头发蓬乱,跟街上的乞丐没什么区别,再无往日那样高高在上,清隽贵气的模样。

这就是享受皇帝的宠与爱的下场,给你时,你得感激高兴地捧着,收回时,你也得默默地忍受着。魏柏宏想着,未来要以此为鉴,永远不相信他人,权利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最好。

管着天牢的温何意提着悬挂的心,小心翼翼地道,“三殿下,下官实在是拿不定注意。按理来说,五殿下入了天牢,生死就不论了。但如今小皇孙的下落还未问出来,五殿下就已经……那三殿下和皇上怪罪下来,下官实在不好担当的。”

魏柏宏看了眼温何意,问,“没有请示刑部侍郎?”

“三殿下,这事皇上已经全权交于您来负责,我若是请示侍郎大人,这是于皇上的口谕不合。”温何意温顺的地道。

心里却狂吐槽,皇家的事情谁敢参与。更何况侍郎大人是个滑不留手,更不可能掺和进来的。再说了,自己若不是担心秦王殿下死在天牢,自己这个掌管牢狱的会被波及,他也不会出声的。

魏柏宏似笑非笑,“行,按照你的想法来,给他请个御医,好好医治,别让他死了。”

温何意连连道谢,恭送魏柏宏离开。

三皇子虽然说给五殿下请个太医,但宫里的太医,温何意根本没有资格去请的。只能自掏腰包去外面医馆请大夫。只是大夫一听是到天牢看病的就连连推辞。

无论温何意是如何威逼利诱都没有用。后来只有一个游医因为价格高才同意进了天牢。

温何意请大夫之前,派了狱卒将魏柏轩身上清理干净,也换了一个干净清爽的牢房。

游医跟在温何意的身后就进了天牢,脚步却走得魏巍颤颤的,身怕下一刻自己就被关了进去。

温何意连忙关照道,“别怕,无缘无故的,我们也不会将你抓入牢房的。”

“多,多谢大人。”游医嘴上应下,声音却带着颤抖。

见到魏柏轩背上纵横交错的鞭伤,游医的手颤抖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哆哆嗦嗦的问,“大人,这,这犯了何事打成了这样?”

温何意看到魏柏轩背后纵横交错的伤痕时也是一愣。心里忍不住有些可怜起他。

人这一生,什么命数还真的难说啊。一个皇帝一直捧在手心的儿子,说放弃就放弃,说打就打。若是一般百姓之家不过皮肉之伤,可放在皇家就是性命之忧。

秦王殿下已经烧了一天了,再不医治,估计脑袋都会被烧坏掉。

一时间,温何意倒也不羡慕那些豪门大户了,见游医好奇的眼神,温何意顿时呵斥,“不该你多问的,不要问,小心小命没了。”

“是,是。”游医连连点头。

“你看他为何高烧不退?”温何意问。

“大人,主要是背上这些伤口没有处理引起的。我先处理背后的伤口,后面你每日给他涂抹些药膏。然后把我开的药煎服几次,若是三天后这位公子烧退了,那算是保住了性命。若是没有就难办了。”

“赶紧处理。”温何意没有因为游医的话迁怒,只是皱着眉头想着,这三日无论如何要让五殿下活下来的。

温何意让狱卒盯着游医给秦王治病,自己出了天牢朝着刑部侍郎的屋子走了进去。

刑部侍郎卢元生四十多岁,上进一步的可能性很低很低。他也不想有什么更大的发展,如今只图平安。平平安安地在侍郎位置上到致仕,然后告老还乡。

听到下人说牢头温何意求见。

卢元生连忙让下人问他何事。只要不是五殿下仙去了。卢元生如今都不想见到温何意。因为五殿下如今在天牢高烧不退。救治五殿下可能会得罪三殿下。可不救,若五殿下有个三长两端的,到时候皇帝怪罪怎么办?

温何意简单地说了下五皇子的情况,卢元生就让下人传达,这事由三皇子全权负责,有何事情只要三皇子同意了,都可以便宜行事。

温何意心里大骂卢元生是条泥鳅。只是如今秦王情况不好,他也不能跟卢先元生耗下去。既然让他便宜行事,那就便宜行事。

温何意回了天牢,直接让游医留在了牢房照看秦王。

游医当然不同意的,万一被长久留下就惨了。只是后来在温何意许诺高价的引诱下,游医才勉强同意留了下来。

温何意和游医尽心尽力地照顾秦王两日,秦王生命力倒是强劲的,第三日温度就慢慢降了下去。

温何意感觉自己全家脑袋保住了,让狱卒照看秦王,自己亲自送游医回家,让他休息一晚后,第二日再到天牢。

温何意自己则在家里简单地吃了一顿饭后又回了天牢。他还是担心五殿下是否能转好。

如今虽然太子,定国侯府秦王一案备受关注。但皇帝历来对五皇子宠爱有加,现在关进天牢后态度又不明确,下面的人真的有些难为。

作为底层的小罗罗的头,温何意这几日压力倍增。既担心三皇子那边对他救五殿下不喜,又担心五殿下真的死在天牢皇帝震怒。震怒之下,他们这下小兵小将就是替死鬼。

也是因此,涉及到自己的身家性命,温何意才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三皇子前来看到五殿下的惨样。然后引出请大夫的事情。

幸好计谋得逞,三殿下同意请大夫。

至于天牢内,外人不可留宿的规矩。

温何意其实就是想要侍郎大人一句便宜行事的口头话。如此,以后三殿下怪罪起来,也能说事态紧急便宜行事。

还好他赌对了,刑部的大人们装起了糊涂,三殿下也没有过问游医留宿的事情。

只是温何意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没有死在三殿下和皇帝的手里,却差点被五皇子给掐死。

温何意回了天牢,准备给秦王背上擦药时,被突然醒来的秦王给一把掐住了脖子。

“五殿下饶命……饶命啊……下官是在给你背后的伤口擦药。”温何意被掐住脖子,连忙把自己的意图说了出来。

此时的魏柏轩眼神不清明,眼里带着爆怒和冷漠,跟以往清冷的秦王完全不一样。听到五殿下二字时明显一阵。

脑海中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魏柏轩疼得抱头打滚,好半晌才停了下来。

那些记忆鲜明得似昨日般,魏柏轩双眼赤红一片,看着温何意,“几时?”

“五殿下,酉时了。”温何意道。

“如今是昭武几年?”魏柏轩又问,声音有些低哑。

温何意有些愣住,直到魏柏轩看过来才回过神来,“五殿下,如今是昭武二十九年夏。”

昭武二十九年夏?

“皇后和太后可还在世?”魏柏轩有些地疑惑地又问。

温何意震惊不已,有些结巴地道,“皇后被定国侯府一事气得仙逝了。太后,听说被太医吊住了性命。”

魏柏轩闻言点头,心想着还来得及,来得及不让祖母受那么多的苦。

魏柏轩顿时看向眼前的男人。

面容有几分熟悉,又是在昭武二十九年的天牢里,魏柏轩问,“温何意!”

温何意吃惊地看着魏柏轩,有些激动,“五,五殿下,认……得,认得下官?”

魏柏轩闭上眼睛,缓缓道,“温何意,安定城中富户萧家的奸生子萧无名,十岁逃离萧家流浪到京都。十二岁救了被人贩子拐卖的姑娘温婉。”

温何意陡然从激动中惊醒过来,看着魏柏轩,眼里藏着狠意和怒气。竟然调查他?什么时候的事情?

魏柏轩却丝毫未察觉,“温家世代为狱卒。温曹中晚年得一个女儿,爱如珍宝。此事发生后,想着自己年岁已高,女儿却是花杏之年。温曹中开始给女儿寻找可靠的夫婿人选。只是始终也没有到合适的。后来,温曹中发现你跟她女儿暗中竟然来往了一年多。起初温曹中是愤怒的,但见你举止妥帖,没有丝毫冒犯他女儿。温曹中就安奈了怒意,观察了你一年,见你虽然流浪但脑袋却灵活,在码头琢磨出了一庄不错买卖挣了钱,租了房子,生意慢慢做开。温曹中最满意的是你对温婉的关心。后来温曹中就让你娶了他唯一的女儿,入赘了温家,接了狱卒的位置。”顿了顿,魏柏轩睁眼看着温何意补充,“温何意为人八面玲珑,再加上流浪的日子学会看入脸色,很是会揣摩上意。不过五年就做上了牢头。如今你有两儿一女,还有一女是刚刚怀上的。”

温何意由原本的愤怒转为震惊后成了惧怕,五殿下将自己生平打听得般清楚,说明他老早就盯上了自己。

上位者盯着一个人,要么是想要招揽,要么对方是敌人。他温何意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过是个牢头,没举足轻重到受人皇子都关注的地步。

五殿下说出这些肯定是有用意的。但温何意不想要卷入朝堂之争当中,以免落得脑袋搬家的下场。温何意脑子转得很快,一下子跪在魏柏轩面前,“五殿下饶命,下官上有老父要养,下有稚儿嗷嗷待哺。求殿下饶了下官一命,求殿下饶命。”

此时的温何意还不是未来滑不留手的刑部侍郎,一言一行如白纸展现在魏柏轩的面前。不过魏柏轩也知道,温何意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不过是不想沾惹麻烦。

当然这样的人也有逆鳞的。

恰好魏柏轩掌握了这样的逆鳞,魏柏轩缓缓坐起来,看着不断磕头的温何意道,“温何意,你并不是奸生子的。”

温何意请大夫之前,派了狱卒将魏柏轩身上清理干净,也换了一个干净清爽的牢房。

游医跟在温何意的身后就进了天牢,脚步却走得魏巍颤颤的,身怕下一刻自己就被关了进去。

温何意连忙关照道,“别怕,无缘无故的,我们也不会将你抓入牢房的。”

“多,多谢大人。”游医嘴上应下,声音却带着颤抖。

见到魏柏轩背上纵横交错的鞭伤,游医的手颤抖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哆哆嗦嗦的问,“大人,这,这犯了何事打成了这样?”

温何意看到魏柏轩背后纵横交错的伤痕时也是一愣。心里忍不住有些可怜起他。

人这一生,什么命数还真的难说啊。一个皇帝一直捧在手心的儿子,说放弃就放弃,说打就打。若是一般百姓之家不过皮肉之伤,可放在皇家就是性命之忧。

秦王殿下已经烧了一天了,再不医治,估计脑袋都会被烧坏掉。

一时间,温何意倒也不羡慕那些豪门大户了,见游医好奇的眼神,温何意顿时呵斥,“不该你多问的,不要问,小心小命没了。”

“是,是。”游医连连点头。

“你看他为何高烧不退?”温何意问。

“大人,主要是背上这些伤口没有处理引起的。我先处理背后的伤口,后面你每日给他涂抹些药膏。然后把我开的药煎服几次,若是三天后这位公子烧退了,那算是保住了性命。若是没有就难办了。”

“赶紧处理。”温何意没有因为游医的话迁怒,只是皱着眉头想着,这三日无论如何要让五殿下活下来的。

温何意让狱卒盯着游医给秦王治病,自己出了天牢朝着刑部侍郎的屋子走了进去。

刑部侍郎卢元生四十多岁,上进一步的可能性很低很低。他也不想有什么更大的发展,如今只图平安。平平安安地在侍郎位置上到致仕,然后告老还乡。

听到下人说牢头温何意求见。

卢元生连忙让下人问他何事。只要不是五殿下仙去了。卢元生如今都不想见到温何意。因为五殿下如今在天牢高烧不退。救治五殿下可能会得罪三殿下。可不救,若五殿下有个三长两端的,到时候皇帝怪罪怎么办?

温何意简单地说了下五皇子的情况,卢元生就让下人传达,这事由三皇子全权负责,有何事情只要三皇子同意了,都可以便宜行事。

温何意心里大骂卢元生是条泥鳅。只是如今秦王情况不好,他也不能跟卢先元生耗下去。既然让他便宜行事,那就便宜行事。

温何意回了天牢,直接让游医留在了牢房照看秦王。

游医当然不同意的,万一被长久留下就惨了。只是后来在温何意许诺高价的引诱下,游医才勉强同意留了下来。

温何意和游医尽心尽力地照顾秦王两日,秦王生命力倒是强劲的,第三日温度就慢慢降了下去。

温何意感觉自己全家脑袋保住了,让狱卒照看秦王,自己亲自送游医回家,让他休息一晚后,第二日再到天牢。

温何意自己则在家里简单地吃了一顿饭后又回了天牢。他还是担心五殿下是否能转好。

如今虽然太子,定国侯府秦王一案备受关注。但皇帝历来对五皇子宠爱有加,现在关进天牢后态度又不明确,下面的人真的有些难为。

作为底层的小罗罗的头,温何意这几日压力倍增。既担心三皇子那边对他救五殿下不喜,又担心五殿下真的死在天牢皇帝震怒。震怒之下,他们这下小兵小将就是替死鬼。

也是因此,涉及到自己的身家性命,温何意才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三皇子前来看到五殿下的惨样。然后引出请大夫的事情。

幸好计谋得逞,三殿下同意请大夫。

至于天牢内,外人不可留宿的规矩。

温何意其实就是想要侍郎大人一句便宜行事的口头话。如此,以后三殿下怪罪起来,也能说事态紧急便宜行事。

还好他赌对了,刑部的大人们装起了糊涂,三殿下也没有过问游医留宿的事情。

只是温何意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没有死在三殿下和皇帝的手里,却差点被五皇子给掐死。

温何意回了天牢,准备给秦王背上擦药时,被突然醒来的秦王给一把掐住了脖子。

“五殿下饶命……饶命啊……下官是在给你背后的伤口擦药。”温何意被掐住脖子,连忙把自己的意图说了出来。

此时的魏柏轩眼神不清明,眼里带着爆怒和冷漠,跟以往清冷的秦王完全不一样。听到五殿下二字时明显一阵。

脑海中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魏柏轩疼得抱头打滚,好半晌才停了下来。

那些记忆鲜明得似昨日般,魏柏轩双眼赤红一片,看着温何意,“几时?”

“五殿下,酉时了。”温何意道。

“如今是昭武几年?”魏柏轩又问,声音有些低哑。

温何意有些愣住,直到魏柏轩看过来才回过神来,“五殿下,如今是昭武二十九年夏。”

昭武二十九年夏?

“皇后和太后可还在世?”魏柏轩有些地疑惑地又问。

温何意震惊不已,有些结巴地道,“皇后被定国侯府一事气得仙逝了。太后,听说被太医吊住了性命。”

魏柏轩闻言点头,心想着还来得及,来得及不让祖母受那么多的苦。

魏柏轩顿时看向眼前的男人。

面容有几分熟悉,又是在昭武二十九年的天牢里,魏柏轩问,“温何意!”

温何意吃惊地看着魏柏轩,有些激动,“五,五殿下,认……得,认得下官?”

魏柏轩闭上眼睛,缓缓道,“温何意,安定城中富户萧家的奸生子萧无名,十岁逃离萧家流浪到京都。十二岁救了被人贩子拐卖的姑娘温婉。”

温何意陡然从激动中惊醒过来,看着魏柏轩,眼里藏着狠意和怒气。竟然调查他?什么时候的事情?

魏柏轩却丝毫未察觉,“温家世代为狱卒。温曹中晚年得一个女儿,爱如珍宝。此事发生后,想着自己年岁已高,女儿却是花杏之年。温曹中开始给女儿寻找可靠的夫婿人选。只是始终也没有到合适的。后来,温曹中发现你跟她女儿暗中竟然来往了一年多。起初温曹中是愤怒的,但见你举止妥帖,没有丝毫冒犯他女儿。温曹中就安奈了怒意,观察了你一年,见你虽然流浪但脑袋却灵活,在码头琢磨出了一庄不错买卖挣了钱,租了房子,生意慢慢做开。温曹中最满意的是你对温婉的关心。后来温曹中就让你娶了他唯一的女儿,入赘了温家,接了狱卒的位置。”顿了顿,魏柏轩睁眼看着温何意补充,“温何意为人八面玲珑,再加上流浪的日子学会看入脸色,很是会揣摩上意。不过五年就做上了牢头。如今你有两儿一女,还有一女是刚刚怀上的。”

温何意由原本的愤怒转为震惊后成了惧怕,五殿下将自己生平打听得般清楚,说明他老早就盯上了自己。

上位者盯着一个人,要么是想要招揽,要么对方是敌人。他温何意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过是个牢头,没举足轻重到受人皇子都关注的地步。

五殿下说出这些肯定是有用意的。但温何意不想要卷入朝堂之争当中,以免落得脑袋搬家的下场。温何意脑子转得很快,一下子跪在魏柏轩面前,“五殿下饶命,下官上有老父要养,下有稚儿嗷嗷待哺。求殿下饶了下官一命,求殿下饶命。”

此时的温何意还不是未来滑不留手的刑部侍郎,一言一行如白纸展现在魏柏轩的面前。不过魏柏轩也知道,温何意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不过是不想沾惹麻烦。

当然这样的人也有逆鳞的。

恰好魏柏轩掌握了这样的逆鳞,魏柏轩缓缓坐起来,看着不断磕头的温何意道,“温何意,你并不是奸生子的。”

温何意磕头的动作僵住。

奸生子,这是他介意了半辈子的身份,也是他怕温家父女知道的身份。

温何意沉默良久后才缓缓抬头看向魏柏轩。

魏柏轩不介意使手段的,勾唇到,“你想要我告诉谁,你呢?还是温家父女,亦或者是你的一对儿女?”

这话隐藏的意思温何意听懂了,告诉自己,那就会说出为何他不是奸生子。但若是告诉温家父女或者孩子,消息就变成了他是奸生子。

安定城不过百里,骑马一天时间就能到达,很容易查到的他出自萧家。

温何意被秦王这样威胁,气得全身发抖。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牢头,能如何?难道杀了秦王?他不敢,也不能的。

秦王死在牢房他都担心受到牵连,更别说主动杀了秦王。只是温何意内心深处,在愤怒的同时却又带着难以抑制的渴望和惊喜。

这些年他一直介意奸生子的身份配不上温婉的,也一直担心这种偷来的幸福哪天就被老天给收了回去,所以内心深处总是惴惴不安。如今知道自己可能不是奸生子,温何意尽管被威胁了,但还是有些意动。

魏柏轩把温何意的一切看在眼里,脑海中也想起了更多关于温何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