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牢狱

她跟风铭来往隐秘,而且那堆书信其他人根本看不懂。素彤知道书信是她的,肯定是在一旁观察了很久。也肯定是她跟嬷嬷告状了。

素彤的脸留下了五个清晰的手印,疼得立刻用手捂住。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素彤,你忘了小时候,你顶撞嬷嬷,都是素彤帮你说话?”素心见状吵叫着上前要打素月。

素月不怕素心,先攻为上,凭借着身高,一把将素心的头发给抓住。

素心一下子被迫低下了头,手只能抓在了素月的腰上,怎么也挣扎不开,心一狠,使劲撞了过去。

素月被顶到了栏杆处,猛烈一撞,背部的疼痛让她脸上表情都难以维持。牙一咬,素月不顾伤痛,抓着素心头发就朝着柱子撞。

两人扭打成一团,素彤连忙上前劝阻,却被俩人波及撞到在地上。

后面素月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打架上,凭借着第一手揪住头发的优势,变成了对素心单方面的殴打。

素彤见阻止不二人,大叫起来,“来人,来人,快来人……。”

最后还是院子外的护卫,陈嬷嬷进来才分开了两人。

因秦王未在府邸,陈嬷嬷禀报了秦王妃。

秦王妃淡淡滴说了,关入地牢,等秦王回来发落。

素月和素心也被关进了秦王府的地牢。

俩人对门而居,素心被素月打得有点惨,蹲在牢房的角落,呜呜呜的哭泣着。

素月被哭得心烦,“别哭了,都进牢房了,再哭有毛用?”

“我们肯定会被卖的。”素心哭泣说,说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伤心的,小声哭泣变成了大哭。

“卖就卖呗。”素月淡淡地回了句,心里忽然有些好奇,“傻子,我打素彤,你出什么头?正好我将一肚子的气出在你身上。”

素心被素月打得有点害怕,缩了缩身子。

“你就是平时被素彤挑起出头习惯了,一有事,她还未叫,你就帮忙出声了。”素月啧啧两声,“真好啊,养条狗也不过如此。”

“你……。”素心敢怒不敢言,“你忘恩负义,忘记素彤小时候怎么照顾你了吗?”

素月看了眼素心,套话道,“素心,我怎么忘恩负义了?到底哪点对不起她素彤了,让她在我背后插刀。”

“什么叫背后插刀?素彤明明是不舍的你。若不是素彤,你能进这王府?还有风铭明明先认识素彤的,可后来搭上你后就不理睬素彤,还常跟你书信传情。”素心越说越气氛,“你不知道素彤心里多难过的。你就是个狐狸精,爷明明先前很喜欢我的,可自从有了你就再也不喜欢我了。”

“素彤喜欢风铭?”素月一时有些诧异。如此一想,素彤的行为也就能理解了。只是她为何偏偏要背后告密呢?而不是当面问她?

八年的相处,难道以为她素月是个横刀夺爱的吗?更何况风铭还说过是她兄长。

她真的没有想到,素彤做这一切竟然是因为风铭。真是应了那句,成为风铭,败也风铭。

这一切的发生,素月都不知道如何解说。也许真的是命吧,怎么也挣脱不开的宿命。

……

素月和素心在牢房待了五日,每日都是些残羹冷饭,素心每次看到都会呜呜地哭,说什么爷放弃了她了,她们未来不知道要被卖到哪里去。

素月闲得无聊听听,说些被卖后更惨的事情吓唬素心。可是听哭声久了,又在暗室待着,人的情绪难免会低落,素月忍不住吼了一声闭嘴。

素心被素月打怕了,立刻捂着嘴躲在墙角呜呜呜。

“哭了有个屁用啊,你还是想想被卖后怎么找个好主顾吧。”

素心打颤,“你就不怕吗?”

“怕有何用?不就是伺候男人吗,你从小也学很多手段,还不会?”素月回了句。

素心刚要再问,就被一道男音抢先,“月儿,你学了多少伺候男人的手段?”

男人穿着一身黑袍从暗处走出来,一双眼在昏昏暗暗的室内发着幽光,似深夜中饥饿的狼盯着猎物般,下一秒就会葬生狼腹。

素月蒙住了,臭男人怎么会出现在牢房?身体的求生欲比脑子快,素月扑倒了栏杆处,娇媚地回应男人,“爷,奴家能有多少手段,你不是知道嘛。”

“我不知道。”男人冷着面容。

素月只好热脸贴冷屁股,“那爷想知道的话,把奴家从这里放出去吧。”说完还抛了个眉眼。

只是这媚眼似乎拍在了驴蹄上了,男人脸色更加难看了,“我看你是想要再待几日的。”顿了顿,叫了声,“来人,将素心放出来。”

素心整个人处于蒙傻状态的。她没有见过素月跟爷相处,但没有想到素月胆子这么大,竟然这般,这般没个端庄姿态。

她们从风花雪月之地出来的,最怕被人说是淫/荡,但素月这表现反而毫不忌讳。被素月的胆子震惊的素心更没有想到,从一开始忽略自己的爷,竟然会把自己从牢房里放出来。

素心被侍卫从了牢房放出来,坐在自己干净的屋子里,医婆上门看了身子,素心都是懵圈状态。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渔翁得利。

而牢房的素月却是愤恨的,心里恨不得诅咒男人去死,不,死只是一时的痛。她最想诅咒的是男人一生不/举。他竟然将真的只放了素心,而把自己一个人关在牢房里。

一个人的牢房是寂寞又寂静的,一只老鼠叽喳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所有感官都被放大。素月知道男人关注着这里,她想要从这里离开,只好在牢房一个人自言自语地给男人认错。

男人是两日后的傍晚踏进牢房的,第一句就是问素月哪里错了。

“我不该打素心,我错了。应该仍由她抽耳朵。我也不该主动,应该矜持,我错了。我应该忘却嬷嬷所有的教诲,变成一个白纸一般的纸面人,让爷亲自教导素月……。”

“好了。”魏柏轩打算了素月念经似的认错,“好好反思反思自己。”

“爷,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了什么。”素月眨了眨眼,无辜地问道。

“无论你真的知道还是假的。都给我记住了。”素月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惹得男人一把捏住了素月的脸颊,“小月儿,若是你背叛了我,我会让你生不日死。”

“爷,爷……我……不会……背叛的。”素月的嘴被捏得变形,只能结结巴巴地道。

男人放开了素月,一脚踹开了门,“滚出来。”

素月连忙跑了出来,“爷,爷,奴家谢爷怜惜。”

男人冷哼一声看了眼素月一眼离开。

素月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