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是今上的第五子，皇后的二子，跟太子一母同胞，相差十岁。
皇后虽然严厉，但架不住皇上宠着。因此养得秦王性子很不好。
十岁以前喜怒无常，无法无天，不学无术。十岁后虽然收敛了性子，但却喜欢玩，各种各样玩耍的地方都有他的身影。
不过今上宠着，还有个事事收拾烂摊子的太子，秦王在京中的地位稳如泰山。
皇后为了摆正秦王的性子，跟皇帝商量，将京城第一美女兼才女陈阁老家的孙女赐给了秦王为正妃，同时也应秦王的要求，将乔氏书院的乔家女乔诺为侧妃。
原本以为能让秦王走上正途，可三年过去了，依旧没什么改变。除了乔氏生了一女，王府再无子嗣。
世人都在猜测这位秦王是不是不行，要不然妻妾无数的他怎么可能只有一女？
秦王行不行，素月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那么几次亲密的接触还是能感觉到的这位爷应该不是个空架子的。
只是不知道这秦王跟其他女人相处是不是也有那个怪癖？竟然不喜欢女人太过于主动，这个毛病真是奇怪得可以。
素月虽然觉得奇怪，但这个怪癖对她来说却是个好事的。
若是能清清白白地出这府邸，那是最好了。若是清白不在了也无所谓，魏国鼓励寡妇二嫁，只要能出这府邸，素月相信自己怎么样都能过活的。
何况素月如今才十六岁，还年轻呢，慢慢筹谋着就好了。
棋儿说如今府邸最受宠的是花氏，进府邸一年，秦王大半日子都夜宿在花氏的屋子。如今从江南回来，因为带了他们四个，花氏开始拈酸吃醋了。王爷为了安抚花氏，所以这段时间陪着花氏。
棋儿吃着素月的点心，说，“听说王妃身边人说，以后府邸的陪伴秦王的日子要轮着来了，王妃那边正跟王爷商量怎么排日子呢。”
素月挑眉打探，“我们这样的人，府邸有多少人？王爷能睡得过来吗？”
“姑娘，咱们王爷在外虽然名声不好，可府邸却很干净的。”棋儿瞪着圆圆的眼睛抗议。
“干净？”素月嗤笑一声。
“月姑娘，你可别不信。咱们府邸也就正侧妃和一个侍妾，两个通房而已。”棋儿解释道，“当然，如今再加上姑娘四人。而两个通房也仅仅占了个名分，王爷从未找她们侍寝的。如今还是清白之身。”
也就是说，秦王也就一妻，一侧妃，一侍妾？
素月闻言倒是有些吃惊了。在古代，稍微有点银钱的就会置办二房。大名鼎鼎的秦王竟然只有三个女人？
棋儿点点头，“以前王爷不怎么喜欢女子。两年前的春捕，听说是为了救皇上，摔下了马，脑袋都出血了。只是休养好后，王爷就开始留恋烟花之地，偶尔会带些姑娘回来，但待的时间都不久就会离开的。只有一年前进府邸的花氏待的最久。我偶尔听姐姐们说，王妃也不会让她蹦跶太久的。听说王妃准备排时间，轮流伺候王爷。”顿了顿，棋儿羡慕地看着素月，“姑娘，你的机会来，以后等着飞黄腾达了。”
素月笑了笑，“飞黄腾达？”
“对呀。花氏来了不过一年，她娘家也跟着起来了。听说选上了什么皇商。院子里的小姐妹都说是王爷帮的忙。”顿了顿，棋儿又道，“以后姑娘若是得宠了，那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对于棋儿的话，素月听一半说一半还保留一半。
素月以前也看过很多宫廷剧，王府这样的钟鼎之家，下人管理不可能这么八卦的。棋儿这样话的人肯定活不过一集，素月之所以跟她唠嗑，也不过是无聊罢了。
至于此刻她说的消息，素月也是一半一半拆开来分析接受。
花氏得宠应该是真的，王妃估计心里积累了一堆气吧。而棋儿是谁的人，又或者是想要攀附未来的富贵给自己透露了这些消息，素月都觉得还待考究。
只是素月没有想到棋儿说的小道消息，来得这么快。
下午陈嬷嬷就通知了下来他们。以后春意园的四人每个月有一日可以伺候王爷。让大伙好好准备，具体日期嬷嬷会提前准备。当然秦王作为王爷也有还有选择的时间，大概十天。陈嬷嬷让大家努力争取。
嬷嬷一离开，素心就高兴得满面春光，似乎下一秒就拿下秦王，走上人生巅峰一般，抓着素彤的手，激动不已，“素彤，咱们可以见到王爷了。”
“嗯。”素彤点点头。
素月发现，素彤眼里竟然没有一点惊喜，反而带着淡淡的愁绪。似乎并不愿意伺候秦王。
染香比较安静，淡淡的一个人，不过素月仔细观摩，却也发现了她的异样，手紧紧握着，不知道是想发愤图强还是其他心思？
至于素月，她没有什么感觉，无喜也无悲。她唯一期待的就是拿到卖身契，亦或者能得到风铭的消息。只是她住进秦王府的春意园快十日了，风铭还一点消息传进来，素月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
春意园的日子比较平淡，除了素心在院子里求神拜佛般地祈祷伺候秦王外，其他三人都比较淡定。
这日，素彤来了兴致，拿出笔墨纸砚画画。
素月则拿着棋儿不知道在哪里拿到的葵花籽悠闲地磕着，而染香则在一旁绣着鞋袜。
十来日的相处，素月倒是挺喜欢染香的，这人素雅淡然，是真的那种温柔得能滴水的姑娘，一言一行都浸透着柔意。仿佛整个人都是水做的一般。也是一个完完全全以男人为尊，为目的活着的姑娘。
就比如她此时绣的鞋袜，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男人穿的款式。在一个男人的府地明目张胆地绣男人的贴身物件，除了是给这个男人做的，素月不做他想。而且就染香的性子也不敢的。
只是素月不明白，染香明明没有见秦王几面的，就连回京的路途上，秦王也似乎忽视了她的存在。为何她能这么心甘情愿地为一个男人做这些呢？人家也许更本不会放在心上的。
染香抬头，慢声细语地道，“他不放在心上又如何呢，我们始终是他的婢妾。”顿了顿，补充，“我真心感激爷帮我从那个泥潭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