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陆彦来了宣州后,公山豪第一想法还是拉拢他,毕竟他身份有些特殊,如果将他杀了,肯定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但是陆彦并没有接受他的招揽,所以明面上他只是不配合陆彦的工作,暗地里却安排杀手去要他的命!
如果不是实力过硬,陆彦已经成了一抔黄土。
王妃也知道陆彦之前不容易:“你父王说过一些,我们知道他不容易,但是也不敢明面上太帮助他。”
要不然这个时候的认亲就会显得比较浮夸了。
“我们知道的。”贺云熙理解。
“现在好了,大家都知道他是定北城的女婿了,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往了。”
“是啊,听说申屠夫人就经常回娘家小住,以后我也能经常回娘家小住啦!”
听着贺云熙的话,王妃心里那点难受也消散了。
“我们快些走吧,太妃要是被欺负了,我们赔罪都不够。”
贺云熙不如她那么着急:“奶奶不是会让人欺负了的性格。”
她了解太妃,想要欺负她,那除非是太后来了。
王妃相信她的话,但是脚步还是不慢。她们到前面院子的时候,正好看到宣慰使夫人被人打了一巴掌。
“啊——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打我?”宣慰使夫人捂着脸大叫。
此时太妃坐在椅子上,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母女二人。
“作为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打两个不知道尊老的人,有什么不对的?”太妃慢悠悠地说,“谁让你没教好女儿,让她张口污蔑闭口骂人呢。”
“我是宣慰使夫人,你不过是陆家的一个老婆子,竟然打我?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
几个跟着她的丫鬟婆子立即就要上去动手。
王妃想要进去,被贺云熙拉了一把,然后她就看到太妃身边跟着的一个很没有存在感的婢女站出来了。
宣慰使是掌管本地军队的,宣慰使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都是带些功夫的,但是太妃身边保护的人那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那些丫鬟婆子她一招解决一个,直接将那些丫鬟婆子全部打翻在地。
“啊——”
“哎哟——”
“我的老腰——”
那些人倒在宣慰使夫人身边,痛苦惨叫。
“你——你——”
“你什么你?用手指着我,你那只手是不想要了?”太妃悠悠地问。
“放肆!来人——”宣慰使夫人喊了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人都在身边躺着了。
宣慰使夫人气急,但是又拿眼前这个嚣张的老太婆没有办法。
要被气疯了!
贺云熙看太妃玩儿高兴了,这才拉着王妃过去了。
宣慰使夫人和公山悦怡看到王妃过来,像看到救星一样,张口就想要告状,却见王妃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不赞同,然后越过自己,去了那个老婆子身边。
“太夫人,您没受伤吧?”
宣慰使夫人瞪大眼睛,她看不见自己和女儿红肿的脸,看不见她们身边倒着的人吗?
她怎么还去问那个老婆子受没受伤?
“奶奶,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贺云熙也过来,蹲在她跟前问。
太妃早就看到站在院子门口的贺云熙和王妃了,也看到了王妃刚才想过来,被贺云熙拉住了。
看到贺云熙跟自己眨眼睛,她捂住自己的胸口,说道:“我现在胸口闷得很,还很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那个丫头撞的,还是被她们这阵势吓得。总之难受得很。”
“你胡说!你刚才还好好的!受伤的明明是我们!”宣慰使夫人吼道。
“宣慰使夫人,听你这声音中气十足,可见你脸上那一巴掌并没有伤到你。”贺云熙起身看着她,“但是我奶奶现在胸口不舒服,说话一点力气都没有,谁更严重,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可是我们根本没有碰到她!”
“你说没有就没有?”贺云熙冷喝,“你没听到我奶奶说吗,她被你女儿撞了。而且你们一开始的矛盾,不就是因为公山姑娘撞了我奶奶吗?”
“你胡说,明明是这老婆子先撞的我!”公山悦怡叫道。
“来人,给本郡主掌嘴!”
扶风上去,拉起公山悦怡就打了两巴掌。
“王妃!这里可是定北王府,你就看着长安郡主欺负人吗?难道因为她是你的女儿,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宣慰使夫人叫道。
她以为王妃会给她们主持公道,谁知道王妃只是无奈地摇摇头:“太夫人是从京城来的超品夫人,就连我见到他都要尊称她一声太夫人,公山姑娘竟然叫她老婆子,挨两巴掌算是轻的。”
宣慰使夫人母女愣住。
一个平平无奇的老太婆,竟然是超品夫人?
王妃给她使了个眼神,贺云熙对她说道:“母妃,奶奶不舒服,我先扶她回去,给她看看身体。”
“好的,先去吧。”王妃对太妃行了个礼,“我一会儿再去给太夫人赔罪。”
太妃淡淡地点了点头,在贺云熙的搀扶下离开了现场。
看到王妃对太妃这样恭敬,公山悦怡叫了出来:“这怎么可能?她不是郡主养父家的奶奶吗?”
难道她是陆彦的奶奶?
“谁跟你说,她是养父家的老夫人?”王妃反问。
“我、我猜的。”公山悦怡愣愣地回答。
“呵。”王妃淡笑了一声,“公山姑娘,不管她是不是熙熙养父那边的奶奶,作为一个官家小姐,尊老也该是你基本的修养。”
宣慰使夫人心中不服,但是她的地位不如王妃,只能听着。
公山悦怡却觉得王妃这是因为贺云熙是她的女儿,才会如此说自己。
她就是在给贺云熙出头!
王妃如果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赞同地点点头。
小姑娘,你猜的没有错。
“公山夫人,你们这个样子看样子也是不能参加宴会了,我这就让人送你们回去。”王妃吩咐一声,直接转身往贺云熙他们离开的方向走了。
宣慰使夫人见此气愤不已,但是也知道以母女俩现在的样子,的确不能再参加宴会,只能含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