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他的女人?(改作话

见此,男子反倒粲然一笑,手指轻轻抚过她圆润的脸颊,苏厌厌厌恶躲避,他又锲而不舍地轻描她的小鼻子,以柔情似水的声音喃喃:“这小圆脸,竟真有七分似……不错,甚合我意……”

一丝疑虑划过苏厌厌心头,这人难道在找谁的代替品?……还没细细想到什么,苏厌厌发觉他的手指顺着她的下巴,来到她的脖子,甚至还有继续的意思,瞠目要跃起,他更早一步预料,毫不留情地严严控制住她,让她再不能挣扎逃脱。

看着男子那双焕发着异样情愫的眼睛,苏厌厌这回真的害怕了,泛红的眼睛凝了泪,发白的嘴唇簌簌发抖:“不……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不要!”头一摇,泪水就顺着眼角滑落入了鬓角。

那男子却对她这番梨花带泪十分喜爱,温柔道:“为何要放开你?你即将得到回鹘子民想都想不到的荣华富贵,还有本王无尽的疼爱……”他伸出手指,轻轻拨开苏厌厌本就宽松的领口,露出了一片微微隆起的雪白山丘。

男子眼睛一亮,呵,这小姑娘真叫他惊喜不断。

就在他要将领口再敞开一点时,忽然不知哪儿来的风,将窑内所有的蜡烛都吹熄了,顿时黑漆漆地伸手不见五指。

男子双眼一寒,虽身未动,实际浑身神经都炸了,如兜头浇来一盆冷水,醒了。

这窑洞处于地底下,怎么可能会有风,必是人为制造的!是谁进来了?可这绝不可能!此处布局复杂,出入口机关更是繁多,陌生人要进到这里不被发现又不受伤,必须做到行动无声无影无形,如此便是武力高到难以估量的程度了!

“来者何人?!”男子厉喝,顾不得其他,任苏厌厌从自己身下爬开。

墙后的人言语谦卑:“小生失礼,打扰了,仆骨穆恩可汗。”

狼狈蜷腿地缩在角落的苏厌厌注意到这人声音十分熟悉,只听他接着说。

“小生此次前来是向您要人的。”

仆骨穆恩盯着那面墙,眼珠子一转,冷笑道:“原来是你……北翰七皇子。”

苏厌厌更是大惊一跳,难以置信怎么会是一尘师父?!他来得太及时了!

仆骨穆恩鄙夷道:“怎么,你的女人不过离开你一晚,你就坐不住,睡不着了?”

他的女人?说的是她吗?苏厌厌心突突的跳。这又是哪里来的污蔑,一尘师父定会澄清的。

“呵……”

一阵低低的哼笑声自墙后传来,明明一如既往的平缓低沉,苏厌厌听着却尤为撩耳。

“没错,一日也等不了。”

苏厌厌心一炸,双手紧紧捂住紊乱发颤的呼吸声,不断上涌着热浪的脑袋晕晕乎乎,浑身发软难以思考,脸蛋一片火辣发胀,甚至感觉不到有泪水自上冲刷下来,滴滴答答落在衣襟上。

这是真的吗……谁能告诉她,一尘师父刚才承认了她是他的女人,对吗……

仆骨穆恩朗声大笑:“真有意思!三番几次请你来做客你不来,一抓你的女人你就连夜跑来了,哈哈哈哈哈!北翰的和尚都和你这样吗?居然为女(///)色(///)急成这样?你若是我回鹘人,本王即可叫回鹘百姓将你乱棍打死!以雪宗教之耻!”

“让可汗见笑了。”一尘坦然的声音忽然转到了屋里屏风的后面,将高壮的仆骨穆恩吓了一跳,“我为数日来的怠慢向您致歉,望能得到可汗的谅解。”

“你!”

仆骨穆恩真切领教了此人高深武力,额冒冷汗,红胡子一抖一抖的,朝屏风猛一挥臂,屏风顿时如被一股无形的强力劈中,瞬间四分五裂弹开。

可接下来,仆骨穆恩再次傻了眼,屏风后面根本没人。

外面的侍卫听见巨响,纷纷提剑入内救驾,并迅速点灯照亮四周,却没看到半只刺客身影。

身后忽然传来细微异响,众人慌忙回身,便看到榻前背手站着一位男子,他身形颀长而清瘦,身上除了一袭灰青直裰,再无它物缀身,头上留着浓密的短发,将他的脸颊线条衬得俊朗而利落,原本明媚夺目的五官也变得锐不可挡,举手投足是漫不经心的孤冷感,已寻不到多少从前平和谦卑的影子。

而他身后的炕上,已空空如也。

一尘向脸色铁青的仆骨穆恩徐徐拱手:“小生东方初,拜见可汗。”

仆骨穆恩抬手挥退欲上前护驾的侍卫们,咬牙切齿地噙住他:“东方初!这就是你所谓的诚意?潜入本王的密道,坏我春宵不算,还抢我的美人!”

一尘冷清的眼睛倏然一凌:“那女子不是……”

仆骨穆恩恨恨一哼:“她是本王新得的美人!不是你那位!”

一尘闻言眉头皱了起来。

为了争分夺秒不被仆骨穆恩得逞,刚刚打开暗道让曹以珅将人带走时,他的确没去注意那人的相貌,因为已凭借这人的呼吸变化即知她是认识自己的,并对他的到来充满了复杂的欢喜。

这人绝对认识他,不然不会有这种反应。

若不是巫留芳,又会是谁?

仆骨穆恩见他果然搞错情况,怒道:“本王命令你,立即把美人还来,你的那个丑妇,爱要自要去!本王三番几次请你,你却推三阻四,溜得比蛇还快!现在一来就和本王抢女人,真是岂有此理!”

一尘见仆骨穆恩竟为了一个女子连谈判筹码都可以直接放弃,可见这个女子是更为有利的筹码,自然不能轻易归还。他微微勾起嘴角:“可汗息怒,这几日东方为何未来邀约,是在等一人出现,只有他到了,东方才敢来见可汗。”

“谁?”仆骨穆恩皱眉。

“鬼手沈复。”

仆骨穆恩神色明显一变:“当真?”

一尘:“是的。他知可汗欲借其玉血之刃救血瞳王子的溢血之症,所以赶赴过来面见您。”

仆骨穆恩冷哼:“我儿的事这是谁告诉你的?难道……”说着,他眼中焕发异样的光芒:“你找到了莫问?”

一尘怎会错过他神情的变化,微笑摇摇头。

仆骨穆恩神色闪过失望:“江伢敢大胆闯进来,原来是有鬼手协助。”

一尘:“没错。不瞒您说,鬼手此时已入寨,只要我这里发出指令,玉血之刃顷刻就能卸下高庄所有回鹘兵的首级。”

虽然听起来天方夜谭,但玉血之刃的邪性他仆骨穆恩是了解的,知道一尘所说并非虚言。

“我想可汗也不想看到流血,鬼手亦是,他有两句话让我带给可汗,可汗点头了,他自然按下玉血之刃。待寻到莫问,两人将齐手医治血瞳之子。”

此时的仆骨穆恩平静了不少:“说吧,什么条件。”

“请向整个回鹘国发布解除奴役狼穴人的昭告,还狼穴人的自由。”

“做梦!”仆骨穆恩:“当年是狼穴族跪着求本王收留他们族人,立誓子孙后代永远效忠回鹘,现在不想玩了,又哭着向本王要自由了?!”

“当年确是狼穴族自食其果,若非可汗相助,他们将会如过街老鼠无处安家。但是,狼穴族人健康日益变差,族人也在快速减少,他们制出的金创药已不如从前的好。狼穴族人本就战斗力强大,过于强武力控制他们,他们会联合尊者孤注一掷反抗,届时势必是一场腥风血雨,谁也得不到好。可汗何不放他们自由,他们反倒会投桃报李,血瞳王子毕竟有一半狼穴血液,他日长大为王,必因可汗您今日的仁慈而得到狼穴族的拥戴。”

说到这里,一尘顿了顿:“至于莫问大夫,要找到他也不难。”

仆骨穆恩早听莫问说过,天下只有玉血之刃可以彻底治好他儿子的怪病,看来这个高深莫测的东方初并未诓他,可他竟狂言能找到莫问,那就是吹牛吹上天了,仆骨穆恩不禁放声讥笑:“本王派军队搜查追踪都找不到的人,你一个外来之人竟如此夸口?”

一尘不卑不亢道:“可汗敢与小生一赌否?”

仆骨穆恩来了兴致:“那便看赌约是什么了!”

一尘唇角漫开一抹笑意:“七日,小生若未能带莫问出现,愿助可汗筹谋踏平金丘。”

仆骨穆恩盯着他,眼中满满的兴致。他早听闻一尘睿智多谋,两月将强大的金丘打得落花流水,爽口大喝:“好!”

一尘接着说:“若小生如约带回莫问给您的儿医治,可汗便放了狼穴族……”一尘目光蓦然深沉:“以及莫问。”

仆骨穆恩朗声大笑:“本王赌了!”然后朝仆人一招手:“拿酒来!本王要与七皇子共饮一杯!”仆人很快就从外端来酒具,却被一尘一手拒下。

“可汗豪爽,能与您共谋天下实为快事,我不擅酒,这酒以茶代之吧。”可刚拿起茶杯,仆骨穆恩就将茶杯一把夺走,满脸不高兴地往桌上重重一放。

“七皇子,若换做从前你还是个和尚,本王自然不能想逼,但现在可不一样,是你自己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说还俗,既然还俗了便是个男人!我们回鹘的男人便是以酒为约,一起喝过酒才算同心同德!”仆骨穆恩鄙夷地扭开了头:“你即要办大事,连这一杯小酒都不能喝?那本王可要好好想想能不能相信你了!”

一尘漫不经心一笑:“一杯小酒岂会喝不得,只是,小生若饮了这酒必宿醉两日,这赌约便要输了,莫问也就迟几日才寻到了。”

闻言,仆骨穆恩赞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七皇子好一张利嘴!好罢,依你!来人,上冰梅露!”

仆人很快端来一壶用精致釉壶盛装的冰梅露,给仆骨穆恩与一尘各倒一杯,“这是我们回鹘有名的小饮,由冬梅花瓣与寒冰水冲泡而成,口感绝佳,益气安眠,刚出生的孩儿都喝得,七皇子这可满意了吧?”

一尘举杯嗅了嗅,确有一股淡雅清甜的梅香,接着与仆骨穆恩碰杯,将杯中液体一饮而下,以示结盟。

一尘告辞后,仆骨穆恩唤来了近身侍卫:“传信给那个东瀛女人,她的要求本王已做到,但是她答应的,可别给本王忘了!”他嘴角缓缓勾起了蔑视的笑意:“东方初,别怪本王,是你不知好歹,抢走本王好不容易找到的女人,还敢来要挟,当真拿本王当猴子耍吗?”

——

漆黑寂静的丛林深处,刷刷传来一阵风声,抱剑站在湖边的曹以珅朝声音的来源敛首迎接,接着,一席素袍在他跟前落了下来。

“主上。”

来人正是一尘,他眉头深锁,苍白的脸上透着疲倦,曹以珅一眼看出此时他的状态和半个时辰前进入隧道救人时的状态截然不同。

一尘一落地,就看向几步之外,蜷在树下的一个人。

这人脸上围裹着布看不清容貌,双眼紧闭似乎睡着了,身上套着曹以珅的长衫,虽然足够大,却不够长,这么在地上蜷膝缩身,就露出了一截小腿,以及一双……奇怪地绑着两块布的脚。

一尘眼一眯,回头看向身旁的曹以珅,他那对露在空气中的大膀子,两片寒冰似的嘴唇即冷冷抿了起来。

曹以珅当然知道主上在盯他失去了衣袖的大膀子,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略显尴尬地握了握,惴惴不安地看着像极了准备抓个人教训一顿的主上,心里一阵暗叹。看来他的猜测没错,主上救错了人,这是个不小的失误,所以主上才会如此生气。

曹以珅想到这里,不由同情地看了眼那边树下的女子。

当时暗道口一开,他跟随在一尘身后悄入窑中,在黑暗里一眼瞥见墙角缩着个身形如女子的人。曹以珅的五感没主上的敏锐,当他拉起那名女子的时候,他只在黑暗中看到一双水亮大眼,根本看不清她的相貌,更没时间去确认此人是不是巫留芳,麻利地将人往背上一拽就呲溜钻入暗道,迅速跑出隧道,又在高山密林里窜了好一会儿,来到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才将人放下。

当他将人放下,看到的竟是一张流着两行泪的小圆脸,想也没想迅速拔剑指住她,喝问她是谁,为何不是巫留芳。圆脸女子听了,那张鲜活的小脸顿时面如死灰,随即又噗嗤一笑,自嘲道原来你们要救的人不是她,她不过是捡了个便宜。曹以珅问她究竟是谁,她说我是被人强掳了送给可汗的普通汉人,说着向他行了跪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曹以珅又不是笨蛋,看她长发散乱衣衫单薄几不遮体,定是方才受到了可怕的欺辱,这么可怜的情况下,自己还凶神恶煞地拿剑指她……

心怀愧疚地看着她跪谢完之后,她表示要离开,习惯以主上命令为天命的曹以珅自然在主上没回来之前不能放她离开。她见不能走,眼泪又掉了下来,什么话都不说地自己走到一棵树下坐着,她这么一移动,曹以珅又发现她居然是个瘸子!

到了这时候曹以珅再也做不到冷酷了,当即脱下自己外衫给她穿上,并给她做了个简单的探脉,给她撞地肿起的额头上涂了药膏,听她含泪说被仆骨穆恩欺负了没脸回家,他忙拿自己的帕子给她遮脸,并再三保证帮她守住秘密。发现她脚上没鞋袜,又二话不说撕下自己里衣的两只袖子,给她当袜子穿,以免受冻。

曹以珅也不知自己为何这么怜惜此女,或许是因为她有一张不谙世事的娃娃脸吧。

所以当他以为主上在为救错了人而恼怒时,他便担心主上会迁怒于这名可怜的姑娘,即紧张地向一尘解释:“这位姑娘撞到了头,属下恐她伤及脑部,便让她休息片刻……”

一尘抬了抬手表示不必解释,因为他不在意这些:“你去林外北边的洞口候着渡边,随他们同去狼穴寨,配合他们守住山寨,召集族人做好抗争的准备。”说着,从袖袋掏出一支信笺递给曹以珅:“给渡边峙。我不在这几日,黑狐全力守护狼穴全族,明白?”

曹以珅略显吃惊:“属下不用跟着您吗?”

一尘摇头:“有白燕足够。”

“是。”曹以珅领命,却站在那里不动。

一尘皱眉看向他,他才略显犹豫开口:“那,那位姑娘……”一边说一边不自觉望了眼一尘身后不远的姑娘,可这一看,要说的话就忘了,脸上也立马亮了起来:“姑娘醒了?可有好些?”

一尘对此并不意外,他刚来到这里,便由她的呼吸听出她一直是醒着的。让他意外的是,他这位一向冷傲机敏的黑狐首领居然一反常态地对一位素不相识的女子如此亲切,还是当着他这个主上的面。

接着他听到一个干净中透着谦卑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好多了。”然后是疑似扶树起身的窸窣声。细听之下,他确定从未听过这嗓音。

曹以珅似乎还想和她说什么,发现一尘在用不能置信的目光瞅着自己,这才发觉自己反常了,也立即领会主上的意思是这姑娘不需他操心,于是再也不废话地向一尘肃然告退,大步朝树林深处而去。

然而没走两步,就被喊住了。

“等、等等!那位大哥!”

曹以珅立即停下转回身,因为她腿脚不便,没理由让一个腿脚不便的弱女子这样费力追赶:“姑娘有何吩咐?”

女子好不容易走到他面前,在经过一尘时,曹以珅看到她紧张中带着不安地偷瞄了一尘一眼。

“您要去哪儿?您方才不是说,会带我一起走吗?”说到带她一起走时,她的声音满含乞求,大大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睁着,好像他不带她走,她就会被恶魔拖走吃掉似的。

若换做平时,曹以珅倒不在意照顾一名可怜的小姑娘,但此时……他看了眼因她的话而缓缓偏过头来的一尘,那张脸上分明透着快要到达顶点的焦躁,心中警铃大作,果断拒绝:“很抱歉,我的主上会安置姑娘,在下有任务在身,先行一步。”说完抱了抱拳,转身而去。

女子显然十分不舍,整个肩背都耷拉下来,但也没不懂事地纠缠,只冲他的背影鞠了一躬:“多谢大哥的照拂。”

一尘看着她失落的背影,发现她的脚有些不便,忽然就想起坐莲仙姑拖着脚走路的样子。不对,坐莲没她高,这人应是刚刚扭伤的脚吧。想到这里,一尘冷道:“姑娘不必担忧,我会带你到安全的地方。”

女子僵硬地朝他转过身,那头几乎要低垂到地面上去,如此畏惧胆怯,不知的还以为她面对的是一个会吃人的恶魔:“那、那劳烦师父了……”

一尘没再说什么,迈开大步先行走去,虽然后面的人迟疑了几步,但好歹跟上来了。

他着急着走,一是时间紧迫,想要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寻莫问不是简单的事。二是怀疑方才仆骨穆恩端来的冰梅露喝有问题,虽然实际上他没喝,只是轻嗅了一下,可他身体却是明显有不寻常的反应,太阳穴隐隐作疼,腿有点无力虚软,有些像患了伤风,他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密林,找个地方驱散这不适。

然而,她那声“师父”不知为何被他听了进去,在耳边不停回响。他确定从未听过这嗓音。

蓦地,他察觉了不对路。他没有穿僧袍也没拿佛珠,她却叫他师父?果然,此女认识他。

思及于此,一尘脚步即一止,转身向身后的人望去。

几步之外的女子显然没料到他会转身,于是那痴迷而贪婪地蛰在他身上的目光便尽收他的眼底。

女子俨然没想到会发生这一遭,在被他当场抓包的那一瞬,这双眼里面那来不及躲藏的迷恋,登时如烟花一般在眼中一炸,闪耀出一片惊心动魄的碎光。

女子迷恋的目光对一尘来说太平常了,并不能引起他任何感想,可她的眼睛实在黑圆,竟与刻在内心深处,无数个日夜里浮出来折磨他的那对眼睛如出一辙,怎能叫他不心悸,不激动?

“你是谁……”一尘喉结滑动,语气十分小心:“我们在哪儿见过?”好像他不这么小心,眼前的人就会如泡泡一样,眨眼消失。

“我……”女子惊慌失措地撇开脸逃避他的视线,可又不敢太明显的逃避,于是晶亮大眼忽而垂下,又忽而抬起瞧瞧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根发梢都在强烈表达着她的紧张,让人感觉下一瞬她就会落荒而逃,眸中的碎光下一瞬就要夺眶而出,变成晶莹的泪珠落下。

此时,天上的圆月刚好从云层中探出,银白的月光洒下,穿过头顶层层叠叠的枝叶,零零碎碎地洒在杂草乱叶之上,以及这位僵立在他面前的女子身上脸上,将她称得像意外降临凡间的小仙娥,惹人想要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甜不甜?挠不挠你?要是觉得不够,下一章接着来~~~

今天开始不放预告段落啦~剧情会比较紧凑~不会让小可爱们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