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以为，我和司凛只是人与妖的不同。
其他都是一样的。
但是现在听着司凛跟我说的这番话，我才第一次知道，我和司凛的三观与追求，是背道而驰。
他利用人的劣性根，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可是他却还以此为荣。
按照他的说法，那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只有富人才配活着？是不是只有强者才能活着？
弱者只能去死？
我不想跟司凛争辩，我知道我的命是他给的。
我连对他指手画脚的资格都没有。
绝望的气息笼罩着我，我也不知道还能该对司凛说什么了。
“嗯，你说的对，下次不要再说了。”
估计司凛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堆要和我说的话，我这么一句，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你说什么？”
司凛尴尬的问我。
我看了司凛一眼，没再回答他，一个人向着医院外走了出去。
李妈就在医院门口，我跟着李妈一起回家。
躺在家里的床上，我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
我都不知道，我继续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了。
我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
难道我肚子里，真的已经有个小宝宝了吗？
忽然，鼻子一凉，像是用什么东西从我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我伸手往鼻子里一摸，再抬起来一看，只见我的手心里，一手黑水！
我看到这黑水，吓得赶紧起身。
可随着我起身的动作，我耳朵里也有黑水流了出来。
甚至是我嘴里，也冒出一股恶臭。
一口腥臭的液体，也从我的口中溢了出来！
“李、李妈……”
我朝着门口喊了句李妈的名字。
赶紧从桌子上拿起昨天医生给我开的药，放了一颗在嘴里。
就着我口中腥臭的液体往肚子里吞。
昨天这药对我还是管用的，可是现在我再吃下去，这药却对我半点用处都没有了！
反而是因为我这一张嘴，更多的黑水从我口中汹涌出……
并且我的身体在快速的变凉，手脚忍不住的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李、李妈、李……”
这时我是房门打开，我的眼睛却在这时候，变得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意识似乎在这个时间脱离了我的躯壳，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了有人在我身边小声说话的声音。
我缓缓睁开眼，只见在我眼前浮现的，是李妈和司凛的脸。
还有满屋子的凌乱，和四面墙都是黑水肮脏的痕迹。
此时我都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在李妈进来的时候，我似乎就昏了过去。
司凛见我醒了，赶紧的俯身向我抱了过来。
只是默默的抱着，许久都有说话。
而李妈则在旁边对我说道：“夫人终于醒了，可把我们担心死了。”
白天我跟司凛吵了架，这会司凛也不计前嫌，喃喃的在我耳边对我道歉道：“小蝶，对不起，白天是我冲动了，所以才凶了你。”
“没关系。”
我伸手想去抱司凛。
但是在我伸手的时候，我看见我的指甲，已经全部发黑，并且变得尖锐无比，手指惨白的的就像是死人的手。
“我听你的，我们走，我们离开这里，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去深山老林，不再来这人间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