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四十五章 大方广十轮经

今日是距离成亲的最后一天,苏不谨完成了拜访九族的任务,回到梵族,并且第一时间就被梵胤褚师叫了过去。

原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结果去了才知道,梵胤褚师是让苏不谨帮着一起收拾养的那些花草。

就这样,梵胤褚师和苏不谨这爷孙俩忙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弄完。

苏不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说道:“您说您没事养这么多花做什么?这倒腾来倒腾去,也是够费事的。”

“要是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处理不好,以后族里的大事,如何能处理得好呢?”梵胤褚师端给了苏不谨一杯茶。

苏不谨浅尝了一口,眉头微微一皱,这杯茶的味道......差劲得超乎苏不谨的预料。

“好喝吗?”梵胤褚师喝得滋滋有味。

“一点都不好喝。”

这茶不含一点清香,乃是最普通的粗茶。

“您这日子倒是够清贫的,连茶都舍不得用点儿好的,还是说您把好茶都藏起来了,不舍得给我这个小辈品尝呢?”苏不谨调侃了一句。

梵胤褚师摩挲着茶杯,目露回忆道:“当年,我在梵族同辈之中,并非最耀眼的一个,我也是慢慢从底层成长起来,才走到了如今的这一步,登上了梵族族长的位置。”

“你以为,曾经的梵族内部就是一团和气吗?”

“小时候,我的父母资质平平,在梵族中没权没势,导致我从小任人欺凌,用最差的资源,平时喝的都是这种劣茶。”

“我忘不了那段日子,权力与地位来之不易,我为后代打拼下来的这些东西,希望能被你们牢牢抓在手中,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根本不懂底层究竟有多么艰辛,所以我希望后辈代代能含着金汤匙。”

梵胤褚师诉说着,苍老的双眸平静如潭水,见惯了大风大浪,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令他动摇。

“原来这是忆苦茶。”苏不谨虽然出生在贫瘠的启元界,但她却属于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那一类人,从小未遭受过欺辱和白眼,她无法体会梵胤褚师的心情,但她能明白为何梵胤褚师会是梵族人眼中的顽固大家长。

唯有亲身经历,方知得之不易。

“身居高位,你要学会的事情还有很多......”

眼看着梵胤褚师要继续喋喋不休地说下去,苏不谨颇为无奈地说道:“您现在身体还硬朗,跟我托付这些,为时过早了点吧。”

梵胤褚师轻哼了一声:“你这丫头想的倒是挺美,梵族族长在冥界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就算你是我选定的继承人,老夫目前还舍不得就这么传给你。”

说着,梵胤褚师将一本古籍递给苏不谨。

“这是......”苏不谨的目光被古籍封面的三个字吸引,上面赫然写着“通易经”。

“这是咱们梵族的通易经,我听十四说了,你对通易经挺感兴趣?”梵胤褚师说道。

“这就是通易经?没错,我的确早就想要得之一观。”苏不谨接过古籍,当日梵远闻所展现的手段,让苏不谨记忆深刻,越打仙力越多,简直是神技!

梵胤褚师开口道:“你也是梵族中人,按理来说,也应该修炼通易经,以后我希望你好生参悟,通易经玄妙无比,梵族经久不衰,与它有很大的关系。”

苏不谨收下了通易经说道:“多谢族长,这通易经我会好生修炼的。”

“对了,通易经乃是先祖地藏所传下来的两部修炼功法之一,你可不要觉得梵族所有人全都修炼此经,便心生抵触,以为是什么烂大街的功法,实则不然,通易经内含大造化,想要参透其中的奥妙,哪怕是仙王都不够!”梵胤褚师说道。

苏不谨点了点头,然后想到了什么,问道:“族长,我听说先祖地藏传下了两部功法,一部是通易经,另一部叫做大方广十轮经,为何族人只修炼通易经呢?”

梵胤褚师微微一笑道:“你这丫头倒是够贪心的,通易经还没学会,就开始打大方广十轮经的主意了。”

苏不谨也不脸红,直言道:“若是上等功法,自然想要得知一观,我只是好奇,族人皆以修炼通易经为主,莫非是大方广十轮经不如通易经?”

梵胤褚师沉吟了片刻后,摇了摇头说道:“非也,族中人不修炼大方广十轮经,不是它比不上通易经,而是它......太难参悟了。”

太难参悟?

苏不谨眉头一挑道:“这是为何?”

梵胤褚师解释道:“大方广十轮经,乃是我们梵族的镇族之法,说来可笑,顶着‘镇族’之名,族中却无人能修炼成功,历代都有人想要参悟此法,可无一例外,全部走火入魔,此法也成了梵族中的禁法,所以,外人只知我们梵族有通易经,不知大方广十轮经的存在。”

“此功法竟如此难修炼?”苏不谨有些惊讶。

梵胤褚师颇为惋惜地说道:“当今世间现存的功法,大方广十轮经足以居于首位,可惜的是,除了先祖地藏之外,梵族从未有人修炼成功过。”

“您也不行?”苏不谨问了一句道。

梵胤褚师笑了一声说道:“并非老夫没有胆量,只是曾经有不少比我更出众的先辈尝试过,结局皆是走火入魔,道消身死,老夫有自知之明,便不去碰。”

“不过......”话锋一转,梵胤褚师苍老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光亮,“除了先祖地藏之外,第二个修炼成功的人,似乎已经出现了。”

“谁?”苏不谨颇为好奇。

梵胤褚师看着苏不谨,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父亲。”

赌鬼?

“他是唯一一个参悟过大方广十轮经,并且没有走火入魔的人。”梵胤褚师双眼微微眯了起来,“我想,他十有八九是悟到了真东西!”

说起赌鬼,他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神秘。

没人知道他是什么境界,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实力究竟如何。

至于赌鬼到底有没有练成大方广十轮经,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丫头,不是我舍不得把大方广十轮经给你,而是这部功法太过危险,而且你的资质已是同辈无敌,我也不想让你拿命去赌。”梵胤褚师轻叹道。

苏不谨也不急于一时半刻,不管大方广十轮经到底有多强,她都想先参悟一番通易经。

“丫头,老头子问你个事。”梵胤褚师忽然说道。

“您说。”苏不谨说道。

“早年间,你爹和那位有一个孩子,只是那孩子一生下来就夭折了,这事你可清楚?”梵胤褚师直勾勾地盯着苏不谨的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