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临下瞬间明白了叶慈悲的意思。
东海能有什么大事发生?
如果非要有的话,那么唯一可能的就是关于神器定海神针的。
之前狱国入侵九大妖族的消息在下各方都传开了,也不是什么秘密,狱国盗取九大妖族的至宝,无非就是为了定海神针的事情。
莫非现在狱国已经对定海神针下手了?
仔细想来,能让焚九把他们丢在这里,不管不鼓,估计也就只有定海神针了。
「多谢告知。」
君临下点零头。
他倒也不担心定海神针的事情。
定海神针自上古时期一直都在东海,从未有人可以解开它的封印,自古以来,这下第一神器跟个摆设没什么区别。
古往今来,必然不乏能人,可也从未听过谁能够得到定海神针,定海神针还好好地立在东海。
所以君临下丝毫不担心。
再了,他担心也没有用。
「对了,关于逆命池的事情,我看事不宜迟,就三之后吧。」
叶慈悲道。
东海等人来茨目的就是为了逆命池,只要能经历来自逆命池的洗礼,那么他们此行的目的就达到了。
所以逆命池的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事情。
逆命池,逆改命。
「好,没问题,那就这么定了。」
君临下也没有什么意见,点零头道。
........
房间内。
有苏不谨和伊人水沁两人。
此时的伊人水沁已经醒了。
而她一醒过来,就抱着苏不谨嚎啕大哭起来。
真的是嚎啕大哭,眼泪和鼻涕将苏不谨的樱花白袍都打湿了。..
哭了很久。
把这些年的压抑全都哭了出来。
她哭得撕心裂肺的,让苏不谨的心也跟着震颤不已。
谁都不会想到,那个善解人意,温婉恬静的伊人水沁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压抑得太久了。
苏不谨的手轻抚着伊人水沁的后背,除了这种安慰的方式,苏不谨也想不到别的办法来安慰伊人水沁了。
苏不谨懂伊人水沁。
整个东海学院中最懂伊人水沁的,不是丘儒,而是苏不谨。
相比于丘儒对伊人水沁的暗自倾慕,苏不谨对伊人水沁的关注更多。
苏不谨当年没有一丝修为,宛如废人一般,空顶大师姐的头衔,却无力保护任何一个人。
而伊人水沁却代替她做到了一个大师姐应该做到的一牵
换句话,苏不谨是名义上的东海学院大师姐,而伊人水沁是实际上的东海学院大师姐。
实话,以前的苏不谨还真有点羡慕伊人水沁,羡慕伊人水沁有力量,能担当一牵
而来也有意思,伊人水沁也很羡慕苏不谨,羡慕苏不谨从来不缺少陪伴,有知心的人陪在身边。
两人相互欣赏,又互不点破,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知己。
苏不谨懂伊人水沁。
伊人水沁亦懂苏不谨。
伊人水沁看似对谁都友好和善,可是苏不谨知道,伊人水沁总是把情绪压抑在心底,谁也不,既然是面对东海学院的众人,她也有所保留。
即便是苏不谨。
无形之中,就好像有一层隔阂阻碍在了她们之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句话就是伊人水沁最为真实的写照。
因为当年的痛苦的经历,让她不得不如此,让她不得不对任何人有防备之心。
她的心怕再受伤,所以自我保护了起来。
这层隔阂也就是因此而产生。
现在好了,那层隔阂终于没了,她可以完全地去信任东海学院的伙伴,只是代价........
「唉。」
苏不谨怜惜地看着已经停止哭泣的伊人水沁,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她懂伊人水沁的难过,但是无法体会伊人水沁的痛苦。
如果这个时候,她能帮伊人水沁分担一些该有多好。
「大师姐,丘儒死了。」
似乎把这些年所有的压抑都已经发泄了出来,此时伊人水沁已经停止了哭泣,只是愣愣地看着看着窗外,轻声喃喃道。
丘儒死了。
这四个字久久地回荡在苏不谨的脑海中,宛如梦魇般挥之不去。
丘儒死了,她很愧疚。
她是东海学院的大师姐,她的肩膀上有责任。
丘儒的死,她有责任。
「.........」
苏不谨的手攥得越来越紧,指甲插入手中,鲜血流出。
「大师姐,你知道吗,丘儒他喜欢我。」
伊人水沁突然轻声道。
「啊,我知道........」
苏不谨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顺着伊人水沁所言点零头。
「我也知道,而且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伊人水沁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着实有些凄惨。
丘儒喜欢伊人水沁,其实这事东海学院知道的人不多。
丘儒性格成熟,做事稳妥,对伊人水沁也是暗自倾慕,能看出来的人并不多。
可是伊人水沁生就敏感,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丘儒从未因伊人水沁的血脉而对她有任何异样的看法,相反,丘儒反而觉得自己配不上伊人水沁。
这也就是为什么丘儒是暗自倾慕,从未吐露的原因。
伊人水沁对丘儒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可是丘儒的存在,还是让她很开心。
没有人不喜欢有人喜欢自己。
因为被爱着,真的很幸福。
「大师姐,我想退出东海学院。」
沉默良久后,伊人水沁突然开口道。
轰!
一道惊雷在苏不谨的耳边炸响,苏不谨猛然抬头看向了伊人水沁,目光震惊。
退出东海学院.........
「我已经没有资格在留在东海学院。」
伊人水沁惨笑了一声道。
曾经自己是被抛弃的存在,现在丘儒又因自己而死。
自己,还真是个煞孤星。
「不,水沁你........」
「好了,大师姐你就不要再了,我已经决定了。」
苏不谨还想要什么,却见伊人水沁坚决地摇了摇头。
不应该是坚决,应该是心死。
丘儒的死,让她的心也跟着死了。
心都死了,隔阂没有又有什么用呢?
世上再无白公子,无人爱我魔紫仙。
「有什么是不能商量的呢?」
这句话几乎是从苏不谨的牙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