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山坡上走下来。
一个谢顶头问道:“赫连科长,东西在哪里?”
“这里,你们小心一点。’
两人慢慢的走近,把树叶往外又扒了扒,连同
林晓过去递上烟。
吸了一阵。赫莲娜问道:“施救情况怎么样?”
“今晚或者明天能把尸体弄上来。八人全部死了。其中一人碎了,估计是冯森。”
“炸弹很准啊,在冯森的身边爆炸的?”
“应该是。”
“能确定是什么爆炸物吗?”
“应该就是这种炸弹。能远距离引爆。”
“罪犯怎么会知道冯森正好走到炸弹旁边?”
“搞不清楚。”
“家人知道尸体要挖出来了吗?”
“没有通知家属,会影响尸体的挖掘和勘验。赫连科长,你还有什么指示。”
“没有什么指示,咱们一起去现场。”
回到车上,赫莲娜问:“你去哪里?”
“我去现场不合适,把我送到冯森家里吧?”
“是不是想冯森家里那个小姑娘了?”
“有你在,百花无颜色。”
“那事,就像吃饭,吃饱了,一会儿还饿,吃了山珍海味,还想吃点农家菜。你是粗细都下,好胃口。”
“昨天晚上没有把你拿下,后悔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赫莲娜莞尔一笑:‘看你怎样努力了。”
“你在吊我的胃口。”
“轻易得到的你不会珍惜。”
“我只吃窝边草,随手,张口就来。”
“那边有一头牛,你去吧!”赫莲娜的指着远处,生气的说。
“那边的是一头公牛。”
“你眼神挺好。”
“我看见它对着一棵大树爬跨,那树上肯定有一个洞。”
“我把你的语录给你们县领导班子的群里发过去。”
“我不怕,只要你敢。”
“我报告明省长,说你骚扰我,把你踢出调查队伍。”
“千万不敢,要是名省长知道我调戏他的爱将了,会真的开除我。”
赫莲娜嘻嘻一笑:“你很怕名省长啊!”
“来舒密快两个月,明省长是我遇到的唯一一个明君,我还想让明省长帮着做大事。”
“那你以后在我面前老实点。”
“女人的心思不好猜,昨天晚上从你房间里出来我一直后悔。你肯定以为我不懂风情,芳心暗许,我却错过良宵。”
“不要酸了,舒密几十万妇女同志哩,够你花心的。”
离冯家庄园不远了。林晓说道:“矿井爆炸前后的监控资料你有吗?”
“有。”
“能不能给我传一份。”
赫莲娜犹豫了一下:“你不是警方人员,按照规定,不能给你。”
“我曾经是公安局长。”
“好吧,你是明省长指派协助工作的,我传给你,不准外传,看后消了。”
“我知道公安的保密纪律。井下勘验的情况能不能发给我?”
“这个看情况。”
来到庄园门口,林晓给冯林打了电话。
不一会儿,冯林从别墅里出来,把林晓迎了进去。
赫莲娜走了。
“那个女孩不进来?”冯林问。
“她还有事,我一个停职的县委书记,不好意思在外面晃悠,就又回来了。你没有去矿井那儿?”
“刚回来,现场被封锁了,家属也不让进。”
回到茶室,没有不必要的寒暄,林晓说道:”冯总,你可能听说了,你哥怕是------”
冯林垂下头,擦擦眼睛,说道:“其实从听到矿难发生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哥凶多吉少,想不到省长亲自坐镇,救出来那么多的矿工。太感谢政府了。”
“冯总,这里就咱们两个,我说句心里话,这次事件如果是意外事故,我会创造一个记录,舒密最短命的县委书记。如果是刑事案件,另当别论。”
“林书记,绝对是刑事案件。有人故意炸我哥的,肯定是陈匡他们干的。”
“证据,公安讲究证据,没有证据,再大的罪恶揭露不了。”
“林书记,我已经给你提供了他们几个那么多的罪证,你把他们都抓了,严刑拷打,他们一定会供出来是谁杀我哥的。”
这时候,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进来一个女子,女子面若冰霜,叫到:“叔,公司的账户上的资金你转到哪里了?”
冯林赶紧站起来,笑呵呵的说:“小雅,我正和客人说话,晚一会儿咱们再说。”
“你现在给我说清楚,钱去了哪里?还有公司的财务印章去了哪里,我爸生死不明,你这样做,对得起他吗?”
冯林依然笑呵呵的站起身子:“小雅,来这边。”
冯林把小雅推了出去。
林晓认出来,这个女孩去过现场,是冯森的女儿。
来到门边,只听冯林说道:“小雅你咋这么不懂事。矿上出了事故,省里州里的领导都来了,这么大动静,你以为他们是白来救援咱们的?等你爸从井下出来以后,肯定会算账,矿工的医疗费,死亡补偿金,还有罚款等等。这些钱虽然不多,政府要是见账户上那么多钱,一冻结,咱们就被动了,到时候随便罗列个罪名,矿井收归国有,钱没收。到时候冯家彻底破产,连你的嫁妆都置备不起。”
“可是,你应该给我商量一下啊!”
“你刚大学毕业,不懂人情世故,不懂社会险恶。再说了,时间紧,等风波过去了,钱会转回来的,我把上下打点住了,重新挖矿,冯家依然是舒密的老大。”
“可,你也应该给我妈说一声啊!”
“你妈不管生意上的事。给她商量不出来什么。”
“叔,矿工都就出来了。我爸还没有一点消息,他会不会?”
“不会的。你爸和矿工不在一个位置,他还在浅层,很快会救上来的,你不要难过。照顾好你妈,不要去其他地方,你爸一出来,会随时通知你的。”
“好吧,,叔,你给政府领导多说好话,一定要把我爸救上来。”
“好,好,去吧。”
冯林回到茶室。林晓问道:“刚才是你的侄女?”
“是,刚大学毕业,什么都不懂,你不要见怪。”
“你哥几个孩子?”
“两个,这个是老大,还有一个儿子,正上初中。”
“侄子知道家里出事了吗?”
“没有敢给他说,他在寄宿学校,一个月回来一次。”
冯林的电话响了。接听以后,脸色立马苍白。声音颤抖着说:“林书记,矿上有情况,我得赶紧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