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平安很尴尬。
林晓说道:“既然这样,女队也出五名干警,和男队一起巡逻。”
“我们能不能组织一个女子巡逻队?”陈二芳得寸进尺。
“为什么?”
“因为失踪的是女警,所以我们想组建单独的巡逻队,不光配合男队在基地进行巡逻,还在我们女警宿舍进行巡逻。”
“配合男队的女警你报上名来。宿舍里的巡逻你们自行安排。”
“我们准备抽出一半的警力用于巡逻。”
“我不管你们的警力怎样安排,谁先找到三个女警是真本事。”
“好。”
······
晚饭以后,天黑乎乎的,林晓派一名武警战士,怀里揣着一把五四手枪,悄悄的往西南角的大槐树下去。
当然,林晓把手枪的撞针去了。没有撞针,手枪就不能击发。
几个中队长都知道大槐树下有手枪。
原来预定的巡逻,由于怕惊扰了匪徒,由明着巡逻改为暗哨。
大槐树的四周,几个中队都埋伏了人、草丛里,大树上,楼顶上,都趁着黑暗,悄悄的进入自己的哨位、
十二点钟一过,哨位上的人都紧张起来。
夜,依然黑乎乎的,远处的山梁上传来野鸟的啸叫。动物的低吼。
偶尔有闪电闪耀天际,把基地内照出一片光亮。
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大槐树下的那片草丛,手枪就在那里。
一点钟,没有人来。
两点钟,还是不见任何动静。
有的干警困的不行,但是眼睛不敢眨一下,害怕转瞬之间,枪支被取走了。两点以后,是最困乏的时候,也是匪徒取枪的好时候。
三点钟,大槐树附近仍然没有一点动静。躲在树上的两个瘦猴干警眼睛都发涩了,想尿,但是不敢动,只得悄悄的解开裤子,掏出鸟儿,顺着树干,慢慢的流淌。
忽然,大槐树盯着那片草丛。
但是响声过后,再没有任何动静。
很快,天蒙蒙亮。
林晓命令两名武警战士爬到大槐树
两名干警爬到大槐树下。
在草丛里翻找一阵,顾不得隐蔽了,站起身子,高声叫到:“林书记,不好了,枪支不见了。”
什么?众目睽睽之下,枪支会不翼而飞?
林晓跑过去。
隐蔽在各个角落的干警也跑处理,一起来到大树下。
“找,给我找,掘地三次也要给我找出来。”林晓气急败坏的说。
十多人在大树下的草丛里翻找。
几乎每一棵草都拨拉了几遍,根本没有枪支的影子。
这时候,大门口执勤的男警手里举着一个信封跑过来;“林书记,刚才我去值班,发现地上有一封信。”
信封没有封口,林晓接过,小心翼翼的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A4纸,纸上几行字:你们言而无信,敢玩我,枪我收下了,人是不会放的。除非把枪上的撞针给我,再加一百发子弹,今晚老时间,送到西南角的变电房里,否者,你们等着收尸吧!”
“中队长去会议室,其余人员按照你们中队长的安排,工作或者休息。”
来到会议室,林晓还是让技术人员对这封信进行了处理,拍照,提取指纹。
昨天那封信上没有可疑的指纹,这封信上估计也不会有指纹。
“把昨天晚上在门口执勤的干警叫过来。”林晓对纪委书记说。
不一会儿,几个五大三粗的男警进来。
一一询问,都是正常的值班,都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进出,也没有听见可疑的声响。
几个男警说完走了。
林晓点上烟,会吸烟的男警都点上了烟。
会议室里的空气沉闷,这么多警察,匪徒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枪支取走了。可耻!
“说说吧,大家都发表一下意见。”
几个中队长都垂着脑袋,不知道说什么好。每一个中队在不同的位置布置了暗哨,不光是大槐树附近,在院墙内外,通向外面的山道上,甚至基地后面的山顶上,都有暗哨。
只要匪徒进了这个院子,插翅难逃,干警们都抱着活匪徒的心里守候了一夜,不想会是这样的结果。匪徒在捉弄警察们。
几个中队长,只有陈二芳抬着头,面露微笑,胸有成竹的样子。
“陈所长,说说你的看法。”林晓点名了。
“怎么说呢?我们的行动对手好像一清二楚。他在玩我们。”
“匪徒怎样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枪支取走。”
“这很好解释。第一种可能,那里根本就没有枪。”
陈二芳还没有说完,常福说道:“没有这种可能,我亲眼看见小武警把枪支放到了草丛里。回来的时候双手空空,那是五四枪,相当于一块砖头,一块砖头放在身上,细心一点能看出来。”
陈二芳不满的说道:“常所长,你来说吧!”
常福被噎了一下,不再吭声。
“第二种可能,在周围执勤的人偷偷爬过去,把枪支取走了。”
“这更不可能,我当时距离枪支不到十米的草丛里,不要说爬过去一个人,就是爬过去一只老鼠都会被发现,况且我有两个队员在大槐树上。”蓝葵说。
陈二芳白了一眼蓝葵。生气的说道:“还有第三种可能,大家听见三点钟左右大树下有一声响吧!那是什么响声,大家知道吗?”
确实,三点左右的时候,树下有一声响。所有的人看向陈二芳,期待答案。
“大家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知道也不会说,因为那不可能。”
陈二芳是对两个中队长打断她的话不满。
陈二芳不说话了,其他人也不再说话。
齐平安又不失时机的说道:“林书记,咱们报警吧?”
其他人闻听,想笑,东陵一半警察在这里,向谁报警?
“往哪里报警?”
“这个案件真的蹊跷,是不是遇见鬼了,咱们汇报给吉昌市公安局。看他们有什么好办法?”
“给市局说咱们在军训,遇见鬼了?你咋不说去紫嫣山的庙里请来个道士来捉鬼?”
“有的道士有能耐。看看不多余。”
“要什么道士,我就会掐会算,我算着你脑袋里装的是浆糊。”
齐平安尴尬的笑笑。
尽管会场里压抑,还是有人苦笑。
这个齐平安,当一般干警都不够资格。下一次调整的时候,赶紧给他找个养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