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 易容

唐长老闪身躲进一面墙壁后面。

不想,前面几道光柱又照过来。

“干什么的?”对面的警察喝到,此时,站在面前的是一个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

”散步。”

“有在这里散步的吗?”

“外面太吵,空气污浊。”

“这里的空气就不污浊了?”

“习惯了。”

一个警察不耐烦的说道:“不要与他啰嗦,带走。”

“你们是那个分局的?”

“去了你就知道了。’

警察上前,腰间的铐子哗啦啦的响。

唐长是什么人物,不认识这帮警察,绝对不能被带回警局。

忽然卧倒,在地上几个翻滚。

警察慌了,对着天花板放了一枪。

地下室里空旷,发出空灵的回响。

唐长老一愣,妈的,真的敢开枪啊!

几个警察迅速扑向唐长老,把他按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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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想不想见见唐长老?”

“他是长老,我连弟子都不是。他不会见我的。”

“你等一下,一会儿跟上我。我给你引荐,让他收你为弟子。”

“行吗?”

“行。”

林晓拎起来一个涂料空桶,对着暗处扔去。

空桶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

声音奇响,几道光柱一起照向那个空桶。

林晓飞身过去,踹开身边的两个警察,拉起地上的唐长老就跑。

警察在后面追,林晓又抛过去一块砖头。

东陵警察到京城,没有当地警察的配合,心里发憷。这时候见飞过来圆乎乎的东西,吓得赶紧卧倒。

两人飞奔出了地下室。

王小四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

从烂尾楼的地方出来,黑暗里一辆豪车,唐长老打开车门。

“走吧,我请你喝茶!”

林晓和王小四上车。车子开了十几分钟,在对面的一个高档小区停下。

来到一栋别墅,别墅占地两亩多。

林晓进入了房间,小四被留在外面。

别墅里装修豪华,摆满的各种古玩字画。

唐长老在宽大的红木沙发上坐了,点上粗大的雪茄。

“为什么要救我?”

“路见不平。”

“其实你就是不出手,我在警局呆不了一个小时,他们的头儿会乖乖的把我送回来。”

“我是多此一举了?”

“你是干什么的?”

“告状。”林晓直言不讳的说。

“能告赢吗?”

“我相信法律。”

“哈哈哈-------如果告不赢,去烂尾楼的地方找我,我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吃饭门路。”

“谢谢长老,暂时不需要。”

“说吧,你想要什么?”

“请长老答应我两件事,第一,给我易容。第二,收留外面的小弟,让他做你的弟子。”

“你已经很英俊了,准备怎样易容?”

“只要别人看不出来。但是我不要塑胶的面具。”

“哈哈哈-----好说,我答应你,都答应你。”

来到一个密闭的房间,房间里昏暗,只有一盏红外灯。

“想要什么样的面容?十八岁,还是八十岁?”

十八岁太年轻,八十岁太苍老。“五六十岁的吧?”

“男人还是女人?”

这家伙,还能变性,说道:“男人!男人出去方便,要不进了女厕所,我不知道怎样尿尿了。”

“好,闭上眼睛。”

林晓闭上眼睛,红外线灯亮了一些,唐长老在林晓的脸上捏吧捏吧。

一个小时以后,唐长老说:“你看一下。”

面前的帷幔打开,露出一面镜子,镜子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丈,老丈像是常年在田间劳作,皮肤黑红粗粝。

如果不是提醒,林晓真的以为自己面前真的有一个老者。

“满意吗?”

“满意。”

唐长老从衣帽间里拿出一套衣服,这个你穿上。

林晓换上衣服,真的就是一个老丈了。

“可以了,你可以走了,外面的那个小子我收留了。还有什么要求吗?”

“唐长老,现在是你的真面目吗?”

“哈哈哈-----没有人见过我的真面目。”

打开一道后门,林晓走了出来。

已经半夜了,外面的车辆和人流都稀少了。

林晓在街心公园里的一张连椅上躺下,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早起,来到国家纪委的信访接待处,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需要反映情况的,要拿着身份证先登记,然后发号,再到里面反映诉求。

林晓不想用自己的身份证,再说自己身份证才二十多岁,和本人容貌大相径庭,工作人员会发现端倪的。

瞅瞅电子显示屏上接访人员的领导,今天是一个司长,明天是纪委的一个副书记,副书记是女的,相片上戴着眼镜,眼睛后面是犀利冷毅的目光,

林晓想起来了,这个女书记是开国将军的后代,嫉恶如仇,办过多起大案要案,许多震惊中外的大案要案都是她牵头办理的,对于这个意志坚定、心思缜密、铁面无私的女书记,腐败分子闻风丧胆。

今天不去登记了,明天,直接见这个女书记。

打定主意,往回走,接访大厅前面,三三两两的人,还是有许多警裤男和便衣,从他们的眼神中,林晓能分辨出来。

蹒跚着走在他们中间,丝毫不顾及会被认出。

看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他们是东陵的警察,警察们要么面无表情的盯着来来往往的人,要么三两人对着吸烟。

从他们面前耷拉着脑袋过去,来到一个胡同口,胡同口一颗大榆树。好多人坐在地上乘凉。

这些人手里掂着一个袋子,袋子里鼓鼓囊囊,那是资料,上访的资料或者自认为能给他们平反昭雪的证据,或者能够将对方绳之以法的证人证言。

材料多是复印件,有的都磨的看不见清楚字迹了。

林晓在他们中间坐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烧饼,慢慢的啃着。听他们相互之间传授上访的方法,那天有大领导接访,那天有重大活动等。

这些人都是多年的上访户,不是上级不给他们解决,实在是他们的诉求过于偏激,有的是历史原因造成的,鉴于当时的政策就是那样规定,比如当时的流氓罪、投机倒把罪等,虽然不合情理,但是无法更正。有的是时间原因,证据灭失或者相关人员自然消亡。

多年的上访经历,使他们思想偏激,行为乖戾,敏感易怒,不相信政府,不相信任何人。

一个老汉挤过来,上下打量林晓:“新来的?”

“嗯!’

‘有状纸吗?”

“有。”

“要不要再写一份?”

林晓摇摇头。

老汉并不离开,窸窸窣窣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到林晓面前。

林晓一看,下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