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晓枫看着荆涛,认真地问道:“你们今天只是谈论了我吗?”
荆涛不知芮晓枫为什么揪着这个问题不放,难道她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啊,她绝对不可能知道什么!
虽然那天吴枫见过芮晓枫,但吴枫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找到芮晓枫,更不可能告之她1切,虽然这种情况极有可能会出现,最起码不会这么快。
换个角度说,假如芮晓枫知道了这1切,她回到家的精神面貌绝不可能是这种态度。
但荆涛仍然有些心虚,他问道:“我们当然只是谈论你了,因为你是我和外婆共同的话题,我们不谈你谈什么,当然,还谈论了晚会的节目,哪个节目好、哪个节目没意思,等等吧。”
芮晓枫听他这样说,忽然问道:“那你说说哪个节目不错?今晚媒体中心的网站就已经开通了观众喜爱的晚会节目投票评选活动。”
没想到芮晓枫居然问了这个问题。
还真把荆涛问住了。
因为今晚无论是他还是外婆,他们几乎没有认真看几眼清阳的晚会节目,虽然电视里播放着晚会实况,但荆涛早就将声音调到最小,画面更是没有关注。
不过,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要回答也不难,他说:“都不错。”
“呵呵,那就什么评论?”
荆涛1本正经地说道:“你别忘了,我是宣传部部长,虽然没有亲自参与审查每个节目,但我审过节目单,审过节目的文字内容,错的话,还能播出吗?”
虽然他说得有道理,但敏感的芮晓枫还是能感觉到荆涛是在敷衍她。
但她又无法将心底的那丝疑虑具象化、事实化,她刚要说什么,忽然看见茶几上1把小铜钥匙,就问道:“这是谁的钥匙?”
荆涛这才发现,刚才他只是将梳妆匣给外婆搬进屋,没看见这把小铜钥匙,就说:“你家的东西,你问我是谁的?”
芮晓枫拿起这把小铜钥匙,仔细看了半道:“我不记得我家有这样的锁。”
荆涛唯恐她丢掉那把钥匙,就说道:“也许是外婆的。”
芮晓枫想了想说:“有可能,外婆的梳妆匣上有1把小铜锁,可能是她的。”
荆涛夺过钥匙,说:“我给外婆送过去吧。”
芮晓枫看着荆涛,觉得他不该是这个举动,刚想说什么,荆涛已经走进了外婆的屋子。
外婆没有睡着,她看见荆涛进来了,就从床上抬起头:“小荆,有事?”
荆涛故意说道:“外婆,这钥匙是您吧,晓枫说没见过。”
外婆接过来,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接过了钥匙。
这时,芮晓枫也走了进来,她来到外婆身边,说道:“您没睡着?”
外婆怕她埋怨荆涛不懂事,就说:“小荆出门扫雪,我才回屋,刚要睡着,还给你留着饭呢。”
芮晓枫摸了摸外婆的脑门,说:“我吃了,是小荆给我热的,您放心睡吧。”
外婆点点头,重新躺下,深情地看着两个人走出去的背影,这才闭上眼,任由两滴泪水滴落到枕巾上。
走出外婆的卧室,荆涛看了看表,说道:“你的任务我完成了,我该走了。”
芮晓枫也看了看表,说道:“太晚了,要不你在我家将就1夜?”
荆涛听了她这话后,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又看了看客厅的4周,目光落在沙发上,说道:“睡沙发吗?”
芮晓枫说:“沙发我睡,你……可以到那个卧室去睡。”
芮晓枫用手指了指客厅另1侧的卧室,那是她的卧室,她之所以没有强调是她的卧室,就是怕荆涛反对。
现在的荆涛,已经是这个家的常客了,她家有几间卧室他还是清楚的。
他说:“如果你肯留宿的话,我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否则我还是回去。”
芮晓枫说:“再有5个多小时天就亮了,你怎么担心我雪天路滑,我也同样担心你。我同意你睡沙发,可能你有所不知,客厅的这个沙发,打开后就是1个沙发床,比双人沙发床还大,质量也是最好的。”
芮晓枫说着,就要动手去推茶几。
荆涛说:“不用打开了,这样就够我睡的。”
芮晓枫说:“恐怕不行,你个子高,躺不下的。”
荆涛拉过她,说道:“你刚不是说了吗,很快天就亮了,不要太麻烦了,就这样吧。”
虽然荆涛的音调不高,但语气坚定。
芮晓枫不再坚持打开这张沙发床,而是开始给他布置。
这样这个沙发即便不用打开,也足够能够躺下,又抱出1床面毯子,按照沙发的宽度折叠好,铺上,她用手试了试,又抱出1个薄被,同样折叠好铺在沙发上,这样,沙发的厚度和两个扶手持平,又铺上1层棉布单子,最后才抱出1床厚厚的棉被。
做完这1切后,芮晓枫又搬来1边椅子,放在“床”尾,说道:“如果你的腿伸不直,或者翻身不方便,你还可以将1只脚搭在椅子上,不但能缓解1个姿势累,还能防止翻身翻到地上,我就经常这么干,很管用。”
她这才直起腰,将飘落额前的1缕头发拢在耳后,满意地说道:“好了,基本你的腿能跟沙发扶手保持1个高度了,可以真正放平了。”
荆涛站在1边,极其有耐心地看着她做这1切。
最初芮晓枫给他的印象就是1个职场精英,随着了解的加深,他发现她不但有1定的生活情趣,还很懂柴米油盐酱醋茶,虽然是个老旧的平房院落,在她和外婆的打理下,变得既温馨、又便捷,而且日常功能齐全。
她不但有着超能的职场经验,还有着超能的生存经验,这1切,可能得益于她那与众不同的经历。
她,就是自己理想中的爱人形象!
想到这里,他走到她跟前,给她理了理另1侧的头发,动情地抱住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吻她,就这么静静地抱着,胜过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