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激动地问道:“啊?真的呀?”
“君无戏言!”荆涛严肃地说道。
“天啊,我太感谢您了!”
小秦抑制住想问问是哪个单位的冲动,再次表达了激动的心情。
荆涛笑了,说道:“对于像你们这样两地分居的同志,组织上还是要体现1下人文关怀的。”
小秦非常兴奋,他高兴地扯扯自己的耳朵,说道:“荆书记,我没听错吧?”
荆涛理解他的心情,说道:“你没听错,但此刻你要集中精力,好好开车。”
“没问题,没问题,请您相信我!”小秦高兴地说:“荆书记,不瞒您说,前几天我俩半夜通电话,对未来都感到迷茫,不知该怎么办好,像我这样的,即便回老家,也不会有多好的工作,弄好了混个劳务派遣,弄不好就会沦为个体户,做个小买卖,我对象是公务员,我都不敢想我俩会走到哪1步?如果分手是必然,那我只能选择不回去,老大不小的了,考虑问题不得不现实1些。”
“这没毛病。”
荆涛之所以这样说,是他想到了自己第1段感情破例的原因。
别说两地分居要考虑现实问题,同城的又如何呢?
小秦继续说:“不瞒您说,就因为这个问题,我想买房子都不知道该在哪里买。”
“是不是有看上的楼盘啊?”荆涛问道。
小秦说:“看上的还真不少,现在年底,到处都是卖房子的人,以前是卖房市场,现在是买方市场了。只是1说到这个问题,我俩就都沉默了,她不好要求我回去,我也不好要求她过来,那个滋味,真是淹心啊,我说我们上次通的那个电话,她是哭着挂断的……”
荆涛1听,立刻说道:“那你赶紧给她打电话,将这个消息告诉她。”
小秦说:“等咱们到了省城后,我不开车的时候再给她打吧。”
听了小秦的话,荆涛没再说什么。
见荆涛不再说话,小秦也就不吭声了,他知道,领导喝了酒,又是长途坐车,难免会犯困。
想到这里,他微微将身子往上抬了抬,果然,从后视镜里看到荆涛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轻轻掉调整了1下出风口的风力,稳稳地驾着车,朝着省城奔驰而去。
直到进了省城中心大街,小秦见荆涛还不醒,他不得不轻声叫醒他:“书记,咱们去哪儿?”
荆涛1机灵,坐直身体,往外1看,才知道已经快到省政府了,他说道:“开慢点,我打个电话。”
他说着,摸过座位旁边的手机,给郑玉德打了过去。
不等荆涛说话,郑玉德就问道:“到了吗?”
荆涛说:“是的,已经快到省政府了。”
郑玉德说:“我们在体工大学网球馆,你来这里找我们。”
荆涛说:“好的。”
挂了电话,荆涛问小秦:“体工大学认识吗?”
小秦说:“没来过。”
荆涛便在手机中找出体工大学网毛球馆的位置,进入导航后,将手机放到前面储物箱上面。
荆涛似乎忽然想起什么,他说:“前面就是世纪商厦,你停1下,我得去趟卫生间。”
驶入世纪商厦地下停车场,由于要过年,而且又是周日,负1层已经没有了停车位。
荆涛说:“我下车,你去找车位。”
荆涛下了车,找到通往商厦的电梯。
他没有去卫生间,而是径直来到1层总服务台,办了两张购物卡。
他每年都会买点礼物孝敬师傅的,但从郑玉德刚才的话中听出,他应该还和罗炳义在1起,所以,就顺便买了两张购物卡。
之所以选择这个商厦,是因为,这里距离郑玉德和罗炳义的家都不算远。
将两张卡放进西装里面的口袋,他这才去了卫生间。
出来后,他拿起电话,就见上面有小秦发来的1张图片,上面详细标注了停车的具体位置。
车子又行驶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才停在省体工大学网球馆前面的停车场。
这个体工大学网球馆,是以前他跟罗炳义经常来的地方,这里不但有网球馆,还有羽毛球馆、健身馆、游泳馆等等各种体育锻炼以及健身场所。
荆涛轻车熟路走进球馆,就见郑玉德和罗炳义正坐在休息去喝咖啡。
两个人穿戴整齐,不像是刚刚运动完的样子。
郑玉德老远就冲荆涛招手。
荆涛快步走了过去。
罗炳义将1杯咖啡推到他跟前,说道:“坐下吧,这是给你要的。”
“我?”
“是啊,你还有什么怀疑的吗?”罗炳义说道。
荆涛笑了,说道:“没有怀疑,就是有点受宠若惊。”
罗炳义说:“别拽了,跟谁学的虚头巴脑了?”
郑玉德1听,就急忙说道:“我可没教他这些,你别往我身上联想。”
罗炳义说:“我又没说跟你学的,你心虚什么?”
荆涛笑着坐了下来。
郑玉德看着他手上的公文包,问道:“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
荆涛说着,就打开包的拉锁,从里面取出那个陈旧的档案袋,递到郑玉德的手上。
郑玉德接过档案袋,翻过来调过去地打量着,说道:“尘封的故事啊——”说着,将档案袋放在前面的桌子上。
罗炳义没有说话,他对此没有发言权。
荆涛打量着罗炳义,见他气色好了很多,而且似乎还胖了1点,就说:“您身体感觉怎么样?”
罗炳义1听,立刻挺直上半身,说道:“你看我怎么样?”
荆涛笑了,说道:“气色不多,似乎还胖了那么1丢丢。”
罗炳义笑了,说道:“哪是1丢丢啊,那是67斤啊!”
“有那么多吗?”
“如果没有那么多,我也不至于到这来了。”
荆涛看了1眼罗炳义,又看看郑玉德,说道:“你们是锻炼完了还是刚要准备锻炼。”
罗炳义说:“我们在这里都泡了快1天了,要不是等你,早就回去了。”
荆涛笑了,说道:“我权当这是事实吧。”
罗炳义1听,吼道:“什么叫权当?本来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