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鑫1时语塞,尴尬地低头笑了1下,说道:“唉,看来我这个毛病以后是得改改了,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是老唐。”
荆涛对他这话很反感,是老唐的话你就可以想说什么就什么,丝毫不尊重他人吗?
荆涛无论如何说不出这种话的,尽管内心满是反感,他还是要给辛鑫留够面子,但也要表达出自己的见解,他说:“既然你说到这,我也说说我的意见,我们虽然是同僚,是合伙人,是兄弟,但不是什么事都可以拿来公开调侃的,有些话说出来是痛快,是不是在你痛快的同时,也要考虑1下别人的感受?别人也是需要尊重的,做了正确的事需要被肯定,不是什么事都要抨击、都要逆着来,虽然你出发点不坏,为什么就不能收到好的效果呢?”
辛鑫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今天我是第1次被比自己小十多岁的人当面教训,惭愧。你说的我都接受,但有1点就是你们这些大机关出来的干部,还没融入到我们地方的人情世故中,凡事太认真,我就说了那么1句话你就要开民主生活会,是我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我这个脾气的确要改改了,好了,以后我注意,走了。”
他说着起身就往出走,到了门口还不忘回头说1句:“法律顾问的事你可以考虑1下。”
辛鑫明显是口服心不服,荆涛也知道他不可能改变1个人,也没希望几句话就能改变他,他只想明确表达自己的立场和观点,不仅因为他是新闻传媒中心1把手、班长,也是因为1个男人该有的态度。
辛鑫走后,荆涛又把张亚杰叫了回来,跟他说了刚才辛鑫的那个提议。
哪知,张亚杰1听就急了,他1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老婆不可能当这个顾问,他别做梦了!”
荆涛完全没有想到张亚杰反应这么强烈,他不解地看着他说:“你激动什么,有话好好说吗。”
张亚杰重新坐下,他长舒1口气,说道:“请法律顾问我没有意见,咱们也该有个法律顾问了,以后免不了会发生合同纠纷什么的,但我老婆不可能当这个顾问。”
他说得斩钉截铁。
“为什么?咱们会按市场价付费的。”荆涛反问。
张亚杰说:“既然付费,就更不能了,如果是你的提议我还可以考虑,辛鑫说的断然不行!再者,我妹妹在这里,1来她大学毕业后不好找工作,我就利用职权,将我妹妹安排在了电视台,手把手教她搞制作,这次优化组合你也看到了,她的分数很高的,说明她有业务能力。我们1家已经有两口人在这了,我不会再让我老婆掺和进来了。”
荆涛感觉他绕了这么1大圈,无非是想跟他解释为什么把妹妹安排在这,电视台的确有好多的裙带关系,这不是1任造成的,是以上几任造成的,不然也不会人浮于事。
但张亚菲的工作能力却是蛮强的,她近水楼台,得到了张亚杰的真传,虽不是科班出身,业务能力很强,人也很阳光,工作态度也很好,同事们对她评价很高。
但荆涛不能理解的是,聘请张亚杰老婆为法律顾问,和他说的这些好不搭边,就说道:“这怎么是掺和,你老婆是咱们要通过公开途径聘请的法律顾问,跟你们家几口人在1个单位没有任何关联。”
张亚杰这才心平气和地说道:“辛鑫没安好心,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他想将我老婆套进来,便于他做文章,等待时机抓我的小辫子,他这个人就是这么坏,他看似给你出了个好主意,不但解决了法律顾问的问题,还顺带着给我老婆创造了个业绩,也给了我1个人情,但接下来他就会有1串的坏事要做。”
“你能不能正确对待这件事?我认为他这个提议很好,不然就不会把你叫来了,你也不要凡事就对他有偏见。”
“偏见?”张亚杰看着荆涛说道:“你上任那天是谁给你制造的下马威?是谁到处散布说你有个私生子?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前脚坏了你,后脚还跟你称兄道弟,你又不是没领教过,怎么还怪我对他有偏见?”
看来,那封举报信确实是辛鑫所为。
荆涛问道:“散布我私生子这事,属实吗?”
“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他审节目的时候,当着亚菲几个人就是这么说的。”
荆涛笑了1下,说道:“好,继续你刚才的理由。”
张亚杰说:“我理由说完了,法律顾问爱请谁请谁,我老婆就是失业也不会来当咱们的法律顾问,就连他们律所都不行,如果你征求我意见,我就是这个态度!”
“看你,还脸红脖子粗的,至于吗?”
张亚杰说:“我给你说个发生在老唐身上的事吧,大前年,市里召开两会,老唐认识了1个宾馆服务员,这个服务员以前听老唐宣讲过全国两会精神的报告,她很崇拜老唐,就向老唐请教怎样演讲,老唐当过大学教授,既有演讲水平,也有那么1点好为人师的意思,何况又是漂亮的女服务员请教,他当然不辞吝教。”
“有1天两个人坐在大厅的休息区聊到了很晚,整个大厅都没人了,这时,突然停电了,女服务员1惊,顺势扑进了老唐怀里。老唐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又来电了!你说巧不巧,就在这时,大厅里正好走进来几个人,来的人还不是1般的人,是市委书记邢文辉,还有其他的人,光天化日之下,这1幕正好被他们看了个正着。可把邢文辉的鼻子气歪了,当下就冲老唐1顿数落,还好,女服务员扑进老唐怀里的时候,老唐举起双手,他始终都没敢碰那个女服务员,就是挨领导训的时候,他也是机械地举着双手。这件事弄得老唐好长时间抬不起头,成了两会期间人们茶余饭后谈的笑料了。”
“后来呢?”荆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