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赵梓纪这时候变得倒是没有那么尖酸刻薄了,语气温和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曲兰看了他一眼,立刻在脸上挂上笑容。
她微微一笑,声音轻柔:“这位师兄你好,我的名字叫曲兰。”
“曲兰,真是一个好名字……”
……
“我们不管曲兰和那些人了吗,主人?”神农鼎在苏凡的识海中询问,语气略带存疑,“他们的下场恐怕会不太好。”
“哦?你看出来什么了?”
苏凡坠身入海,却在入海的一瞬间,再次撕裂一张随机传送符。
他赌的就是运气。
常人轻而易举不敢用他这方法,因为不知道这种方法到底需要浪费多少张传送符,才能够把人传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传送符可不是什么容易获得的东西。
更何况还得考虑传送符会不会将人自主的传送去危险的地方。
而且传送符不会指向着一个方向,倘若一直回来回去那就有意思了。
但是苏凡不可谓不是财大气粗。
他手里的传送符能够按照叠来数。
而且他自己根本也就不畏惧冰川旁边的水,如说一定要找一个人能够对这个秘境知之甚之,那么就是苏凡。
所以他知道冰川外面的深海到底有多深,也知道有多么的宽广。
不是一张传送符能够传回去的。
但是于他而言也就多来两张的事情。
人们担心的是坠入深海无法再浮上来,苏凡压根就不担心无法再浮上来,反正他有传送符。
而且他还能够在海底呼吸。
那就无所谓。
在耗费了十来张传送符以后,苏凡终于重新踩到了陆地上,而且是干燥的土地,不是冰雪的冰川雪原。
不管是他还是他身边的都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虎黑一个闪身直接从契约空间里蹦了出来,呼吸着难得的新鲜空气。
他的脸色情不自禁的带了一抹雀跃。
察觉到他脸色上的这一抹雀跃,苏凡询问:“看你的样子似乎是很高兴的?”
虎黑立刻点了点头,他兴高采烈的对苏凡说:“我能够察觉到虎啸山庄的味道了。”
那倒是一件好事。
苏凡的眉头一挑,“你打算现在这个时候回去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原本脸上的表情非常高兴的虎黑愣了一下,然后犹豫了再犹豫,摇了摇头。
“算了吧,”他说,“本身我父亲就已经和您约好,会在固定的时间来接我,如果到时候我不在您的身边,那么很有可能会产生麻烦。”
“而且本身父亲就说了需要一段时间来处理庄园内的事情,我参加回去说不定也是添麻烦。”
“再加上……”虎黑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苏凡,“我觉得我还没有报答完先生您的恩情,父亲报答您和我报答您是完全两回事,我想跟在您的身边多陪您在这里走走看看。”
苏凡莞尔一笑没有拒绝虎黑的意思。
对于这种想要报恩的所作所为,他没有什么可说的,也不会拒绝,也不会顺理成章的答应全部都看对方自己心里的想法。
既然这只小老虎,愿意继续在自己的身边继续多待一段日子,那就让他继续多待一段日子,反正没有什么大碍。
“不过我们这一次来的地方,竟然距离虎啸山庄这么近吗?”
苏凡的脸上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了一些不解。
他也确实是感觉到不解的,因为根据他对于冰封之城的地理位置猜测,应该距离虎啸山庄很远很远才对。
怎么可能会这样近。
“难不成冰封之城这样的地方也会随机移动吗?”苏凡询问已经在自己的身边显现出来,少年身形的神农鼎。
因为要下海,所以他恢复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也因为他恢复了自己的身份,短暂的出来了,一会儿的白夜只能继续回到契约空间中憋屈的生活。
不过好在只需要继续维持一段时间就好了。
等到他回到陆地之上,就不需要这样躲躲藏藏,在陆地之上,也就是在东大陆,几乎没有任何人知道有关于他的另一个身份的事情,自然也不会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份的身边有什么样的人出现。
也就是所有的契约伙伴都能够自他的身边一同出现。
不过就是忍受短短两年的时间而已。
妖修的寿命是很长的。
两年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眨眼之间就会过去,压根儿费不上什么力气,也不需要过多在意,反正睡一觉的时间可能都比两年的时间要长。
而且在苏凡的契约空间中,因为苏凡给他们开放了权限,他们并不是两眼一抹黑的瞎子,而是能够看到外界的颜色,苏凡能够看到什么,他们就能够看到什么,而且还不用担心有危险。
对于一些天性比较喜欢安静,不喜欢热闹的妖兽来说,这是最好的。
“冰封之城当然不可能移动,虎啸山庄也不可能会移动,还没有到时间呢。”神农鼎回答。
他的少年脸上流露出来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随后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紧急的抓住了那一闪而过的灵光。
神农鼎一拍自己的手掌心握爪。
“我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什么?”苏凡感觉有些好奇。
神农鼎转头看像在一边的虎黑语气询问:“你再感受感受,你感受到的是虎啸山庄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虎黑的语气特别的确定。
“当然是虎啸山庄,我总不可能会认错自己的家吧。”
神农鼎微微一笑。
“我当然没有指责你,认错你的家,只是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你的感知范围有多大?”
忽然被问到这个问题,虎黑愣了一瞬间,随后有些犹豫的皱了皱眉头,试探着爆出来了一个数字。
“大约也就千百公里,如果在我伤势没有的情况下,可能会感受近万公里。”
“那么那个时候你是什么样的身份?”神农鼎开口说。
虎黑并不能理解他的话,而且随着神农鼎越往下说,他的眉头也就皱的越紧,完全听不懂神农鼎到底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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