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类似人类的街道那样四平八直,也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摊贩,更没有叫卖声,叫嚷声,路边也没有丢垃圾。
鲛人部落的聚集地,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又一个像螺壳一样的房子,非常巨大,而且美轮美奂。
来往的鲛人很多,尾巴也都很漂亮,不过,都是赤红色的居多,偶尔能见到紫色的,其他颜色几乎没有。
见苏凡不停打量这里,火坦然介绍:“我们这里是赤鲛和紫鲛混合而居的部落,没有其他的鲛人。”
烟和火的性格截然不同。
火更加热情外放,烟要内敛一些,但是却温柔许多。
当然,这仅仅是作为朋友,或者说,作为上门做客的客人。
面对人族,这两个都是面容冷漠的杀神,没有任何其他外放的感情,一个比一个下手狠辣。
“难得见到有绿鲛,你会治疗吗?你会什么方面的治疗?”
“原来绿鲛是这样的颜色……我的海草快要枯萎了,你能帮我治疗吗?”
“你是哪个部落的?”
看到烟和火,带回来一个绿鲛,他们的族人,纷纷兴奋的围拢。
他们直接把苏凡还有其他人全部都略过了。
任天赐被包围在中间有些慌张,他还是头一次被这么多鲛人注视着,包围着,但现在如果他的身份败露,那么死亡,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感觉自己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旁边一直注意着任天赐的表情的火,立刻开始出声驱逐:“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围着他了,他不是一个完整的鲛人,而且他很害怕,你们没有看到他都快喘不上气了吗?”
其他鲛人顿时惊讶发现,确实,这个被他们包围起来的雄性绿鲛,整个一呼吸困难的模样。
鲛人们歉意的赶紧散开,一个两个的都在不停对任天赐道歉。
“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忽然看到有不同种类的鲛人,有些兴奋。”
“家里的小孩子不懂事,看到有绿鲛,不管不顾的就凑上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对不起,大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等到身边围着的鲛人都差不多散开以后,任天赐才感觉自己能够呼吸起来。
这时候还有鲛人问他的姓名。
“你叫什么名字?”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羞涩的,含苞待放的雌性鲛人,看着他的目光大胆火辣。
任天赐顿时有些窒息。
还是火给他打圆场:“好了好了,雅,不要围着他,我还要带他们去见长老呢,他们可是好不容易从人类世界来到海底的。”
“人类世界?”
被称呼为雅的鲛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我说身上为什么一股人味儿。”
有些鲛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原来这就是人味。”
“感觉有些不太好闻。”
“有点臭。”
“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为什么他们会从人类世界回来?是被人类捉去当奴隶吗?”
“对了,你们是谁?”这时候才有鲛人好不容易注意到在一边的苏凡等人。
火直接把旁边的人都扒拉走了,“别挡路,我要带他们去见长老,有什么话,等我出来以后再说吧。”
他风风火火的拉着人走,任天赐都快紧张窒息到变形了。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他们身上的气味在鲛人的嗅觉中竟然如此明显!
就像黑夜里的灯火一样,哪怕已经吞下了伪装的东西,可是只要是人,身上就会沾染着人类的味道。
而且只要是遇到过人类的鲛人,都能分辨出来,实在是太可怕了。
苏凡倒是淡定自若,戳了戳火的肩膀,换来火疑惑的眼神,“你们捕杀过多少个人族?”
“这……”
火和烟对视一眼,犹豫着,摇摇头。
烟解释道:“这个问题就有些说不清楚了,应该没有人记得自己到现在吃过多少饭吧,猎杀人族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事情。”
“怎么了?突然问出来这种问题是有什么事儿吗?”
他关切询问,苏凡摇摇头,“仅仅只是感觉到好奇而已。”
“按理来说你们的嗅觉这么敏锐,不应该会分辨不出来哪个是鲛人,哪个是人族吧。”
“怎么可能还有从蔚蓝之海中活着离开的人族呢?我感觉到很好奇。”
苏凡说的这番话,让任天赐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情不自禁的顺着苏凡的话,一直往下想了下去。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对呀,烟和火的嗅觉都如此敏锐,他们两个是见过人类的,对人类身上的味道一闻就能闻出来。
哪怕最开始仅仅是怀疑,可随着往后越接触越多,一定能够确定是人类还是鲛人。
怎么可能会放走人类呢?
还是说每个鲛人部落的习俗和战士的水平都不一样吗?
听到苏凡问出这样一个问题,火毫不在意的笑了起来。
他摆了摆手。
“有些人类确实是故意放走的,要不然怎么吸引其他胆大包天的人类来这里呢?毕竟我们也不能表现的太敏感。”
赤色头发的鲛人青年,在海水里缓慢的伸了一个懒腰,头发在海水中飘扬,看起来有几分英武,又显得很随性。
他嬉皮笑脸,“说起来一年一度的狩猎人族的节日马上就要到了,不如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
苏凡敏锐的捕捉到了重点。
“狩猎?”
火点头微笑,“马上,鱼腥草就要成熟了,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对人都有什么用处,但是他们为了这种东西,可是很疯狂的。”
“到时候会有许多人前赴后继的赶到来,可以痛痛快快的杀个爽,对了,我还没问你,你介意杀戮人族吗?”
任天赐顿时提心吊胆的去看苏凡。
这里是说介意也不好,说不介意也不好。
说不介意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强制拉着去参加那个什么狩猎比赛,要是说介意的话,又有可能会被怀疑真身。
任天赐,为苏凡提了一口气。
却叫苏凡摇了摇头,一脸微笑,“当然不介意,我为什么要介意这种事情,如果到时候能参加的话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