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副阁主犹豫了一会儿,在内心将自己的话过了好几遍,才郑重的问了出来。
“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我想请教您……可知这是什么东西?”
虽然苏凡并没有限制他问多少问题,但副阁主怎么会没有底线的一口气询问多个问题呢,那样做只不过是徒惹人生烦罢了,所以他一开始给自己限定的底线,就是最多只能问出三个问题。
副阁主胖乎乎的手伸到了苏凡的面前,轻轻张开自己的手指,露出静静躺在手心的黑色小石头,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苏凡,企图看到一些不一般的反应。
然而让他失望又惊喜的是,苏凡仅仅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他手里的石头,语气依旧很平淡:“顽石?是这个叫法吧。”
副阁主的手猛的握紧了,他轻巧的将手掌缩了回去,那一小粒顽石也在他的手中被捏着,揣回了腰包里,他恭敬的低下头。
“多谢冕下为我解答疑惑,我没有其他的问题了,冕下所拿出来的拍卖品质量上佳,我们拍卖行自然会收下,放在今天的拍卖品中……冕下是否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我效犬马之劳呢?若是没有的话,我这就退下了,去后台安排拍卖品的一应问题。”
副阁主低垂着头,努力的表现出自己尊敬的态度。
顽石。
这东西他也知道。
但是说实话,就在几年前,他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东西的时候,整个人的世界观都分崩离析了。
原本以为这世界人族只能靠打熬身体,修习武道,来应对其他异兽,异族,魔族,却不想,竟然还有另外一条通天之路。
只不过这条通天之路被少数人掌握在手中。
诸多大能现在都隐世不出,他们通过各种各样的方法,触摸到那高高在上的天气,那是不能被宣之于口的隐秘。
副阁主如果不是因为机缘巧合,完全不可能接触到这方面的内容。
他问出来的最后一个问题,其实并非是他原本想要询问的问题,只不过当时他忽然福灵心至,脑海中灵光一闪,闪过了这般问题,而他非常善于捕捉自己的灵感。
也就顺势而为,询问出了这个在他心中一闪而过的想法。
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苏凡拿出去的几本功法中,隐约能够看到有类似的痕迹,他不敢确定到底是因为这是苏凡本人所开创出来的一条新的修行路线,还是苏凡已经接触到了这不能宣之于口的隐秘
而现在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态度上转化的非常顺滑。
哪怕他曾经就对苏凡已经极度恭敬,而现在他面对苏凡的态度直接大进步,恨不得把苏凡当成自己的祖宗来供奉。
旁边跟着副阁主一起下去,将拍卖品呈到后台的侍者,望着副阁主对苏凡那么尊敬,小心翼翼的态度不是很理解。
副阁主平日里在天宝阁就脾气性格都很柔和,也好说话,虽然他们和副阁主的身份差了一截,却也没有过于惶恐,这时候内心感觉到疑惑,周围并没有第三个人,便顺口问了出来。
侍者询问:“副阁主……您为何要对他如此恭敬?就算他拿出来了几本功法,也不应获得您如此的恭敬呀,再怎么说我们天宝阁收到的功法已经多不胜数了,哪怕这功法的品相确实上级……我不是很能理解。”
然而副阁主却没有正面的回答他这个问题,仅仅只是笑了笑。
“所以说我是副阁主,你只不过是一个侍者。”
“闲话少说,你先将这几本功法放到拍卖行的后台,加入今日的拍卖品中,我将今天新增增拍卖品的信息,送到各大包间还有大厅中。”
副阁主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就去办了,虽然侍者的心里依旧疑惑不解,但他不会拖沓副阁主的命令。
在天宝阁中工作,最重要的不是有能力,而是会服从。
一个有能力却不会服从的人,比起一个能力平平,但是服从性很高的人,天宝阁优先选择的绝对是后者。
而在包间中,副阁主关上门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苏凡和白衣二人,苏凡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本他还在想要怎么样在现在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另外一条通天之路的情况下,得知有关于这方面的信息。
却不想竟然直接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副阁主……原本苏凡只是想借用天宝阁的势力搜集自己想要的物品,而现在倒是真的有几分想要交好的想法了。
“刚刚那是顽石。”白夜的语气确凿无疑。
“而且还是在矿脉上开采出来的。”她十分的确定。
苏凡拍了拍她的胳膊,做安抚的意味。
“不着急,这东西什么时候得到都可以现在更重要的还是你想要的那三件灵草,以及我想要的另外七件物品,先把眼前的东西拿到手,再去思索还未有头绪的东西。”
苏坦从不会本末倒置,哪怕他对顽石的需求非常大,但凡有一个能够得到顽石的机会都不会放过。
然而他更知道,那顽石说不定只是副阁主交了好运拿到的,现在能实实在在把握在手里的,还是天宝阁即将拿出来的他们二人想要的这十件拍卖品。
白夜想苏凡之所想,听了苏凡的安抚,也不再躁动,安静的等待着拍卖品出现。
“啪——”
台上,拍卖师的小锤子落下,代表着本次拍卖会正式开始。
在开始的一瞬间,天宝阁周围的阵法就升了起来的,整个天宝阁密密麻麻严严实实的被包裹住,只许进不许出。
而在天宝阁的库房,也有无数的阵法,层层叠加,不仅仅是大范围的保护,还有对珍贵物品的小范围保护。
力求做到不让一只苍蝇飞出去。
“……本次天宝阁拍卖会正式开始,/>
一系列的场面话结束后,拍卖会的第一件拍卖品被推出来,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都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