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身穿蓝色长袍的中年男人面容严肃中带着尖锐,似乎很奇怪苏凡和白夜的到来,对白夜遮遮掩掩的样子也看不上。
不过,他更在乎的还是汤金,有些头疼的看着汤金开口说:“汤金,你怎么出来了……唉!你知不知道,出来就意味着放弃名额?你是不是走错了路?”
内心还在嘀咕,也没有听说过汤家的二少爷还有王家大少爷的那种路痴属性啊,这可如何是好?
本来答应了如果汤金能够挺进前五十,他就卖汤家一个好,帮汤金提提名次的,现在,别说前五十了,名额都没了。
“嗯?”
汤金懵了一瞬间,和身边的扈灵寒对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的都有些疑惑。
扈灵寒没什么顾忌,张口就清脆的问:“方叔,难不成你们没有看到我们两个释放了信号弹吗?”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汤金,然后侧过头,指向林子的深处。
“不仅仅是我们这支队伍,还有宋俊茂他们……我们两支队伍都已经弃权了。”
方境眉头狠狠一跳:“没有!”
他看向身边的另一个白袍长须笑面的男人:“章野,你看见了吗?”
章野同样摇头,疑惑的看着扈灵寒,询问道:“你确定你们两支队伍放出来的是信号弹,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吗?”
扈灵寒被质疑这种问题,深深不悦道:“我想我应该还不至于看错。”
“信号弹那么特殊,而且还需要点燃,恐怕没什么别的东西,能够和这样的操作一模一样。”
汤金开口帮腔,“对呀,而且是我亲手放的,我总不至于连这种东西都会弄混,更何况我还亲眼看着,它在半空中炸开了一朵红色的烟花呢。”
其他队伍里的小弟,也连忙跟着,七嘴八舌的议论。
“对呀对呀就是红色的烟花。”
“信号弹,有红黄绿三种颜色,我们大小姐最喜欢的颜色就是红色,汤二少特意选了一支红色的信号弹呢!”
“烟花还是七瓣的,我看的清清楚楚。”
“虽然不知道宋俊茂那支队伍有没有燃放信号弹,不过想来他们应该不会打破约定。”
“或许是在离开我们之后,找了一个距离比较远的地方,放掉了。”
汤金想了想,灵光一闪,赶紧说:“而且回来的路上,我还看到大概有三支队伍都放了信号弹,虽然距离比较远,不知道是谁家的队伍,但是信号弹,我看的清楚。”
章野和方境眉头紧蹙。
“难不成两位叔叔一个都没有看到?”扈灵寒惊讶的挑起眉头。
从二人紧皱着的眉头里,她看出来了事情的真相——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完全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章野不说,方境,能够被她称呼一声叔叔,足以看出此人的实力,而且方境是第一学院的三年级四班教习,对学生非常负责。
他绝对不可能摸鱼,走神。
这样看来的话,两个人都没有看到信号弹的蛛丝马迹,其中就非常有疑点了。
“灵寒,你确信,对吗?”方境最后郑重的严肃问了一句,“这种事情不是小事,哪怕是我如果谎报,也要承担非常大的责任。”
扈灵寒用力点头:“我非常确切,方叔,这个问题我是绝对不可能拿来晃点你。”
“糟了!出事了!”
章野暗骂一声,立刻行动起来,他急迫的抓起桌上的圆环套在自己手上,随后对方道:“老方,你先守在出口,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学生出来,我去汇报,查清楚事实的真相。”
方境面容冷峻:“你放心去吧,我会守在这里,绝对不会放过一只活着的东西从我的视线里溜走。”
扈灵寒和汤金都有些惴惴不安,连介绍苏凡都顾不上,扈灵寒皱着眉头,试探性开口:“方叔……难不成,叶友珊和宋俊茂还没回来吗?”
这不应该。
宋俊茂和叶友珊,可比他们更快一步离开呢!
而且他们在路上还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一边走一边说,就像是野外郊游散心一样,那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比他们出来的还晚呢?
“会不会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弃权?”小弟的队伍中,不知道是谁开口说了这样一句。
汤金果断的摇摇头,否定了这句话。
他解释道:“虽然我看不惯宋俊茂那个人,但是既然他答应了,就绝对不会做打自己的脸的事。”
毕竟这可是所谓的平民百姓,寒门学子的傲骨。
汤金不懂,但不妨碍他能够记住。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出大事了……可是为什么我们能够平安无事的出来呢?这一路上我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
扈灵寒喃喃自语,随后,猛的想到了什么,急切的看向苏凡,“冕下,您……您一路上是否有感觉到不正常呢?”
苏凡挑挑眉头:“不正常?你指的是什么?”
方境适时开口:“这位是?”
早在刚才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开口出声询问这个男人,还有那个黑袍人的身份了,但是碍于当时的气氛太过紧绷,而且也不是互相介绍的好时候,再加上看到苏凡并没有任何敌意,所以才一直没有过问。
汤金一拍脑门,介绍道:“瞧我这个记性,我都忘了介绍了。”
他面向苏凡,笑容满面:“冕下,这位是方境,我方叔叔,他是第一学院三年级四班的教习,也是我父亲的好友。”
“方叔,这位是我在遇到子夜號群围杀之时,出手把我还有我的朋友们都救下来的冕下苏凡,另一位冕下叫做白夜。”
方境心里划过一抹淡淡的异样,他明白,汤金这是在告诉他,这两个人都不好惹。
首先开口是面对苏凡介绍他,而不是把他摆在第一位,就下意识的说明了他和苏凡二人在汤金心里的地位。
其次又刻意提点是两位冕下,这就说明那个一直不暴露真面目的黑袍人,也是不好对付的。
想到这儿,方境果断露出笑容,“原来如此,二位冕下也是来参观这次赛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