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有些遗憾的咂舌。
确实生疏了,有两个狂尸,被他不小心把头给旋了下来。
本不打算直接就地斩杀的。
“师父,我们现在能不能下来了?”
树上,望着地面上那些像蛆一样蠕动着,挣扎着,不停地想要汇聚到站在中间苏凡的腿边,给他狠狠来上一口的狂尸。
王胖子和谢宁的心里都有些恐惧,哪怕是枭雄,看到这样一幕都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就算是看到健全的狂尸,他都没有觉得这样头皮发麻过。
果然不管在什么地方,苏凡还得是苏凡……比不上,真的比不上。
“下来吧。”苏凡看了一眼被熄灭,再也没有气味的引兽香,这才开口。
只要引兽香灭了,就不会再继续吸引狂尸了。
这方圆几里之中,能够被吸引过来的狂尸都已经到这里了,再远的地方,引兽香的香没有传达到那个地方。
就算传达到了,现在引兽香也已经熄灭了,那些狂尸也没有办法赶到这里来。
失去了引兽香给他们的指引,他们就会变得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所以说,短时间之内,苏凡所在的这个地方是绝对安全的。
只要不作死到看不见地上,像蛆一样蠕动的爬着,缓慢至极的狂尸就可以。
“那就好,那就好,我下来了。”谢宁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从树上呲一下子就滑了下来。
他一步一步的,心惊胆战,越过在地上的狂尸,跳跃到苏凡的身边,紧紧的抓着苏凡的衣角,整个人都显得可怜,弱小,无助。
而且还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枭狼差点儿就变成了狼形,就算没有变成狼的形态,也步步紧跟在枭雄的身边。
王胖子就更不用说了。
“苏……苏老弟,你留下这些狂尸,是为什么呢?难不成是想要取狂尸的爪子,还有尸毒拿去卖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可以,但是着实有些得不偿失了。”枭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尽量让自己眼睛的视线,不去看地上,直视着苏凡的眼睛,询问出来了这么一个问题。
他心里非常好奇,苏凡明明有着可以杀死狂尸的实力,为什么反而留他们一命呢?
“留下这些狂尸,倒不是为了卖钱,而是活着的狂尸,和死了的狂尸,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想枭老哥也应该知道这个问题。”苏凡开口解释。
“之所以会留下他们,是为了昊天宗的那些记名弟子,外门弟子,还有护卫队人。”
“哦?”
枭雄随便的抬起脚掌,踢了一脚已经爬到了他脚边的一只狂尸。
直接将那只狂尸拦腰截断,踹出去了好几米,咣的一下子撞在了树上,可是狂尸依旧感觉不到痛,锲而不舍地,向他们的方向爬来。
就像是恼人的苍蝇一样。
踢完这一脚,他看着苏凡,摆出来了愿闻其详的神色。
苏凡也不遮掩自己的目的,直接说道:“为了让他们先体验一下和狂尸的对战,以及杀死狂尸的感觉。”
他这样一说枭雄就明白了苏凡的意思就像是杀人一样,心里想的杀人谁都敢想,有些人脾气上头了,可能嘴里嚷嚷着一定要杀了某某某,但是真的让他们杀人,给他们手里塞上一把刀,反而是不敢了。
水生村一直都被狂尸和幽鬼包围着,在村子里的这些年轻人,大多数都习武,却并没有亲手斩杀过狂尸和幽鬼。
对于幽鬼和狂尸的恐惧,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扎根在他们的骨子里。
倘若急匆匆的,让他们直面狂尸和幽鬼,而不做一点准备,那么全部折损的可能就太大了。
所以说,苏凡想到了这么一招,刚好他也可以试验一下,按照自己现在恢复的程度,面对狂尸和幽鬼能有多么大的把握。
不过出乎苏凡意料的是,按照他现在恢复的程度,完全可以做到血洗整片林子。
虽然是意料之外,但是却让他更加有十足的信心了。“好主意!”枭雄一瞬间就明白了苏凡想的意思,他是真真正正,切切实实的,在为水生村的年轻人所着想。
这样的态度,让枭雄不自觉的心底更加温暖,高看了一眼苏凡,明明是和他毫无关系的一群陌生人,可是苏凡却能够为他们做到这种地步。
如此尽心尽力的着想,实在是令人佩服。
哪怕那些年轻人曾经还冒犯过他,这样的高明大意,让人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来尊敬之情。
王胖子和谢宁,枭狼他们三个,也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苏凡。
却是换来了苏凡一笑。
“你们三个也不要这样看着我,等一下你们可能就会觉得我是个恶魔了。”
“在这里的所有狂尸,你们三个平分,将他们斩杀。”
“对了,看到那几个没有。”苏凡刻意的抬起手,指了指被他折断了双腿,丢在遥远的树那边的几个狂尸。
“那几个狂尸双腿被折断了,可是手却依旧留有一只爪子,是我刻意留下的,一共有三只,你们三个人一人一只,要负责杀死他们。”
王胖子小脸刷白,“这这这这,不太好吧,先生,我们三个人把这里的所有狂尸都杀死了,村子里的大家用什么呀?”
“不……我愿意,师父,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谢宁却忽然在眼眸中,闪现出来了坚定的眼光。
他紧紧握住了自己腰间的刀。
嘴里对苏凡说的铿锵有力的保证,心里同时也在想。
我已经让师父失望过了,我不能够再让师父失望了,不就是斩杀这里的狂尸吗?
他们都已经被师父削弱了战斗力,师父一个人对付这么多的狂尸都可以……作为他的弟子,我不能给他丢脸!
“别担心,这里的狂尸只不过只有一小部分而已,整片林子这么大,包围着村子的狂尸又如此之多,今天,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有一个满意的数量。”
苏凡轻笑了一声,随手将剑挂在腰间,“不过是……我血洗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