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活见鬼不是在正常不过了吗?要是见到人,那才真叫见了鬼。”
陈可眯着眼盯着另外一侧的走廊说道:“去瞧瞧,说不定就是刚才敲门的那位。”
“会不会生前是寡妇?我就听人说只有寡妇才会喜欢半夜敲门。”
“哪家寡妇有你说的这么不矜持?人家说的是你这种人半夜去敲寡妇门。”
“不管谁敲谁的门,反正总要跟寡妇待屋里不是?咱们就别为了寡妇在这儿争了,去瞧瞧,要是你瞧上,我让给你还不成吗?”
“你嘴上积点德吧,闹了半天刚才又是作揖又是跟人赔罪全是假客套。”
谢勇超还想说什么,陈可一摆手让他别斗嘴了,有个人影已经从他们所在的那间房间里出来了。
因为距离关系,陈可瞧不清那人影身上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只能看到那人影身上泛着的青光,身子虽然在移动,但是没有起伏,是飘动的,这十分符合陈可对鬼的刻板印象。
“难怪常有人说‘阿飘阿飘’的,还真他娘的是飘着飞的!”谢勇超说完后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要干嘛?东晃晃西飘飘的,跟丢了魂儿似的。”
“可不就是丢了魂嘛,好像在寻什么东西,再看看。”陈可刚说完,那女鬼又重新回到了他们放睡袋的屋子里。
等了许久都没动静,谢勇超有些按捺不住了,“八成,刚才咱们刚才呆的地方是她的房间吧,咱们过去瞧瞧?说不定发现自己的房间被我们占了就已经走了。”
陈可想了想,觉得这种可能性好像不太大,这鬼的行为举止很难理解是想干啥。
他原本也认为之前呆的地方是那女鬼生前的闺房,可自己锁上门也防不住女鬼啊,何必还敲门呢?要说不是,那为何这鬼非得去那间屋子呢?
而且来的时候那女鬼又没现身,怎么他们进去快准备睡了,又冒出来了?
“好像没动静了。”
陈可说着从门里走了出来,盯着那边又听了一会,随后跟谢勇超递了个眼色,两人轻手轻脚的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几个眨眼的功夫二人就来到了门口,谢勇超先把脖子伸进了门口,看了一眼立马捂着嘴将头扭了回来。
陈可见他一脸惧色,刚想探头往里面看,结果谢勇超顶着苍白的脸色用手拉着他的袖子,然后用手指着远处示意先离开这儿。
虽然陈可不解,心中也万分好奇,但是谢勇超这么一个铮铮铁汉吓成这样,他还是听从了对方的建议。
两人又垫着脚尖快走回了发现老黄历的那间屋子,谢勇超这才将捂住嘴的手给松开了,在陈可的注视下喘了好几口气这才哆嗦道:“他妈的,那女鬼在梳头!!”
“梳头?这有什么可怕的?”陈可不明白,谢勇超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说:“不可怕?你见过把头拿下来梳的吗?!”
一听这话,陈可脑子里顿时就有了画面,他回想起电影画皮里面的场景了,也是一个没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
陈可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他看着谢勇超再次确认,“是把头,摘下来抱在怀里,然后梳头?你没看错?”
“这能看错吗!你要不信,你自己去瞅瞅!”谢勇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信信,不过,那女鬼梳头就梳头吧,怎么还把头给摘下来了?既然要梳头,刚才从房间里出来在外面瞎转悠什么?”陈可疑惑。
“你管她呢,这是人家的家里,咱们才是外来人,她爱干嘛干嘛,咱们都别去找人家麻烦,就在这儿呆着,等天亮了咱们再回去拿我们的东西。”
看样子谢勇超被吓得够呛,不过陈可想了想,如果换做自己看到一个人抱着自己脑袋在梳头发,只怕早就吓得昏死过去了。
所以他也同意暂时在这儿猫着,就算那鬼大白天还在,至少天亮之后视线好了,看到之后心里也没那么发怵。
谢勇超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支烟放在鼻子
“过干瘾啊?想抽就点呗,二手烟就二手烟,我也不会说你。”陈可笑了笑。
谢勇超啧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想抽啊,但我身上就剩下两三只了,烟都在背包里,万一那女鬼就赖着一晚上不走呢?得省着点。”
“呵呵,何必废这劲呢,想吞云吐雾,这地方不到处都是吗?你现在就出去在那雾里面抽个痛快,要是能把那些雾抽光了,那咱们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到时候我回去一定给你搬面锦旗。
上面就写‘吸进人间尘埃,除却心中忧愁’,你回去就把这锦旗挂在门口,我保准十里八乡的寡妇排着队来瞧你大门。”
陈可打趣道。
“嘁。”谢勇超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哥们儿吸烟是用鼻子吸,又不是用嘴,那些寡妇乐呵什么?
不过我倒是觉得,寡妇们更喜欢你,你想想,你这张嘴这么厉害,那寡妇看到你这表现,那还不得乐疯了?”
话音刚落,耳朵里又听到了敲门声,谢勇超几乎是本能地喊了一句,“谁啊?”
刚把这句话问出口他就后悔了,脑子里也立刻反应了过来,他身子绷直从地上站了起来,随手压低声音对陈可道:“不会吧,怎么还缠着咱们!不是都把地儿腾给她了吗!”
陈可此时后脖子也跟抹了印度神油一样梆硬,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该不会,是找咱们有正经事吧?”
“哪儿来他妈正经事!一个女鬼,半夜来敲咱们两个大小伙子的门?”
谢勇超说到这儿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什么,“梳头发,之前又出来找什么东西,该不会……该不会是在找那面铜镜吧!”
听到这话陈可脑子里划过一道闪电!
说起来还真有这个可能,之前他看了那面铜镜后想着这东西或许会有用,就顺手放进了背包里。
“那怎么办?难道要我去把那铜镜从包里拿出来递给她?”
“那不然呢?要不,你去帮她梳头?”
陈可听得浑身一个哆嗦,那还不得被活活吓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