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无语,但很快又一拍手,恨恨道:“他活该!”
就是他跑到洗浴中心去快活,才会引发这一连串的事,自己阴沟里连翻了两回船。
这是大难不死,捡回了一条命。
一切的源头,都是明远自己造成的,骨折了活该。没让他折掉第三条腿,老天爷算仁慈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明远大师可是为了保护你才受的伤。”翁小玲顿时不乐意了。
我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就他也配称大师?本事确实不错,但德行不咋地,你没看见吗,就一个实打实的酒肉花和尚。”
“谁说的,明远大师不过是在红尘中修行,你误解他了。”翁小玲急忙反驳。
“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他就一头猪队友。”我坚定的说道。
一个能把偷酒说成是借的家伙,一个能和泼妇对骂不输场面,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骂了个上下的家伙,一个酒肉穿肠过的家伙,在红尘中修行?
哄鬼呢?
也就是翁小玲这种涉世未深小姑娘才会被蒙蔽了双眼。
也是奇了个怪哉,明远到底和翁家什么关系,竟然能让翁小玲瞎成这个样子?
“懒得跟你说,自己吃去。”翁小玲生气了,将手里的托盘重重的推在我手上,气嘟嘟的扭头就走了。
我懒得理,这时候真饿了,回到房里洗漱了一番,将托盘里面的东西都吃干净了。
吃完后我去看了一下明远,他躺在床上,脚上了夹板,吊在床头,正和翁小玲讲话。
细细一听,竟然是在和翁小玲讲经。
此刻的他看起来总算有点正形了,如果把手上的酒葫芦忽略不计的话。
开门进去,明远打了个哈哈,道:“我就说嘛,孟施主福寿无边,不似短命之人。”
“少充算命的瞎子。”我白了他一眼,道:“腿什么时候能好,我赶着去法明寺,这都已经快十天了。”
路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幺蛾子,法明寺没进去,还差点把命给搭上,好像是战斗瀚海魔王把运气给耗光了,倒霉到家。
“这……这怕是得七天才行。”
明远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粉碎性骨折啊,那红衣女下手可真不留情,对了,你怎么和她扯上联系了,她身上有一股妖气,感觉不像人。”
“嗯嗯嗯。”翁小玲也好奇的点点头,道:“我也觉的。”
我刚想说和你们没关系,少打听,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怒道:“少特么转移话题,快说,什么时候带我去法明寺?”
连带自己出发的时间,这可是足足半个月了,自己的时间不多,可不能再这样拖下去。
明远见小诡计被拆穿,顿时讪笑起来,道:“你看我这,伤筋动骨一百天,七天已经是最短的恢复时间了。”
“少来,我躺了七天,你也躺了七天了,我再给你三天,十天足够你恢复了,三天后我必须出发,否则我就打断你另外两条腿。”我咬牙道。
堂堂修炼者,伤筋动骨一百天?
十天已经很多了好不好?
又在哄鬼。
明远见我根本没商量的样子,只得答应,道:“行行行,三天后就出发,你怎么和你爷爷一个德行,干什么都火急火燎的。”
……
之后又说了几句,我便离开了。
回去之后我将手机掏出来,打算联系一下黄毛胡来他们。
结果发现自己手机手机关机了,开机一看,上面竟然有和他们的聊天记录,胡来黄毛在询问我这些天没音没信,也不接电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则回一切都好,只是发生了一点意外,五天后电话再说。
可这根本不是自己发的。
一看时间,是五天前的晚上十点钟,那时候只有陆凝香和自己呆在一起。
换而言之,是她替我回的。
我顿时惊疑起来,同时有些小小的雀跃。
陆凝香生性冰冷,除了我以外,根本不会去照顾别人的情绪,而她回短信则说明她变了,变得会去照顾我的兄弟们的心情了。
这说是爱屋及乌也好,说是生出了人性也可以,总之……都是好事情,好征兆。
陆凝香正变得越来越像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冷冰冰的妖。
我顿时感觉心情大好,连又要拖三天才能去法明寺的郁闷也冲散了许多。
之后立刻给黄毛打电话。
黄毛那边秒接,囔了个大嗓门半吼道:“卧槽,你什么情况,去法明寺出家了么,怎么这么多天手机关机?”
“我不是发了短信么?”我一阵怨念。
“就你群发的那条短信?”不说还好,一说黄毛嗓门更大了,道:“那东西鬼知道是谁发的,又听不见声音,万一是别人夺了你的手机,替你发的呢。”
我嘴角一抽,心说你这什么预感,竟然这都能猜中?不过说夺是错的,陆凝香根本不需要夺。
我不想纠结这个问题,突然听到它那边有呼呼的风声,道:“你们在车上吗?去哪?”
“去哪。”
这时候,胡来的声音传来,显然是夺走了黄毛的手机,说:“我们担心你出事,一路追过来找你,这会儿刚从山里出来,那个小酒馆的老板说,你和一个骗子和尚去往城镇的方向了,你现在哪?”
我一听,心里既无语又感动。这帮兄弟没白交,担心自己出事,竟然追过来了,而且还找到了线索。
我看了一下,远处还可以看到县城的高楼大夏,看样子县城郊区的一片高档别墅区。
于是定位了一下,发了给坐标过去。
“这位置很近,既然你没事,那我们就歇一夜,明天早上找你汇合,电话保持畅通。”胡来道。
我应了一声,本想再把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一遍的,结果手机没电了,只能作罢,约定明天见面再谈。
……
时间推移到晚上,我吃过晚饭,夜很深了也没睡意,没办法,一连睡了七天,实在是睡不着了。
见庄园景色不错,我便出去走走。
这片庄园一看就知道是风水宝地,草木旺盛,鸟雀群起群落,花木成群,中间甚至还有一个自然形成想小湖,很罕见。
翁家身为驱魔人家族,势力也是不小的,这个庄园,十有八九就是翁家的一个基地,其中还有几个修炼者。
庄园有侍者,他们路过看见我都会客气的问好,还很周到的给我介绍庄园的景观,显然都是翁小玲吩咐的。
我围着湖走了一圈,漫无目的,走着走着,便到了一栋三层的小楼前。
这时候突然发现,前面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朝着小楼张望,然后贴着墙根溜了进去,还一瘸一瘸的。
我已经,心说这谁呀,守卫森严的庄园内,竟然还有人做贼?
我立刻跟了上去,结果却没看到人,只看到小楼前的门虚掩着,门叶微微晃动,显然是进去了。我立刻追进,结果发现这里的装饰用了大片大片的粉红色,奢华而内敛,显然是少女的闺房。
“我靠!”
我顿时一惊,这小楼十有八九怕是翁小玲的闺房。之后我又发现了里面有侍者,但都是女子,就更肯定这一点了。
没二话,我避开里面的侍女,开始一间房一间房的找,结果在二楼找到了一扇门内透着灯光的房间。
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一看,我顿时火气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这个瘸腿的家伙,赫然是明远!
此刻,一个娇小的少女趴在床上,明远的手则覆在少女背上,厮磨着,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好像是呻吟一样。
少女的侧脸,正是翁小玲。
好大胆的色和尚,竟然大晚上不睡觉,跑到闺房来猥亵良家少女,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顿时捏紧了拳头,混蛋,禽兽!!
正想冲进去抓现行,但一想不行,这种事情不能让翁小玲知道,更不能传出去。
传出去少女被猥亵,就坏了名声了。
更关键的是,自己冲进去一声吼,万一这厮倒打一耙,反诬我猥亵,他是跑进来抓色狼的。
翁小玲会信谁?
铁定是明远,她一口一个大师,一口一个大师,明显和明远关系莫逆,到时候自己浑身松嘴都说不清,得活活冤死。
不行,忍住,忍住!
不能冲动!
这厮是熟人作案,自己一个外人,说话根本没人信。
好在明远没让我忍多久,他摸了一会儿,就转身出门了。我立刻闪出去在他回去的路上埋伏他。
很快,明远就出现了,一拐一瘸的走过来。
“禽兽!!”
我闪电般冲过去,飞起来就一脚,直接将明远给踹出去二十多米。
王八蛋,还说不能走,猥亵少女你就能走了?
还说要三天,分明是色的不想离开,亏得翁小玲对他这么信任,一口一个大师亲切的叫着。
“哎呀!”
明远惨叫一声,摔在地上,顿时如同杀猪一样,嚎道:“哪个杀千刀的偷袭我,唉呀妈呀,疼死贫僧了,哎哟哟……”
“你还有脸叫。”
我上去又是一脚,咬牙道:“你个禽兽,胆敢猥亵少女,今天我就替天行道,代佛门清理门户!”
话说完,我右手立刻腾起烈焰红莲,红莲盛开两层,第二层已经开出了第二朵花瓣,这是实力上升一个小台阶的结果。
明远一看,顿时吓的浑身一激灵,叫道:“小子,你误会了,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啊。”
“好,我给你十秒钟。”我咬牙道,他要是敢有一丝一毫的异动,保管先灭了他再说。
“十秒钟,哪够啊?”明远顿时叫道。
我冷冷道:“计时两秒,你还有八秒,想辩解,就别废话。”
“我说我说!”明远顿时不敢废话了,急忙道:“我不是猥亵,而是帮小玲冲击气脉,这孩子资质一流,但小时候却受过伤,导致气脉闭塞,迟迟不能进阶成为修炼者,我是在帮她,你误会了。”
我一愣,这点倒不像是在撒谎,翁小玲是翁家人,按理说,以翁家的能量,她应该早就成为修炼者了才对,可她身上没有任何元力波动,貌似确实是出了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但随即我就想到,这厮编起瞎话来一套一套的,真假难辨,不能轻信,于是又逼问:“那翁小玲没反应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把她迷晕了?”
明远一摊手,“小子,冲击气脉有多疼你不知道吗,小玲如果不昏睡过去,非得把牙齿咬碎了不可。”
我心中顿时咯噔一声,难不成,真的误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