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东洋之行
出发之前，李卷土分别给陈大宝和吴巧云招呼了一声，没有见面，传呼留言：进货去了。
东洋是个岛国，对李卷土来说，来这里当然是走水路最便捷。他规划的路径，是从津门港入水，再从东京港上岸。
冬季的东京港，仍然可以通航，只是海水相当寒冷。
趁着夜色悄悄登岸，他放出神识，感受了一下大致方位，就朝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上一次在琴岛，李卷土“审问”过山木次郎。语言早已不是障碍，漫长的世代轮回，这个星球的历史上，他曾经有过多少马甲，自己都记不清了。如果没有触发，曾经的记忆，可能会永远被封存着，他甚至不愿意再记起。这个星球，早已没有他不懂的语言，哪怕是鸟语兽语。结果呢，一番审讯下来，这家伙只是黑龙会的一个小头目，只负责华国鲁省第二片区的业务，所知实在有限。由于时间紧迫，他没空来东洋继续追查，才不得已放出了“鱼饵”，准备放长线钓大鱼。
放出去的“鱼饵”就是山木次郎和那4只赝品编钟，都被他打上了超强神识。
他这次过来就是收线的。
他没有着急去找山木次郎，而是先来寻找编钟。
在黑龙会里，山木次郎只是小虾米，而编钟这里，可能有大鱼。
编钟被收藏在一栋大楼的地下二层。
这栋大楼夜间的守卫，在李卷土看来，稀松平常，形同虚设。
他轻松潜入大楼，进入地下二层，发现这是一处地下仓库。
这一层仓库面积并不大，长宽都不足二十米，总共也就三百平米的样子。里面除了编钟之外，摆放的都是一些破烂东西，以金属器物居多，还有不少兵器，有刀有枪有剑，还有一些木制品，最多的是床榻。
这些大概就是东洋人眼里所谓的古董吧。
李卷土有些失望，他对这些破烂没什么兴趣。
他什么东西也没动，直奔楼上守卫值班室，需要找个人打听一下。
视频监控，是不存在的，这年头还没有成熟的视频监控技术，东洋也没有。
李卷土轻松弄晕了值班守卫，开启催眠审讯模式。
可是，守卫的级别太低，基本是一问三不知。他费了好一会工夫，才问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这栋大楼，是黑龙会的一个分支机构所在地，相当于一个分舵，地下三层都是仓库，还有停车场，地上十六层才是办公区。
他们只是小喽啰，只负责看守仓库和停车场。
办公区，每一层都有守卫。级别越高，所在的楼层越高，分舵的舵主就在最顶层16楼，他一个人占了一层楼。
知道头目在哪，那就简单多了。
至于你们，就继续睡着值班吧。
李卷土直接潜入顶楼，开始搜寻。
下半夜，黎明前。
正是熟睡的时候。
李卷土在16层的一间卧室内，弄醒一个猪一样的秃顶男子。
大床上还有两具光溜溜的女子，李卷土随手点了昏睡穴，丢在一旁。
真是晦气，每次都能遇到多P这种事。
李卷土强行催眠这头肥猪样的秃顶男子。
（为便于阅读，不使用东洋文，统一用华语中文。）
“这是哪里？”
“山木大厦。”
“你什么名字？”
“山木大野。”
“山木次郎是你什么人？”
“我是他叔叔。”
艹，还是亲戚关系。
“你在黑龙会什么职务？”
“黑龙会青龙堂山木分舵舵主。”
“都做些什么？”
“华国鲁省的业务。”
“哪些业务？”
“海上运输，国际贸易……”
艹，你个走私的，还整的这么高级。
李卷土赶紧问正事。
“为什么要去华夏搜寻罗盘？”
“堂主指示做的。”
“堂主是谁？”
“山田康夫。”
“住在哪里？”
“青龙堂。”
“具体地址在哪？”
“东京银座青龙大厦。”
正事问完了，李卷土又想起了“编钟事件”，自己为此耽误了不少工夫，不知道他们要搞什么幺蛾子。
“那4只编钟，你知道吗？”
“知道。”
“有什么特别目的？”
“没有特别目的，是山木次郎顺手收上来的。”
“这也是你们的业务吗？”
“是的，收购一些华夏的古董。”
“为什么要送还给华夏？”
“通过宣传，提高古董的价值。”
“为什么现在还没送？”
“不送了，计划取消了。”
“为什么取消？”
“堂主说，我们被骗了，山木次郎带回来的是赝品，真品还在华夏，华夏官方已经确认了。”
这东洋人也不傻啊，见打脸不成，还有反被打脸的可能，就偷偷把脸缩回去了。
闲事也问完了，该办点私事了。
自己这次来，还要进点货呢。
楼下的仓库，显然不是存放汽车彩电电子表之类产品的地方。
“你们做国际贸易的仓库在哪？”
“在3号码头，20号到27号仓库，都是我们的。”
“你们这分舵不小啊。有保险柜吗？”
“有。”
“在哪儿？”
山木大野神情明显有些挣扎，本能地抗拒这个问题。
李卷土打出一缕指风。
你继续睡吧，我自己找。
他轻松地在16楼的一间房子里，发现了一排保险柜。
是一排，不是一只。
李卷土刚想收走，又停了下来。
现在拿走还不是时候，正事还没办呢，容易打草惊蛇。
要找到那个什么山田康夫再说。
看了一眼天色，天快亮了。
嗯，今天是去不成了，先探探路吧。
这个白天，李卷土是相当忙碌。
不但游逛了东京银座，还逛了一下3号码头。
东洋此时正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首都东京人流密集，相当繁华。
传言都这么说，每4个东洋人，就有1个住在东京。
这传言果然不假。
冬天的夜里，银座的街头依旧灯火阑珊，人潮汹涌。
李卷土等到后半夜，才找到机会潜入青龙大厦。
这里的防卫明显比昨天那栋楼高了不少，实在躲不过去的，只好让倒霉的守卫暂时昏睡一下，还要帮他们找个合适昏睡的地方，昏睡的时间不能太久，否则容易被发现异常。
好在守卫不会举报自己值班睡觉，醒过来立即就会投入工作。
李卷土摸到了最顶层。
黑龙会这个习惯很不错，职位越高，所处的楼层越高，让李卷土节省了不少找人的时间。
顶楼是三十三层，面积也大了很多，足有上千平米。
李卷土耐心地搜索着，时不时还要弄晕几个流动巡逻的守卫。
嗯，保险柜不少啊，而且个头也不小。
艹，这是什么玩意？
一整间屋子，全是各种枪械，长枪短枪都有，还有一些箱子，显然是弹药，足够武装一个连的。
你们把这玩意放在顶楼，就不担心爆炸吗？
李卷土搜索到卧室，很大的卧室，里面确静悄悄的，没人，连一点呼吸声都没有。不是房间的隔音效果有多少，是真的没人。他散开神识，确认了一下，整层楼的守卫的脚步声和呼吸声都清晰可辨。
这个什么山田康夫堂主，今晚不在这里。
他又登上了顶楼的楼顶。
艹，这帮家伙真会玩，楼顶还有个游泳池。
白白折腾了一晚上，李卷土无功而返。
这家伙能躲哪去呢？
在一个人口超过两千万的城市，找一个人，真的不要太难，简直是大海捞针。
接下来的两天，李卷土继续蹲守青龙大厦，仍然没发现山田康夫的踪迹。
我哪有那些米国时间，跟你玩守株待兔。
必须得换个玩法，打草惊蛇！
又一天夜里，山木大厦刺耳的警报声响成一片，全楼的守卫一片混乱。
山木大野在睡梦中被惊醒，光着肥硕的身子推开纠缠的两具同样光溜溜的身子，起身查看。
守卫过来报告：大楼进贼了，保险柜被盗了！
山木大野过来查看。
这是保险柜被盗了吗？
这特么是《保险柜去哪儿了》！
所有的保险柜都不见踪影！只剩下连接报警器的电线头！
赶紧追！这帮盗贼带着这么多保险柜，应该跑不远。
一群废物！窃贼都摸到楼顶了，你们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全楼检查，看看还有什么被盗了。
这边一片混乱，鸡飞狗跳，一直折腾到天亮。
又有人过来汇报：“老板不好了，码头仓库昨晚被盗了！”
“什么？仓库也被盗了！”
山木大野急匆匆赶往码头仓库。
从20号仓库，到27号仓库，整整8间库房，如今空空如也！
连货架都没剩下，被盗了个干干净净！
这作案现场，比专业清洁工打扫得都干净，愣是一点痕迹和线索都没留下。
“一群废物！这里昨晚没人看守吗？”
“报告老板，查过了，昨晚值班的守卫，莫名地睡着了，应该是被下了某种迷药。”
“附近的仓库呢，是否都被盗了？”
“报告老板，其他家没发现被盗，目前只有我们山木分舵的仓库被盗。”
“隔壁的几间仓库，是青龙堂松本分舵的吧？”
“是的。”
山木大野陷入了沉思。
这是专门冲着他的山木分舵来的。
分舵本部大楼保险柜被盗，码头仓库同时被盗，动用这么多人力物力，来头不小。
究竟是谁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