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元旦窃案
透明的操作间。
这个概念，当然超前，在这个时代，让人很难理解。
蒸馒头，也算一门手艺。手艺，不都是要保密的吗？
就这样让人家随便看？真的好吗？
“用什么材料，我都标好了，你照着做就是了。”
李卷土又抽出一张纸，写了一个配方，一并交给陈大宝。
十斤面粉，一斤白砂糖，半斤奶粉，一袋干酵母粉（15克），加六斤六两的水，温水和面，发酵温度30度到40度，发酵时间1-2小时。十斤面粉发一盆面，刚好蒸一笼屉馒头，110个馒头。
“明天按照这个配方，先蒸一屉馒头，试一试。不过，这白砂糖和奶粉，可不便宜。一斤白糖要小一块钱，一斤奶粉要两块钱，一袋酵母粉，也要三毛多钱。再加上面粉的钱，十斤面粉也要五块来钱，咱这成本可不便宜啊。”
陈大宝有些担心。
“笼屉做了多少了？”
“做了一半，二十个，足够用了吧？”
“不够用，都做完吧。”
“好。”
“和面是个力气活，要找几个年轻力壮肯干活的。”
“我明天回趟乡下老家，再从村子里拉几个人上来。”
“开饭啦！开饭啦！”
陈二妮跑过来喊两人吃饭。
晚饭过后，天已经黑，李卷土溜溜达达回到了四合院。
天寒地冻，东西厢房都熄灯睡觉了，李卷土直接回了北屋休息。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李卷土就起床了。东西厢房的两个小商贩，比李卷土起得还早，元旦节也要出摊。
刘嫂要去西街口卖茶叶蛋，杨春花要去“鬼市”卖煎饼。
今天放假，四合院里有人在，杨豆豆就在家里玩，没有跟着去出摊。杨豆豆这个年纪，本该是上幼儿园的，可是这年头，大栅栏这片，上幼儿园比上大学还要难，只有少数机关单位才有幼儿园，大多数学龄前儿童，都只能是自己在家瞎玩，直接等着上小学。
李卷土平时有空，比如周日和节假日什么的，都要和杨春花一起出摊的，毕竟当初是合伙生意，他这个创始人兼“技术总厨”，占了两成份子。
两个人一起出摊，就要两个炉子，两套工具，提高效率嘛。把工具和绿豆浆等材料都装上车，李卷土蹬着三轮车，杨春花坐在车上，就直奔鬼市。
每逢节假日，鬼市早早地就挤满了人。
杨春花说：“这个鬼市生意是不错，但是经常被查。文物局的执法队一来，就一哄而散了。”
李卷土一边摆摊，一边说：“迟早会合法的，但不会开在这里。”
“啊？那会搬去哪里？”
“潘家窑吧。”
“那我们怎么办？十几里路呢。”
“急什么，还早着呢，且等个几年吧。”
“你怎么知道？”
“我能掐会算啊。”
“少贫了，今天没有执法队，快干活吧。”
两人支起摊子，开始摊煎饼。陆续有人过来买煎饼，这大冷的天，吃上一口热腾腾的煎饼果子，心里暖烘烘的。
“热腾腾地煎饼馃子嘞……五毛一套……热豆浆甜豆浆嘞……一毛一碗……”李卷土大声吆喝着。
“这帮倒腾古董的家伙，就是有钱啊，一点也不嫌咱们卖得贵。”杨春花悄悄地说。
这也叫贵？后世的某和豆浆，卖多少钱一杯，你知道吗？这帮倒腾古董的家伙，将来多数都是百万千万富豪，你知道吗？
现在这一片“鬼市”，还是清一色的摆地摊，只在周日和节假日才有，平时上班时间是没有的，都是一些爱好者自发形成的，渐渐就形成了规模和气候。
自发的力量是十分强大的，即便是前些日子鬼市上死了人，也不能阻止广大爱好者的热情，该摆摊照样来摆摊。
李卷土和杨春花两人，一直卖到了九点多钟，总共卖了两百多套煎饼馃子，一百来碗豆浆，就收摊了，转场去了琉璃厂文化街。
李卷土蹬着三轮，刚到文化街街口，就发现了异常。文化街来了好几辆警车，街上挤着不少人，都伸长了脖子张望着。
李卷土正纳闷的功夫，一个小伙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东家，不好啦！不好啦……”
来人正是银铺的小伙计孟祥东。
“慌什么！慢点说……”
“咱们的银铺，昨天晚上被盗了！”
“啊？银铺被盗了？”杨春花很是焦急。
李卷土停下了三轮车，交给了杨春花，就跟着孟祥东往街里走。
孟祥东边走边说：“不止我们一家被盗了，连着好几家都被盗了，警察正在调查。”
李卷土来到银铺门口，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店里出来，高高的个子，两条大长腿，一身警服也掩盖不住那凸凹的身材。
“怎么哪里都有你？”
女警管重来看见李卷土就不顺眼。
李卷土瞟了她一眼，没搭理她，继续往店里走。
“你站住！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管重来伸手拦住了李卷土。
嘿！
李卷土刚要说话，孟祥东赶紧过来：“这位警官，他是我们东家……”
“什么东家西家的，哪家都不能进！里面正在勘察现场。现在早就新社会了，哪里有什么东家？你还以为是旧社会呢！”
管重来吧啦吧啦一通批判。
李卷土：“不让我们进去，你知道我们丢了什么东西吗？”
管重来：“做笔录，跟我们到分局去！”
李卷土：“不进去看，我怎么知道丢了什么？”
管重来：“不用看了，里面的东西都丢光了，啥都没剩下。”
卧靠！这帮贼可够狠的！
“东家，咱们这是银铺啊，这帮贼偷，能给咱们留吗？”孟祥东说。
李卷土想想也是，银铺啊，既然来偷一趟，还能给你剩下？
“曾师傅呢？”李卷土问。
“他在里面核对账本，配合登记被盗物品呢。”孟祥东回答。
李卷土看了一眼管重来，没有进店，站在门口看了看被撬的店门，好像没什么偷盗的技巧，店门就是被暴力撬开的。
嘿嘿。
李卷土暗笑了一声，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帮蟊贼是活的不耐烦了。
李卷土转身，挤出了围观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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