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中午,白秋灵已经和安雨朔打过了招呼说三人在外面吃,下午才回来。安雨朔草草吃完饭,他关注了一下《后来》的销量,受到白秋灵名气的影响,当天中午的试听量就已破十万,上涨势头仍然猛烈。光云娱乐的官方微薄发了条动态,大致意思是听说许多人在听完《后来》后去找自己曾经的初恋或者迷失的女孩,这温馨的画面正是发这首歌的本意和出发点,这才是治愈系音乐应有的意义。
安雨朔摇了摇头,还别说,光云娱乐还真说对了,错过的想挽回,没错过的彼此珍惜。简单刷了刷,回去继续码字去了。一个上午,安雨朔已经码了25000,刚开始写没有存稿的意义,就直接全发上了去。
“想象你在耳畔的呼吸~唇边泪落几滴~这就是全部,全部的痕迹~~”突然,安雨朔的手机响了起来,安雨朔拿过来一看,是安婉的班主任向连芝,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接通电话:“喂,向老师?”
“安先生,安婉在学校里和人打架了,请您过来处理一下。”
“你等我,我现在过去。”说着拿起钥匙,冲出公寓,“安婉没事吧?!”
“安婉没事,不过另一个孩子有轻伤。”
“没事就好,我现在去处理,大概半小时吧。”安雨朔挂了电话,跑出小区,拦了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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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点半,此时正是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秋天中午也不是很热,学生们刚完成趣味接力跑,此时是自由活动时间。安婉跑的满头大汗,怕自己感冒于是从操场边上的书包里拿帽子戴上。是她的兔兔帽子,这顶帽子对她有很大的意义,是她妈妈走前给她买的生日礼物,上学的时候一直放在书包夹层里,就感觉妈妈还在身边一样,平常都不舍得戴。
她的同学看她的帽子上有字,便好奇地问道:“你帽子上有字诶~是签名吗?”
“是白姐姐的签名!”安婉已经知道了白秋灵和舅舅的关心,不过还是喜欢叫她白姐姐。
“白姐姐是谁?”
“就是白秋灵白姐姐啦~演出会上签的!”虽然随时都可以签,后面这句话安婉没有说出来。
“哇!白秋灵诶!我也是她的粉丝呢!婉婉可以给我看看吗?”
“你要小心点哦~”说着摘下了帽子。
“嗯嗯!我一定会很小心的!”
这时一颗写满了欠砍的卤蛋挤了过来,一把抢走了同学手里的兔兔帽子:“白秋灵?我偶像的帽子你们不配拥有!这是我的了!”
安婉一下子急眼了,试图从胖子手里抢回来,争抢过程中胖子把兔子耳朵揪断了。她下意识地朝胖子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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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雨朔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云溪小学,后背已经湿了一片。直奔教师办公室,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安婉拿着兔兔帽帽委屈地缩在角落里,这是白秋灵演唱会签名的那一个,兔耳朵已经断了,班主任向连芝坐在办公椅上批改着作业,旁边还有一个口吐芬芳的胖子。
“安婉,舅舅来了。”没有理会班主任,一把抱住一声不吭的安婉,确认了她身上没有伤口才放下心来。
“舅舅,兔子耳朵断了……”安婉吸了吸鼻子,眼泪还在打转。
“没事啊,回去舅舅一定帮你缝好啊!”安雨朔紧紧地抱了一下安婉,又摸了摸安婉的小脑袋,这才转头道,“向老师,安婉是个听话的孩子,发生这种事情,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停下笔的向连芝刚想解释,一对中年夫妇火急火燎地闯进办公室,人未到声先至:“哪个王八蛋欺负我儿子!让他出来!看我不打死他!”穿金戴银的中年妇女嚷道。这句话让跟在她身后的油腻大叔皱了皱眉,不过并没说什么。
安雨朔皱了皱眉,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挡住安婉,另一只手伸进了裤兜里。
没理会扑在胖子身上的妇女,对油腻大叔说道:“为了孩子情绪激动可以理解,但这不是出口成脏的借口。”
向老师一脸讨好地赔笑道:“陈亮爸爸,是这样的,刚才体育课两个孩子闹了矛盾,安婉扑向陈亮,扭打在一起争抢帽子,幸亏体育老师即使制止,索性没有酿成什么大祸,不过陈亮还是有些皮外伤。”
听完向老师的解释,妇女凶神恶煞地喷了起来:“是不是你这个小浪蹄子干的!医药费你必须赔!这要是伤了胳膊腿的,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